“小人之心,爱信不信!等你成为第一条被淹死的龙时,定会扬名天下的!你不怕丢脸就好。”留下这话,莫秀秀扭头就走,还不忘施法将那张纸条烧成炭末。
待人走远后,鬼迷心窍的步蟾宫当真按照她的方子切起了葱姜蒜,边切边嘟囔,“本少爷就信你这一次,若是你敢骗我,我必不会放过你。”
切着切着,他又起了疑惑,“她会这么好心?”
可当他低头看向桌上的半成品时,又自我安慰起来,“我都下水替她捉鱼了,她作为回报教我一两个土法子,倒也无不妥。”
想着这些,步蟾宫拿菜刀的手就更加卖力了。
虽说这味道呛鼻难闻,可只要能学会游泳,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别说是三十碗,就是三百碗他也舍得灌向自己。
怕是莫秀秀做梦都不想到会有人将她信口胡诌的鬼话当真。
而当她返回停梓斋时,尤之棋睡的正香,轻唤了两声小龙得不到回应,莫秀秀默默将食盒放到了一旁。
为了第一时间让他吃上热乎乎的饺子,也避免自己心意白费,莫秀秀索性化出一分身守在食盒旁负责加热、看管。
而她本人则安静的坐在软塌旁守着尤之棋的睡颜,越看越舒心,“小龙长的真是好看,话本上的英年才俊都是照着你写的吧!”
没多久,停梓斋的房门便被敲响,是龙母娘娘派龙卫前来传她过去议事的。
莫秀秀这才想起自己与龙母娘娘的约定,当即拍了下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当她来到龙母娘娘房间时,意外的发现金鼎龙王也在这里,这副不怒自威的形象委实让莫秀秀心中打起了鼓。
当即在心中咒骂起步蟾宫来,料定是他在金鼎龙王面前讲了自己的坏话。
于是她十分乖巧的冲着金鼎龙王作了一揖,“龙王大人,秀秀初入风月集,有很多事都还不懂,若有做的不好之处,还请您不要与我这位晚辈一般见识。”
龙母娘娘十分满意的将她招呼到跟前,就像母亲看女儿一样,“莫姑娘如此懂事,确实是我们棋儿的良配。”
金鼎龙王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不在乎她懂不懂事,只要棋儿喜欢她,她将来也能真心待我儿,我便认她是风月集未来的女主人。”
棋儿良配?
风月集未来的女主人?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确定他们找自己来与步蟾宫无关,莫秀秀总算稍稍安下了心,却在对上龙母娘娘的目光时没来由的心虚起来。
我可从来没想过做您的儿媳妇啊!
眼下这误会越来越大,自己若不及时解释清楚,万一再招惹上别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莫秀秀才要开口,金鼎龙王便闪现到她跟前,将食指和中指摁在了她的额头上,金光骤起,差点没将她的眼睛闪瞎。
她明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到了,心慌加手抖中尽显恐惧。她很想叫停,却无法张嘴。想要逃跑,又无力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突然消失了。
莫秀秀整个人还是懵的,大脑一片空白,傻愣愣的看着对方,久久回不过神。
当她反应过来时,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赶忙钻进龙母娘娘怀中寻求庇佑,小声嘀咕着:这辈子都不会再来风月集这破地儿了。
龙母娘娘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着说道:“如今,龙王大人已经为你重种情根,往后你定要与咱们棋儿好好的。”
莫秀秀赶忙将手覆于额头之上,并未发觉有何异常之处,下意识的摇头。
金鼎龙王施法为她重种情根,就连乐正骄都未发现异常。
对于莫秀秀来说,今天是她人生非常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不仅重新拥有了爱人的能力,还被龙母娘娘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纵使这堂课听得她面色绯红,总算使她明白了一个小孩儿的诞育过程。
先前,她还担心莫秀秀与芷园是一路货色,眼下总算忧愁尽消,甚至为尤之棋能找到这样单纯可爱的姑娘感到欢喜。
早在派遣龙卫传唤莫秀秀来之前,她便再三问过金鼎龙王,是否完全不介意莫秀秀的凡人身份。
金鼎龙王的神色十分复杂,他当然希望尤之棋能够娶一位龙族女子为妻,但他更希望自己的孩儿能够得到幸福。
即便莫秀秀出身魔族,他也会妥协的。
因为,他与绘见里的悲剧不能再发生了。
如若龙族那些长老再敢掺和尤之棋的婚事,自己是不会客气的,大不了不做这个金鼎龙王就是了。
就在龙母娘娘向莫秀秀灌输生理知识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龙母娘娘,棋儿前来问安。”
人家都找来了,自没有多留人的道理,龙母娘娘亲自将莫秀秀送了出去,并将他二人的手握在了一处。
待到俩人独处时,莫秀秀“嗖”的将手缩回。
莫秀秀虽没有将龙母娘娘教的这些说出去,细心的尤之棋还是发现了端倪,“在我昏睡的这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呀!”莫秀秀连忙否认。
尤之棋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既然没有?你为何突然把手缩回?”
从今日起,莫秀秀总算有了男女大防的意识,也开始刻意回避俩人之间的一些亲昵动作,甚至连牵手都有些不自在。
扭扭捏捏的走了两步,莫秀秀突然抬头看向他:“小龙,你吃过饺子了没?”
尤之棋轻摇了个头,“我一睡醒就赶紧出来找你,可没有时间吃饺子呢。”
“小龙——”莫秀秀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
“我——”紧抿了两下嘴唇,莫秀秀只蹦出了这么一个字。
“怎么了?有话直说便是。”尤之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莫秀秀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有了情根的莫秀秀再次接触尤之棋时,感觉已然大不相同,联想到俩人在船上的话,简直羞到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