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实在是找不到。”说着,乐正骄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面面相觑,莫秀秀愤怒的将头扭到一旁,嘴上也不闲着。
“借口!有志者,事竟成。事没成,就是志不够。说白了,就是没用心。再说白点,就是自私自利,想要私吞神力。”
乐正骄挑了下眉头,冲她笑了笑:“瞧瞧你这张嘴,还是这般得理不饶人。就不能替人家考虑一下吗??毕竟有句话叫两害权衡取其轻。跟天下苍生比起来,你一人的性命自然算不得什么。”
“他都要置我于死地了,我还替他考虑?一旦计划得逞,他不仅有了神力,还能落下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于他而言,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但……谁又会记得无辜枉死的我呢?即便有人记我一时,谁又能在岁月长河中记我生生世世呢?”
莫秀秀的神情极为冷漠,仿若他与玄慈元君之间仅剩下仇恨,她甚至将爱过他这件事当成了耻辱。
当年,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女帝,若非玄慈元君极尽舔狗本能,自己岂会屈尊降贵与他相恋?
恋爱中的天秀,天真的以为自己得觅良人,却不曾想自己会在约会途中遭到埋伏。
而算计她的人,便是她的爱人——玄慈元君。
他在没有任何商量的前提下,便贸然要取天秀性命,那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的。纵使他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行!
最让天秀伤心的,既不是背叛,也不是险些丧命,而是爱人对自己的不信任。
他宁可设局也不愿意坦诚布公,不过是认定天秀不会为了天下苍生舍弃自己罢了!
实则,天秀再怎么任性胡闹,也不会真的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如若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是愿意贡献自己的。
可惜呀!你不信我,也不说实话。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又道:“既然玄慈元君一心想要害我,我又是如何借助莫秀秀的身体重生的?”
“因为我呀!是我救了你!”乐正骄甚至自豪的拍了拍胸脯。
“你怎么救的我?”莫秀秀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
拿起茶碗抿了一小口,又扫了一眼莫秀秀的容貌,他出其不意的用食指点了点嘴唇:“就用我这张嘴救的。”
“什么!”莫秀秀一下子变的暴躁起来:“你无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娶我!”
放完狠话,她赶忙捂住了嘴巴,眼神中满满皆是对乐正骄的嫌弃。
乐正骄是仙门百家中为数不多修成仙身者,样貌生的极好,想要嫁给他姑娘,连起来都能绕地球三圈了。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在她头顶敲了一记,哭笑不得的乐正骄才解释起来。
“是我说服棋儿,在玄慈元君欲要剖你心脏之际给了他一闷棍,这才将你的肉身偷了回来。而收容你元神二十年的拘魂铃——也是我贡献的。”
莫秀秀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很快又提出了疑问:“二十年?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的肉身和心脏是玉佩和钥匙所化,你的元神便是神皇留下的另一半神力。玄慈元君将你迷晕以后,先施展咒术将你的元神抽出,下一步才是剖心。
只是这咒术太过阴狠,你的肉身损毁严重,无力承担元神,我便只能将你的元神放在拘魂铃中将养,再将肉身安置于别处。
在此期间,我与棋儿也在不遗余力的为你寻找频率相符的肉身,莫秀秀便是独一无二的选择。将她收入朝阳宫,也是我们俩一早就计划好的。
谁料这姑娘竟同你一般倒霉,屡屡遭人算计,防不胜防,我们也只能让她离开朝阳宫,由她爹爹保护。”
一听这话,莫秀秀瞬间变了脸:“难不成……是你二人对莫秀秀施展了千斤坠?你们为了让我的元神有所依托,戕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乐正骄立即否认:“当然不是!几十年的光景对我们而言不过弹指一瞬。二十年都等得,又何必急于一时?她断气之后,我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你的元神引渡过去。”
“你知道是谁害了莫秀秀吗?”
“不知。”
莫秀秀眼中露出一抹杀意:“也罢!莫秀秀的事暂且先放下,等我找到害她之人再报仇也不迟。眼下,我打算重返天界,杀了玄慈那个小王八犊子。”
乐正骄摆了摆手:“你出事的第二天,玄慈元君便自请下凡,投胎历劫,如今也有二十岁了。”
“他投到谁家去了?”
乐正骄无奈的摊开了双手:“我的小祖宗,此事乃天界机密,岂容我等知晓?”
顿了顿,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莫秀秀的头:“秀秀,有一件事你要牢牢记住,若想活命,不能再回天界,更不可向任何人泄露你女帝的身份。”
“为何?”莫秀秀十分不解的望着他。
乐正骄一脸淡定的回复道:“因为想要剖你心脏得到神力者,不仅仅只有天界和玄慈元君,众多修仙者皆对你虎视眈眈,其中甚至还包括魔族。”
“你为何救我?你就不想击败魔族,拯救苍生吗?”
“我是一个自私护短的俗人,别人的生死我不想管,也懒得管……但要我眼睁睁看着朋友去死,我做不到。”
听了这话,莫秀秀在感动了三秒后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既是如此,为何要将我的身份告诉尤之棋?你如何断定他不会害我?”
乐正骄笑道:“且不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保护你还来不及。单论人品,棋儿便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
何况……我一个人哪儿担得起这么多事?救你之事迫在眉睫且不容有失,我当然要找个可靠的帮手了。求人帮忙,理所当然要说实话。”
一番沉默,莫秀秀皱起了眉头:“照你这么说,我往后就只能以莫秀秀的身份活跃在这万丈红尘中了?”
“你想要恢复天秀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