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听到门被打开,江澄缓慢回头,只是她刚起身,还没站稳,便被来人搂在了怀里。
孟傅卿箍住她的肩膀,垂头吻了下去。
他的身上带着股凛冽的雪松香,闻上去香香甜甜的,还有些清新。
江澄不由自主握紧他的衣领,踮起了脚尖。
孟傅卿的吻炙热而迅猛,好似要把这些天错过的全部补回来。
他的唇顺着江澄的下巴往下,她今天穿了件低领的毛衣,孟傅卿便更放肆,在上面印了一点两点三点花蕊。
“唔……”
江澄轻哼一声,孟傅卿又吻上她的唇。
“孟……孟傅卿……”江澄的嗓音都跟着软下来,“别闹……”
她轻推着孟傅卿的肩膀,可是不论她怎么用力,身前的人都纹丝不动。
身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怎么都站不住。孟傅卿揽住她的两条腿,将她抱在身前,继续加深这个吻。
江澄气喘吁吁地往后躲,孟傅卿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半晌,江妈妈在楼下喊两个人吃饭,孟傅卿才停下来。
他的鼻尖抵着江澄的额头,喘息不已地望着眼前脸红成苹果的小姑娘,心里甜的发麻。
“体力挺差。”孟傅卿笑着碰碰她的鼻尖。
江澄哪还有力气怼他,整个人像只猫挂在他身上,“孟傅卿……我……我要杀了你……”
“好,”孟傅卿低低回应,嘴角贴着她的耳根噙笑,“我命都是你的。”
他抱着江澄在床上坐下,从一旁的桌子下面摸出一个纸袋。
江澄抬眼看他,“你什么时候带来的?”
“亲你之前。”
江澄:“……所以你来就是为了亲我?”
“不然呢?”孟傅卿从纸袋里掏出一条米色围巾,裹在江澄脖子上,“我是好色之徒。”
“好热。”江澄伸手去撤。
“戴好。”孟傅卿低笑着帮她把围巾围好。
“不想戴。”江澄拒绝。
“好,”孟傅卿也不恼,把穿衣镜搬过来放在她面前,“那就不戴。”
江澄解下围巾,眨眼的功夫,就看到方才还白皙的脖颈,此刻已经不堪入目。
草莓压着草莓,堪比大型撞车现场。
“卧槽……”江澄红着脸把围巾戴回去,“我觉得……围巾挺好看的。”
“真乖。”孟傅卿的大掌揉揉她的脑袋。
“孟流氓……”江澄不由得怒骂。
孟傅卿装作没听见,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然而下一秒江澄刚跟上,他就突然回头,在她唇上嘬了口。
江澄不可思议地捂着嘴,“你!”
“嘘……”孟傅卿挑眉,“我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
“人太多了,不方便。”
…
孟傅卿牵着江澄下了楼。
刚刚坐下,江妈妈就瞥见她脖子上的围巾。
“咱们家这么热,戴围巾干嘛呀?”
江澄下意识捂紧围巾,“我有点儿冷。”
江淮冷笑,“哪是有点儿冷啊?你看她脖子上那条围巾,以前她带过吗?摆明了是别人送的呀。”
江淮舔舔唇角,语气不善,“傻妹妹,能不能矜持点儿?”
“什么叫我矜持点儿?江淮你会不会说话?”江澄被江淮怼的无地自容,用胳膊肘捣了捣旁边的孟傅卿,企图增加外援。
“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其实……”孟傅卿轻咳,“我也觉得屋里挺热的。”
“……你们都是混蛋!”江澄气的小脸通红,“怪不得你们两个人能玩到一块儿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果然没错!”
接下来的一顿饭,江澄化悲愤为食欲,只要是江爸爸跟江妈妈夹给孟傅卿和江淮的食物,都会被她半路拦截。
以至于年夜饭还没吃完,江澄就撑得像个孕妇了,抱着肚子坐到沙发上去看春节联欢晚会。
江淮带着孟傅卿去门外散步消食。
现在正是挨家挨户放烟花的时候,江淮和孟傅卿闻着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两人间的炸弹也一触即发。
“孟傅卿。”江淮拉住孟傅卿的胳膊,拽了吧唧的。
“嗯?”孟傅卿回头,面无表情回应。
“我说我妹妹可以,你不能说,”江淮吊儿郎当地捏着他的下巴,“听见没?”
“你也不能说,”孟傅卿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作为亲哥哥,你就不能善良点儿?”
“作为一个追求者,你就不能对你未来的哥哥善良点儿?”江淮挣开他,“你表白了吗?磨磨唧唧的。”
“我是磨磨唧唧的人吗?”孟傅卿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不会把我妹给睡了吧?”江淮狐疑地揪住他的领子,“你他妈应该不会这么不是人吧?”
孟傅卿抿抿唇,把他的胳膊拎走,“江淮,我看上去像是个脱了裤子,就不负责任的渣男吗?”
“你真把我妹睡了?”江淮的气瞬间就来了,一把揪住孟傅卿的衣领想把他翻在地上。
然而下一秒……
江淮就被孟傅卿撂倒在雪地里。
孟傅卿温柔地帮江淮把头发理顺,一只手钳制他钳制的毫不费力,“哥,能不能跟你妹妹说说,让她对我负责一下?”
“什么意思?”江淮刚想起身,又被孟傅卿按进雪里。
“她把我睡了。”
“但她不想负责。”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江淮跟孟傅卿并肩回了家。
江澄还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内容,丝毫没发现两个人投来的不算和善的目光。
悄无声息的,孟傅卿和江淮一左一右,坐在了江澄两侧,像是奥利奥饼干,不给江澄逃跑的机会。
“孟傅卿,最近我看了一电视剧。”江淮别扭地开口。
孟傅卿也跟着演戏,“什么电视剧?”
“没看名字。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讲的好像是一女生看上一男生,连商量都没商量,就把人给睡了。”
江淮刚说完,江澄一口水喷了出来。
孟傅卿抽了张纸递给她,继续和江淮唠嗑,“是吗,那这女的可真够没良心的。”
“我要是这女生的亲哥,我就把她撕成条,喂猪。”
江澄又是一口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