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走向我们的是由京市各个大学组成的大学生方队,他们是……”
直到主持人说到这,薛丰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他仔细查看着每队方阵的名字,直到看到京大代表队。
从这一刻开始,薛丰年手里的快门声就响个不停。
林钰由于表现优秀模样突出,被安排作为京大方阵的领队,他手里高举着京大的旗帜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是一排排一列列举着鲜花的同学。
“打旗的是我儿子!”与此同时,在钢厂的林红星正指着电视里林钰的身影对屋里其他人说:“看见没,京大代表队是我儿子打旗!”
不仅仅是林父,林母这次也参加了国庆典礼,但她并不是受邀嘉宾而是作为单位选拔出来的工作人员,她这会儿跟同事站在一起激动的说:“那个打旗的小伙子是我家小钰!”
“你儿子好优秀啊,”一旁的同事说:“能参加国庆典礼,这可是一辈子的荣耀!”
薛丰年咔咔咔不停的按动快门,很快一卷胶卷就用完了,他赶紧换上新胶卷,趁着林钰他们队伍没走远又是一顿拍。
等到典礼真正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了,薛丰年告别了众人连忙去找林钰,他问过工作人员,这些学生方队还没有离场,都在广场另一侧等待安排。
京大的运动服样式和其他学校不同,这让薛丰年寻找的速度加快了很多,他拉着一个京大的学生询问:“看到林钰了吗?”
那男生听说他找林钰,便帮忙去叫人,没一会儿就见林钰把旗子交给带队老师,然后从人群里挤过来:“你咋来了?”
“我看看你,”薛丰年把林钰拉到一边问:“饿没?你们这什么时候结束?”
“我们这已经结束了,”林钰说:“老师要带我们一起回学校,一会儿跟他说一声咱俩走就行。”
薛丰年点头:“我那边也完事了,那我去跟你们老师说一下,省的他担心。”
两人跟老师请了假,薛丰年便带着林钰去车棚取自行车,他的自行车停在报到处那边,那里有专人负责照顾不收存车费。
“给你这个!”薛丰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先垫垫肚子,今天累坏了吧?”
“累倒是不累,就是紧张,”林钰说:“临上场前总担心自己走顺拐,这可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万一顺拐丢人就丢大发了!”
薛丰年接过林钰的背包,发现他背包里的水壶还是满的:“一口水都没喝?”
“喝了一口,”林钰笑笑:“怕上厕所没敢多喝。”
薛丰年闻言又摸摸他的手:“遭罪了。”
“这算啥?”林钰眼睛亮亮的:“这么大的荣誉你去我学校问问,那些人想来还选不上呢!对了,我让你拍照片你拍了吧,等会儿我们直接去照相馆让人帮忙洗出来。”
“嗯,”薛丰年点头:“胶卷都用完了,对了,一会儿咱俩是先去吃饭还是直接回家?”
林钰想了想:“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
薛丰年在工作人员那里报了名字,然后签字取回自行车,林钰背着挎包坐到后座上,薛丰年蹬着自行车直奔全聚德:“咱俩去吃烤鸭吧,你不是爱吃他家那个卷饼吗?”
“行,”林钰晃着腿说:“咱俩点半只鸭子就够了,再来个赛螃蟹、软炸大虾和香菇笋片!”
“知道了,”薛丰年补充:“还有鸭骨汤和荷叶饼!”
两人吃过饭又去照相馆,结果照相馆门口贴着“今天放假”的牌子,照片没能洗成两人只能回家。
“估计这里的拍照师傅也被借调去天安门那了,”薛丰年说:“洗照片不急,等明儿我再去一趟。”
林钰点头,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换了运动服上床,说不累那都是假的,他现在就想好好躺着睡一觉。
薛丰年也不打扰他,帮林钰盖好被子,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林钰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他醒来就发现屋里没人,披上衣服出去就看到书房那边亮着灯。
“醒了?”薛丰年看到来人便问:“饿不饿?我熬了粥。”
“不饿呢,”林钰摇头,打着哈欠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书桌上那一张张卡片问道:“这些是啥?”
“名片,”薛丰年笑笑:“都是今天在典礼上收到其他公司老板的。”
林钰闻言这才注意到名片已经被薛丰年分门别类放好,国内主要是一些工厂企业,大部分都是港商的名片,还有几张上面写着中英文,看样子是外商的了。
“这么多?”林钰好奇:“你人缘不错吗!”
“不是我的人缘,是旭丰的人缘,”薛丰年笑着说:“对了,今天我还看到霍煋跟他父亲了,不过他挺忙的我俩就没多说,他说他目前住在外事宾馆,明天我打算去看看他。”
“那我跟你一起啊?”林钰笑着说:“反正我们学校放三天假,我待着也没事。”
“肯定要带你一起,”薛丰年揉揉他的头:“霍煋这次跟他父亲来肯定不是为了单纯参加国庆典礼的,应该还会跟咱们政府商量合作,到时候问问霍煋看看旭丰有没有机会一起。”
“薛丰年,你还真能见缝插针!”林钰开玩笑道。
薛丰年不乐意了:“什么叫见缝插针?这叫抓紧机会不放过任何可能!”
“再说是不是针你最清楚,要我说怎么着也得算是铁杵吧!”
林钰闻言顿时满脸通红:“我跟你说正事你跟我开h腔!薛丰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
薛丰年没等他跑就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笑着问:“那你就说喜欢不?还是你真喜欢“针”?你要是真喜欢的话我努努力,不都说铁杵磨成针么……”
“别说了!”林钰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也不怕外人听见笑话。”
薛丰年挑眉示意,这可是在家里根本就没外人。
林钰想了想只好说道:“那你也不能随便说,万一小年它们听见了呢?你该把狗狗带坏了!”
薛丰年笑的直颤:“头一次见你这样的,竟然还把狗子拉出来当挡箭牌,你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