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主长老面对的分别是一群修为只有八道至十道的气师,法技一出,高阶气王对战气师,显然是碾压局,对方使出浑身解数也化解不了他们的随手一击,瞬息间失去生机。
“还真没意思啊,就这样的魔修,我随手一招便能诛杀上百。也不知道那三个都完成了没有。”
齐子夏吹着凉风,嘴中不禁出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外三名主长老:镇雷鸣、古雄、弥凤也都将敌人全部诛杀。
宗主这边,冰千绝高出对方一个大境界,按理说追上对方不过是时间问题,在他全力追赶之下,应该在五分钟时间内追上。但事实却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在一点点缓慢缩小,按这个状态,怕是到明天早上也追不上。
‘有两下子,看来这些孽障还是有备而来,只可惜,低估了我宗的血气。’
心中这般思索,宗主浑身气势爆发,化灵境修为显露无疑,灵识覆盖周围几十里。
“地真笼!起!”
气海翻涌,滔滔灵气宣泄,灵识锁定大概方位,只见大地之上长出一根根地刺,那人心中大惊,拼命躲开身下快速长出的地刺,只是等他躲过一根又一根地刺后,他的周遭已然被无数土地刺挡住。
不仅如此,用灵识扫过,他惊惧的发现,这些地刺上全都有灵气运作,活生生将他包围在其中。
这高达百米的牢笼,已然将他的退路堵死。
“该死!居然用这种法技!”
显然,这个魔修小头目被对手这种控制类法技挡住了逃路,原本他凭借着自身一种特殊法技奔走化影,是能够从化灵强者手中逃脱的,只可惜,对方刚好有地真笼这等专门用来困人的法技,属于是被克制了。
现在,魔修只能孤注一掷,调动周身魔气对着一处全力攻击。
砰砰砰!
魔修一次又一次对着一处发动攻击,地面在震颤,土地刺上的纹路在这等攻势下开始变得稀薄黯淡,按这种趋势,他突出重围不过是时间问题,然而,现在魔修最缺的就是时间。
砰砰砰砰砰砰砰!
他只感觉自己的命悬在崖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犹如一条条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给予魔修致命一击。
‘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
看着已经稀薄到几近透明的纹路,魔修那颗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越是接近脱困越是让他感到惊惧万分,这种即将脱困的喜悦与随时都有可能被追上杀死的恐惧如同双子星一般纠缠旋转,让他几乎发狂。
砰砰砰砰!
见到纹路即将彻底消失,他的瞳孔猛的一缩,希望就在眼前,只需在这时稍微一用力,下一刻他便能逃出生天!
喜悦,紧张,不安,狂躁,诸多情绪在纹路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得到释放,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这一刻的喜悦,甚至超过他第一次成为修士,拥有超越常人力量时的喜悦,无以言表!
“孽障休走!”
轰隆!
这道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将魔修刚生出的无边喜悦粉碎,就连他那颗气王境的心脏也在这极端情绪的转变之下剧烈跳动。这一刻,他真想灵魂出窍,甩开这具肉体,那样就能从魔鬼口中逃出生天,可惜,这些只不过是他一瞬间的幻想。
那面地刺墙被他打出一个洞,只要再给他一秒钟就能从死神的口中逃离,他恨啊,怨啊,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是不能多给他这一秒!
“伤空掌!”
顷刻间,磅礴气力外涌,让这方区域气温骤降,瞬间到达冰点。
呲呲呲呲!
冰晶凝聚,瞬息间冻住方圆百米,连同那妄图逃脱的魔修也被冻住身躯,股股寒气似一根根钢钉,深深刺入他的血肉,即便那人释放魔气抵挡,但区区魔气又怎能与气力抗衡?不过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
这一刻,化灵与气王,三化与四气之间的差距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任凭你使出百般解数,我自一力破万法。
“孽障,我冰千绝将替天行道,诛杀你这余孽!”
话音如同滚滚天雷回荡在这片人造‘大缸’中,在魔修脑海中回荡,睥睨死神的嘲弄。
一掌落下,瞬间放大数百倍,一只由气力凝集成的寒冰巨掌稳如泰山,裹挟着海量威能,落于那冰晶之中。
一阵颤音过后,那魔修连同周围的冰晶土石,全部淹没于这一掌之威中,死得不能再死。
回溯一点时间,临死之际,魔修爆发所有魔气,竟有一瞬挣脱枷锁,只在刹那间,他用魔气捏碎了身上的瓶子,随后便被那势如破竹般的掌力撕的粉碎。
三十余名魔修,一夜间几乎死伤殆尽,就像他们无情屠杀那些死在他们手中的修士一样,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很快,众人汇聚在一处,此时那轮洁月还没有攀登上天空最高的位置。
月光照耀之下,吹着凉风,刚刚经历过大胜的众人此时无一不是昂首挺立,这一次,全宗无一人伤亡。
“如何?”
宗主开口,余下众人轮流作答:
“全灭。”
“全灭。”
“无一逃脱。”
却在这时,有两位长老报出不一样的回答:
“禀宗主,放跑了一个。”
“回宗主,让一个身法怪异的跑掉了。”
冰千绝点头,毕竟自己这边也不是人人都有大修为在身,放跑一两个完全能够接受。
“如此,此次大胜要多亏了诸位,回宗后诸位都会有赏。”
“这不过是份内之事,宗主切莫如此。”
“……”
话分两头,一道神识紧紧跟随着逃掉的这位魔修。
这位魔修只有气师七道修为,却凭借自身诡秘的法技成功躲过追杀,他的运气要比那个小头目好得多,追杀他的人没人会锁定内法技。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后紧紧跟随着一缕神识。
直到跑出两百里外,这名魔修才停下脚步,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刚才的厮杀,这次的行动险些让他丢了性命。
“可恶的寒伤宗!这般辱我,等我回去禀告大人,定然叫你全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