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河边钓鱼,心里不由得想到那个憨憨的刘开:
‘这会儿他一定满脑子烦恼吧。’
此时的刘开正在跑步,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滴落在地上的汗水迅速被蒸发。
一晃一个月,没几天就到了开学这天。
我到门口,刚好刘开也才到。
“好巧啊,刘少。”
我先打趣道。
“你好,冕致。”
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戴了一顶白色鸭舌帽。
我跟她一起来到办公室,此时办公室已经有几人在报名了。
一个女生办理好报名手续,一回头看见刘开和我。刘开装作没看见,我们排队的地方比较宽敞,旁边有三米的空间可以走动。也就是你报名之后可以隔着我们位置两米远正常走出办公室。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女生原本是走直线的,离刘开只有两米远后后故意往他那里走去,随后走到刘开面前十几厘米处,停留了0.2秒后又调转方向走出办公室。(就是原本走直线,中间突然弯曲,此后沿着原直线继续走。)
‘故意的。’
我看到了这一幕,刘开也懂了,但是我们都没有说话。
等报完名,收拾好东西就准备搬书。
领完书已经是下午了,第一天到学校,所以还没有上课。
“她刚才故意的。”
我还是对刘开说道。
他没有接话,而是低着头继续走。
走了一段时间,他回了寝室,而我则选择回屋。
到了第二天,刘开变得非常烦躁。
“怎么了?”
坐到位置上之后我就问他。
“没什么,就是感觉很烦。”
他双手抓头。
第一节课由班主任文老师开始。
她拿着一张成绩单站在讲台上道:
这次我们班的第一名依然是刘开同学,687分,全年级排名是第三十二名。
让我们恭喜他。
说到这,文老师鼓起了掌,同学们见此也跟着鼓掌。掌声过后文老师继续念成绩:
第二名,罗明恒,623分。
第三名,吴正伊,621分。
让我们再次将掌声送给他们。
此时教室里再次响起掌声。
随后文老师继续往下念:
第四名是冕致同学,刚好600分。这次他的进步是最大的,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
掌声过后又是其他人的名次和分数被公布。
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才结束。
“假的吧,就那个之前期中考四五百分的冕致,期末竟然直接考600分,一下子从倒数挤进全班前十名。我看,他肯定是考试的时候作弊了。”
一些人小声议论,在怀疑成绩的可靠性。
等到这节课结束之后,文老师把我们十个人都叫到了办公室。
“你们都是班上成绩靠前的,我希望你们接下来能够继续努力学习……”
她讲了一大堆话,就是一些鼓励我们继续学习之类的。
在各位同学连续的点头答应之后才让我们继续回去上课。
很快到了星期五,我跟刘开道别之后就走向屋子的方向。
车上,刘开很不幸的与杨肖子茜挤上同一辆公交。
杨肖子茜身边有一个其他班的女生,在车上,杨肖子茜看着前面两米远的刘开对她旁边那个女生说道:
“你看那个刘开,人家一个女生被他追了半个学期,害得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他现在倒好,成绩好就不理她了。真是一个差劲的男生。”
旁边女生说道:
“不会吧,他居然是这种人!觉得自己好就看不上人家女生了,居然是这种人,以后肯定是一个渣男。”
前面的刘开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所以就回头看了几眼,刚好看见杨肖子茜在盯着自己看,她旁边那女生也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短短的几秒钟,刘开已经在脑中构思出许多可能。最后脑回路奇特的刘开整理出一条奇怪的线索:
‘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生,而她和杨肖子茜好像就是在议论我。那我和杨肖子茜也没有什么交集,最多就是以前跟她打听过那人的信息。所以,她们议论我只有可能跟她有关。再加上之前(那女生)在报名那天故意走过来,那么结合我之前的信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以为我是一个自己好了就看不上别人的男生。
可是,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啊……我在她眼里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不可能是因为她喜欢我才导致这些的,所以,她们是在质疑我的为人。’
想到此,刘开感觉豁然开朗,仿佛找到了这些事背后的答案,居然还颇有一种成就感。后面刘开走在路上都感觉无比轻松。
一晃又到了返校那天,这次,刘开没有去做什么。就算真如自己所想那样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因为他有种坚持,一旦真正对待某件事情投入自己认为非常重要的执着,就必须要坚守这件事。哪怕自己就算后面不愿意继续坚守也不行,这是一种信仰!一种执着!
可是,那些女生可不这样想,她们看刘开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都觉得刘开是一个“渣男”。她们开始觉得上个学期刘开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骗取一个纯洁女孩的手段,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那个女生见刘开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刻意回避自己,内心突然升起一团怒火: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不是当着他们的面向我表白吗?怎么现在看都不看我?渣男,简直就是个渣男!’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刘开是一个卑鄙虚伪的小人。
‘一点情商都没有,别人的男朋友都会各种哄,还会送女朋友礼物,还会聊天。你什么都不会,话也不和我说,什么都不懂!对了,就是直男!那种不懂女生的直男,那种根本不关心女生在乎女生的直男!’
此刻还在听课的刘开浑然不知他已经被贴上了各种标签。
下课后,刘开失落的看向窗外,内心想着:
‘如果我也能够成为那种被需要的人就好了。可惜,这是一种奢侈。但是真的好希望我也能被喜欢。’
想着,他自己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露出一张笑脸。
“哈,你在笑什么呢?”
我走过去打断他的幻想。
“啊,有吗?没什么。”
他又变回那张木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