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行,她——”
飞影急急道,秦以寒却沉着脸睨了他一眼。
“飞影,你越矩了。”
一句话,让飞影不敢再说话,只能恨很瞪着年琳琅。
年琳琅满意的看到飞影敢怒不敢言的脸,冲他挑眉,得意的跑上楼。
卧室内。
秦以寒看着大刺刺瘫坐在沙发上的年琳琅,剑眉微皱。
“你今晚真的要在我房间里过夜?”
年琳琅撑着脑袋看他,很自然的点头。
“对啊,我是你的保镖嘛,自然要贴身保护你!你放心,我睡沙发就行了。”
她在乱世过惯了风餐露宿的日子,睡沙发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美好。
秦以寒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最终点了点头,拿衣服进去洗澡了。
等他出来后,发现年琳琅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擦着滴水的头发靠近沙发,见她睡得正香,想将她抱回床上,可刚一靠近,年琳琅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肘卡住他的脖颈。
“秦以寒?啊对不起对不起!”
发现自己按错人后,年琳琅一边道歉一边起身,却被秦以寒抓住手腕,猛地拉回怀里。
年琳琅一头撞进他怀里,他刚洗澡出来,上半身光溜溜的,还带着沐浴后的体香,年琳琅不争气的红了脸。
秦以寒垂眸看她,声音变得格外的冷。
“你在防着谁?”
年琳琅僵着身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在防着内鬼跟敌人吗?
她想了想,最终硬着头皮说:
“防……防小偷。”
秦以寒定定的看着她,抓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黑眸闪过一丝疯狂。
她是在防着他吧?防他碰她?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跟他回来,为什么要提出跟他一个房间?
“年琳琅,我再问你一次,你在防谁?”
年琳琅抬头,见他脸色不对,手下意识想挣脱他的钳制,可她越是这样,他就抓得越紧。
下一秒,他忽然将她提了起来,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
“唔——”
年琳琅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第一反应居然是:她被自己的好兄弟吃豆腐了?
在她发愣间,秦以寒松开她,又问了一句:
“你在防着我?”
说完,不待年琳琅开口,他又按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反抗之前,复而放开。
“年琳琅,你怎么敢防着我?”
他每说一句,就狠狠亲她一次,年琳琅被他亲到生气了,反手扣住他的大掌将他两只手举过头顶,表情凶神恶煞的。
“秦以寒,你再亲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反扑!”
秦以寒听到这话,立马泄了浑身的力气,淡淡道:
“那你倒是行动起来。”
“……”。
年琳琅干咳两声,赶紧放开他,从他身上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她说完,火烧屁股一样跑进了卫生间。
……
第二天。
但年琳琅顶着两个黑眼圈,还穿着他家少爷的衬衫出现在餐桌上时,飞影看她的眼神简直要将她活剐。
年琳琅也挺郁闷的,她在乱世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没这么累过,可昨晚才熬了一夜,怎么就这么累了呢!
肯定是这具身体不行!
她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包子,寻思自己的锻炼计划要赶紧提上日程了。
“少爷,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您看下。”
秦以寒接过飞影递过来的文件,睨了年琳琅一眼,淡淡道:
“今天要去帝景山庄打高尔夫,你给年小姐也准备一套衣服。”
闻言,正在埋头喝粥的年琳琅猛地抬头。
“不用不用,我今天要跟你请个假,我得去一趟公司看看。”
毕竟她现在就只剩这么一处“财产”了,死马她也得当活马医啊!
秦以寒定定看了她一会,才淡漠的点了点头。
吃过早餐后,两人分道扬镳,年琳琅目送秦以寒上了车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一趟魏家好了。
她昨天离开得匆忙,还有很多东西留魏家没带,她现在穷的很,总不能一直穿秦以寒的衣服了,那直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只给她他自己穿的衬衫和裤子!!她穿之前改造了一下这才勉强能穿。
打定主意后,年琳琅跟管家借了一把车钥匙,想趁着魏厉在医院陪周怡宁的空档,拿完东西走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前脚她刚走,后脚管家便将消息报告给了秦以寒。
……
魏家。
年琳琅不顾魏家下人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客厅里,魏厉坐在沙发上,见她冲进来,嘴角下意识勾起,他转头斜睨了她一眼,面带嘲讽。
“怎么,这才离婚一天就后悔了?”
年琳琅挥手搡开拦住她的下人,嘴角微抽。
看魏厉这架势,该不会一早就料到她会回来,专门在这等她的吧?
“你很闲?这么晚都不去上班?或者去照顾你的白月光?”
好好的班不去上,整天净沉迷在女人事里,简直是没有上进心的渣男!她当初三观怎么就跟着颜值走了呢?
魏厉不知她心中所想,听到她这“酸溜溜”的语气,嘴边的笑容更大了。
“年琳琅,你不用装了,有些手段过犹不及,想跟我玩欲擒故纵,你还太嫩了点!”
年琳琅走到沙发边上,双手放在身后,俯身凑近他,一副端详的样子。
“魏厉,多年……多天没见,你这脸皮怎么就变得这么厚了?”
魏厉脸色一黑,狠狠瞪她。
“年琳琅,你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进不来这个门?”
年琳琅翻了个白眼,站直身子,皮笑肉不笑。
“呵呵,过了今天,你就算花钱请我来,我都得看价格!”
魏厉被她气笑了,忍不住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撇见她穿的衣服,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僵住,整个人阴沉得可怕,他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腕,声音近乎低吼。
“年琳琅,你昨晚去了哪里?”
年琳琅看了他一眼,表情莫名其妙。
“当然是秦以寒家啊,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让我睡大街啊?”
魏厉额上青筋暴起,狠狠盯着她,顿了半响后,猛然将她搡开。
“贱人,滚!”
年琳琅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她扶着沙发靠背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茶几上的水杯,毫不犹豫的上前端起水杯。
“哗啦——”
暴怒的魏厉被猛地泼了一脸水,他愣了一下,只见年琳琅面无表情的收回收啪一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看着他道:
“清醒了吗?没清醒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清醒清醒。”
“你——”
魏厉正欲说话,却被她抬手打断。
“你给我认清楚了,我是你的前妻,我们昨天离婚了!所以,我昨晚跟谁在一起,在哪里过夜的,甚至用了什么姿势,这些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