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嘟~~~
嘀嘟~~
嘀嘟~
目送救护车远去,姜守正打开寝室门,一只磨盘大小的乌龟摇头晃脑,陈远盘坐在地上连连鼓掌。
看见姜守正来了,赶忙招呼:“守正,龟大爷小讲堂开课啦。”
姜守正合上门,脚尖一点,把刚刚被龟虽寿借调的力量给补上后,坐在陈远身旁,也学着陈远一般鼓起掌来。
今天要不是有龟虽寿,504可就成了“凶宅”了。
“咳咳,诸位坐好,且听我娓娓道来。
话说,这新时代的京都有神龟一枚,寿千载,通人言,擅卜卦,栖身于化材大学的504寝室之内。每日温吞生活,好不惬意。
可在今日,神龟掐指,咳咳,扭身,不对不对,甩身一算,灵觉大起,感觉贼差,这是要遭啊!
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见危机的来源,神龟窃以为自己失误了,可是像神龟这样的卜卦高手难道真的会有失误的时候吗?
不可能!
果不其然,就在刚刚,神龟感觉到了一股至邪至暗、不可名状的力量侵入了它栖身之地,抬头一瞧,一个可怜的人类如同爬虫一般被邪恶的力量所影响!硬生生地失去了所有地自主意识,成为了一名傀儡!
心存正义的神龟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是时,神龟调动所有的力量,探身上前,好家伙!这邪恶的力量刚一接触,让神龟感觉到了耳旁响起阵阵令常人听见就会疯狂的呓语,哪怕是神灵都会被污染!
可是神龟就是神龟,瞬间切割那股力量,同时调动起天地间至纯、至善、至真的力量,冲着那手持那利器的傀儡狠狠来了那么一发,一下子击溃了那股邪恶的力量,让那傀儡恢复了自由的意志,还这天地朗朗乾坤!
鼓掌!”
噼里啪啦一阵掌声响起,龟虽寿咧嘴笑了起来,龟脸一下子皱了。
掌声一落,姜守正对着龟虽寿传音道:“老龟啊,你下次打人后脖颈的时候,打晕过去就可以了,别人家都晕过去了,还打,那女的脖子肿得跟里面塞了馒头似的,你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
龟虽寿讪然一笑,传音道:“守正啊,没得法子啊,我那时候怕一下不得劲啊。要不是你的法力把那股力量给刺激出来了,我都没感觉啊。我怕一下不够,还有潜藏的力量,就在那女的后脖颈上蹦跶了两下,确保无误了,才敢从那女的脖子上爬下来。要不是你刚好和陈远回来,我还准备给这女的来几个头槌,把她的骨头砸断几根,确保她没有行动能力呢!”
“......”
“对了,守正啊,那后面的家伙既然已经准备知道你的宿舍,而且上门挑衅了,你要不别隐藏你的力量了吧?你隐藏力量的同时,放在寝室里可供我调动的力量实在是不多,我怕啊,刚刚我的表述那坏家伙虽然参考了一下克系小说的描写,可是,真实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啊。”
姜守正挠了挠鼻尖,感觉有些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本来和你没有关系的,要不你找个动物园呆着?”
“不!我们是朋友!”龟虽寿传音回去,顺便在心中补充道:我肯定被记住味道了,离开了这里,我找死啊?
“你说的也对,对方都已经挑衅到门口了,没有道理再玩躲猫猫了。”
不过纯粹的展露力量,没有目标和针对性,看起来是很傻,就像是用拳头锤击空气一样......
姜守正刚刚都是和龟虽寿在传音,猛不丁地说出这话,让正在整理卫生巾的陈远回头看了一眼。
真的是,说悄悄话呢!
不理他们,还是先把自己的生意做好,不给姜守正添乱,等姜守正需要帮忙的时候,自己倾尽全力即可。
“守慧,那个女的,有消息了吗?”姜守正掏出手机,问道。
“师兄,我这边已经有一定的目标了,但是完全的分析报告,还需要一会儿。”
说到这,姜守慧开始阐述自己为啥出报告这么困难:
姜守慧现在需要做的分析报告,是非常繁琐的——
第一,需要明确张敏的一级联系人,即张敏有过交流的人;
第二,需要明确张敏的二级联系人,即张敏一级联系人的交流对象;
第三,需要明确张敏的三级联系人,即张敏二级联系人的交流对象;
第四,需要明确张敏的四级联系人,即张敏三级联系人的交流对象和与张敏在十米内擦身而过的人。
而且这些数据的采集,是有限制的,祂是神,但并不是无所不能。
祂能够调取的信息渠道是基于监控,可,监控有盲区啊,有些人一旦进入无监控区域,例如家、公共卫生间之类的地方,祂无从调取!
哪怕是像姜守正寝室的楼栋内,监控的数量和清晰度,都是有限的。
与此同时,还需要“侵入”各级联系人身上携带的移动设备......工作量很大,尤其是还有许多无用的信息......
听到姜守慧的陈述,陈远想了想,在自己的客户群“猛男的选择”中@了全体成员:
“如果有人看到陌生的人进入咱们楼栋的,拍个照发入本群内,经过核实却非本楼学生的,下次购买商品一律7折。”
至于人脸核实的工作,自然是交给姜守慧了。
十分钟后。
姜守慧从姜守正的手机中钻了出来:“师兄,经过我的整理,金目法寺的主持王大壮有97.6753%的可能性是幕后的黑手!”
“他现在在什么方向?”
“那边。”
姜守慧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姜守正看了过去......
......
小天台。
“妈,你看,我这边现在在京都可是找到了一个工作,辅导一个家的孩子上学,你儿子好歹也考上了京都化材大学好吧,也是有两手的,这不,刚教了几天,学生的成绩就有了明显的进步,这钱就是那家长给我的奖金!”
“放心,我都有这么好的工作了,我怎么可能还去当兵啊,我读大学不就是为了以后找到一个好的工作,赚大钱孝敬你们么?再去当兵的话,我可见不到你们几次了。”
“我爸,我爸没有给我发过什么消息,真的,我爸不都被您制的服服帖帖的么?他哪里敢说别的东西,那到咱们家招兵的军人叔叔,肯定就是稍微提了那么一嘴,肯定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别哭了别哭了,我不会去的,真的。”
“那先这样,我这边还要备课,明天还要军训呢,可不敢耽误时间,妈妈晚安。”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周权长长地舒了口气,把刚刚从林清闲那赚来的钱直接上网买了四台游戏机,还剩下三百多,点个小龙虾送到寝室。
“和你妈说好了吗?”林清闲慵懒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好了好了。”周权没有林清闲那种操控力量的能力,手搭在栏杆上探身上前回应道。
说着,转身推开小天台的门,往楼下走着。
忽的,一股心悸的感觉升起。
让他的身子定住了,等那感觉消退下去,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全湿了。
“没事吧?”
林清闲不知什么之后出现在了他身旁。
“刚刚?”
“姜守正好像生气了,我们回去看看。”
林清闲笑了笑,拍了拍周权的肩膀,让他一下子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
校长室内。
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徐年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真诚道:
“守正啊,咱们学校现在有万人的规模,我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的身上。”
“不对不对,这语气太硬了,得软一点。”
“那张敏,哦,就是那在你寝室里被你手刀拍晕的女的,我刚刚调查了一下下,虽然是化材大学毕业的学生,但已经毕业了,那就是外人了,我没有办法把精力放在一个外人身上,我得确保在校师生的安全。”
“这样感觉我好像能力有限,不太好不太好......”
徐年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早知道不让儿子去“提醒”姜守正了。
这下倒好,刚提醒完,有人就被操纵着进入姜守正寝室想要自杀,这是啪啪啪打脸啊!!!
“神经病吧,刚刚来了那么一下,还没有24小时呢,又来?!”
越想越生气,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徐年捏了捏拳头,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隐隐浮现金芒,勾勒成一条龙形的模样。
左手为尾,右手为首。
身子陷在沙发上喝着奶茶的徐良砸吧嘴道:“爸,你这是耍流氓啊,都多大年纪了。难道真的是男儿到死永中二?要不是我妈死得早,她肯定会说你流氓。”
“哼。”
徐年轻哼一声,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当年要不是他“揍街窜巷”的,能有他?
心中虽然有所抱怨,但升起的气势,倒也断了。
断了也好,没有目标的蓄势,到时候蓄而不发,也就只能揍儿子了。
看来儿子现在已经很有眼力劲了。
徐年甩了甩手,让身上积聚的气血流转、内力自行,看了看徐良,怎么看怎么不爽。
现在的徐良,已经胖的像一个球一样,身前的桌子,满满当当的都是奶茶空杯和炸鸡空盒。
“你能不能不要脏增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积蓄力量不行吗?”
徐年打手一合,无形的劲气把桌面上的垃圾压缩在了一起,结结实实成了一块。
“我没钱吃好东西啊,你倒是给我一点啊。”
“你就不能去赚吗?”
“不能,我明明可以啃老拼爹,我只要有力量能守得住你以后给我继承的家业,我干嘛还要做别的努力?”徐良把手中的奶茶啜了一口,拍了拍因为身子急剧膨胀而露出的圆滚肚皮
“你空有力量,没有脑子,怎么可能会守得住?”看着自己儿子不争气不上进的样子,徐年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啊,我都想好了,你看王非现在的伯母怀孕了,不管是男是女,他大伯的产业基本上和他没关系了,他老爹的算盘落空了,可是王非这些年被强学的管理学知识是实打实的,我到时候把你那些公司的股份给王非一些,让他打理就行了。”
徐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胖嘟嘟的脸笑起来像是一尊活佛:“我呢,未来只需要有足够精良的装备,有后勤服务人员,我就集结几号人,转战各个地方,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如果自己干不过,联系一下姜守正,出一笔除灵费用,有些尸首不太好处理,那么我就联系一下林清闲,他家的产业挺不错的,大部分地方都有分部,啥一条龙服务都有。”
“几号人,现在那里给你找几号人陪你打打杀杀?”徐年没好气地冲着儿子说道,“你还以为是以前那古惑仔的年代啊?”
“当然有,肯定有。”
“这么说,你是已经有接洽的对象了?”
“没。”
徐良的身子肉眼可见得增长了一圈,打了一个饱嗝后,笑道:“爸,你就别套我的话了,我现在长大了,才不会被你简单的套路给钻进去呢。”
如果说了自己已经在王非开办的俱乐部里面找到了几个好伙伴,大家相约怼天怼地的话,王非的俱乐部肯定就开不成要解散了!
保不准那些个好伙伴还会接到家里的电话,有背景的还好家里人可以理解,没背景的,保不齐会被家里人说混社会去了!
“书不好好读,整天就知道打架!”
这是从小到大,徐良集结了一帮小伙伴准备干一番“大事业”,无疾而终的时候都会听到的话。
有些时候是老师说的,有些时候是小伙伴家长说的,有些时候是居委会大妈说的,有些时候是警察叔叔说的......
而这些信息泄露的源头,绝对是自己的爸爸!
虽然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谁被收买过!但这些年虽然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可以合理推断啊!
徐年忽得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叹道:“欸,我的儿子现在就盼我死了,怎么办啊!”
“欸欸欸???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老爹,你这可是诽谤啊,我哪里说盼你死了?”徐良翻了翻白眼,把搭在桌子上的脚收了收,坐......圆:“再说了,你现在都可以金龙附体了,哪里是说死就能死的?别给我套帽子,我不吃。”
说着,徐良起身,沙发发出了快活的咿呀声。
刚打开校长室的门,他的身子却怔在了原地,目露惊恐。
“这是生气了啊。”
“也是,遇到这种事情,谁都会有脾气。”
“要是我年轻的时候,谁这么恶心我,我保证把他的胆水都打出来,如果他有的话。”
“不过我现在已经到了含饴弄孙的时候了,还是要稳重一点点。”
徐年的脑海闪过诸多念头,身形出现在了徐良身前,食指轻点徐良的眉心。
“说,在哪里发展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啊?”
“王非的......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