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本来想在十万大军没到齐,越王的人还没打过来之前,去操练一下现在手中的三万七千人。
提了宏治帝送的玄铁长枪跟姜遥岑走出山洞,迎面走来五个着皇家侍卫锦衣的人。
看来人神情并不算恭顺,想想也是,人家是公主的侍卫,好好的被送来给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当侍卫,心中有些不服也正常。
姜遥岑却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他可是四品侍卫统领,这些人本是公主侍卫不算他的直属手下,却也是一个衙门,这些人这样神情,可以算得上不敬上了。
皇上的义女也算皇家的颜面,更何况还是皇上封了县主的人。
于是冷了脸,“你们想干什么?”
来人一看姜遥岑这般,也勉强行了武礼,“属下是来请示要如何保护县主。”
姜遥岑虽然到这边没有宣读圣旨,朝堂上已经宣读过了,因此这三百人知道保护的是县主。
但有人觉得这个县主没有任何皇家血脉,甚至都没有他们出身高贵,定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们。
故而他们是来这个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县主面前示威的。
这种事也不是三百人都这样,有人想来,有人不想来,所以来了这几个品阶高点的,自认为出身不俗的。
姜遥岑本来有些担心,他怕苏如画太年轻,又没有世家撑腰,震慑不住这帮官家子弟。
可他没想到苏如画不气不恼,声音冷冽的道:“几位已经知道皇上的圣旨了,想是也知道了圣上所言‘神力非凡’,所以本将军并不需要保护,也不需要侍卫。但永安公主把你们送给本将军,本将军这也只能领了公主的情,勉强收下你们。”
苏如画并没给对方的傲慢任何回应,单手提了长枪,走到山洞一旁一块颇为平整的大石上,之前苏如画用过临时点将台。
蹲在大石上她对姜遥岑说:“别一次来几个人,一次来几个人的,麻烦!三百人都请到这来吧!”
姜遥岑见皇家侍卫并没有激怒苏如画就放了心。拼战斗力,这些人别说一对一,怕是十个八个一起上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苏如画本就天生神力,如今又几次趟过尸山血海,再加上自己祖父的提点,早已经不是当初宋河村那个只有一身神力和胆量的女娘了。
姜遥岑转身对五人道:“没听到县主的吩咐吗?把人都叫来!”自是没什么好气。
三百个穿着皇家侍卫锦衣服饰的公子,很快就来到了苏如画所在的大石头下。
苏如画站起身,“本将军并不需要保护也不需要侍卫,但本将军眼皮底下不养闲人,别说这是前线,就是在京城外西峰营和陵域关,本将军也没让手下人闲着过。你们上一趟战场,没道理什么品级来的再什么品级回去,
诸位的来历出身永安公主也来信与本将军说了,都是自幼学文习武,打算要货卖帝王家的人物,本将军也没道理拦了你们的前程。
这是本将军的枪,能耍上一趟的,以后跟着上战场,耍不上的就别出去送人头了。也别出去说是皇家侍卫,丢人!
但还是那句话,这不养闲人,给你们分配什么事就干什么去,别在这炸刺,因为你没资格。”
三百人有的人有些懵,有的人很不服气,什么叫没资格,我们是什么出身,又有什么样的身手,你知道吗?居然说我们没资格,真是好大的口气!
不服气的人多了去,但碍于说话人县主的身份,他们再气也没有说出口。
“将军,我们不是来当侍卫的吗?”一个侍卫大声问。
苏如画看得出这人也不服气,却就是要继续说:“要那么多侍卫干什么?本将军上战场只带最精锐的人马直接杀到敌阵里,没两下子去当拖累的资格都没有,那直接给敌人送人头去了。”
也没给下面人再说话的机会,苏如画提起刚才放在地上的枪,接着说:“没问题了就来试试这杆枪。”
苏如画的枪是长枪,枪重足有七十斤,能提起来都是好力气,能耍一趟的,苏如画扫了一眼这三百人,不会超过五个人。
先上到石头上一个颇为壮实的人,看清苏如画手中的枪神色一滞,回头看看石下的人,见下面的人没有发现这枪的事,只好做好准备双手接过长枪。
却不想这个壮实的,双手提枪还行,不过要耍上一趟却不能了,长枪几乎要把人拽倒。
石下的人看了哈哈大笑,他们根本没看出来苏如画的枪有多重。
一个又一个人上来,上到石头上看到枪很少有人脸色不变的,而大多数人连提起枪都费力,更不用说耍上一趟了。
上来二十几个人之后,大石下一下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眼神中是有内容的,可是苏如画没看懂。
到现在才一少部分人伸手试了,只是勉强能拿起来。
苏如画觉得奇怪,她看着能耍得动枪的人怎么连石头上都没上来,摸都没摸一下就退后了?她转头看姜遥岑,本是想问问为什么,却不想看到姜遥岑一脸震惊的表情。
苏如画顺着姜遥岑的视线看去,并没看到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在看那杆玄铁枪?不会吧,又转过头问姜遥岑,“怎么了?”
姜遥岑这才回过神来,“你这枪是哪来的?”
苏如画一看,还真是为这杆枪啊,没想到!“圣上送的,但是圣上不让说啊!”
姜遥岑苦笑摇头,真是无知者无畏,指指石头下,“你看看一多半人变了脸色,他们是不敢试了。”
苏如画更不明白了,“有什么不敢的?这枪总不会有毒吧?”
姜遥岑定定的看着苏如画,“这可是供在太庙里的开国神兵!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偷偷拿出来的?”
“哦!”苏如画扯了扯嘴角,她一时都不知道做出一个什么表情才好,想起当初云天讲的故事,原来是真的。
看在姜遥岑眼里:完了完了,这不会真是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