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喜了?!
姜遥岑吞咽了一下口水,那个……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可是……
头次有孕的永安公主还多少有点心情激动,只想着关于自己有孩子的事,心中自然觉得的二叔会道喜,可是等了几息却没有动静,这才诧异的看过去。
却不想看到姜府二公子居然表情僵硬。
永安公主心中不禁有些诧异。她本是有喜了,心情激动,只想着与亲人分享这份喜悦。然而,看着姜遥岑的表情,她却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会这么晚来找自己?
才说什么了?是不是才从宫里来?
她心头一跳,急忙问道:“宫中出事了?什么事?”声音中都带担忧。
姜遥岑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宫中没事——也不是没事,是有事。”
驸马姜遥岳也看出了姜遥岑的异样,他皱眉问道:“远山,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姜遥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恭恭敬敬回公主的话,“不是宫里的事,是乌州有事,不急在这一时,请公主坐下再说。”
姜遥岑心里想:有人想要谋着天下,还是你们天家本族,赵姓近亲,说出来不会把公主气着吧?
驸马点头,乌州什么事能找公主?不管什么先找个说话的地方吧!征求公主意见道:“公主书房可好?”
这是公主的院子,驸马自是不能随便做主。
永安公主听着是乌州的事,不是宫中有事,便再急也不在这一时,点头道:“二叔请。”
三人进了书房,各自坐下,宫女送上茶水。
公主也看一眼身边的大宫女青萍,青萍马上会意,带着一众小宫女退了出去。
姜遥岑见再没有旁人了,才开口将山洞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只是并没有提到他猜测是越王有不臣之心。
但就山洞中能容兵之巨已经让永安公主和驸马变了脸色。他们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公主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而驸马则是眉头紧锁。
山洞的事说完,姜遥岑又道:“臣是受人之托前来,可是臣又不知道怎么说起这人……”
公主看二叔吞吞吐吐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问:“怎么人?如此不好开口。可是所托之事为难?二叔只管说,事情本宫办不办,或者能不能办尚在两说,二叔不必为难。”
“是臣不知道公主认识的哪一个她,是正五品骁骑尉领西峰营副指挥使封威远将军柏瑜,还是宋河村救过臣姐弟三人性命的苏如画。”
永安公主一听眼睛都亮了,“二叔说的原来是她,本宫自是知道,她现在有什么事托你来办?”
那个女娘她甚是喜欢,如果不是当初在京中停留时间不长,她还想再见见呢!
姜遥岑:“她在乌州发现有人囤私兵,恐是要谋这天下。臣此次赶回京城,一来是要面圣禀报此事,二来便是受她之托,她说当初公主有言:如果有为四渊征战的一天,少了银子就可来求公主。”
驸马一听吓了一跳,就算他再是沉稳,没表现在面上,心里头也翻了一下。动兵时要用的银子是以百万两计的,一个公主的私库能有多少他虽然不知道,当然公主是怎么挪出二十万嫁礼充入军中他可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银子?不用说几百万,就是几十万怕现在的公主也拿不出啊!
永安公主听完姜遥岑的禀报,微微一笑,她本就雍容华贵,是朵盛世牡丹,那一笑更是如牡丹绽放,尽显国色天香。
她轻抚广袖,声音如泉水清冽:“也不枉本宫看重此人,真是能在关键时候来本宫这打秋风。”她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姿态优雅而从容。
姜遥岑与驸马对看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异。公主的话,无疑说明她早对苏如画看重,可是从何时开始的,两人竟然都不知道。
公主放下茶杯,继续道:“父皇那里已经决定出兵了吗?不知几时发兵,多少人马,所需钱粮又是多少?”
姜遥岑恭敬地回答道:“臣刚进宫只是向圣上禀明乌州之事,其余后续还未及谈起,应是明日才会召兵部户部议事。臣是想着银钱要动用定是巨数,公主就算筹措怕是也需要时间,故未定之时先来禀告。”
公主听罢,笑容中既有满意也有自信:“本宫可没有那么多,不过二叔放心,自是有人有,也自是有人会主动送上。行了,今儿也晚了,明天本宫就进宫与父皇商议此事。”
兄弟听出公主语气中的从容自信,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公主是真有办法能筹到钱。
姜遥岑明白自己也该告退了,“臣回来的急,也未给公主带个贺礼,实在是失礼了,明天补上,这就不打扰了,告退。”
驸马起身,“我送送二弟,马上就回。”
驸马这是要一会儿还回来,请公主允许呢!
永安公主点头微笑。
驸马姜遥岳送姜遥岑出门时,低声问道:“乌州?可是越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姜遥岑点头,“正是。”
姜遥岳眉头紧锁,“真没看出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姜遥岑三言两语把自己当初一步步推断过程讲给兄长听了,问:“长兄可有何见解?”
姜遥岳听后拍了拍姜遥岑的肩膀,道:“有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你明天给我画个山洞内的图,到我书房中再议。你现在快回去歇了吧!”
姜遥岑皱眉道:“唉!明天又要听六部为发不发兵扯皮,想想就头疼。”话气中全是疲惫,抬手捏了捏眉心。
驸马姜遥岳摇头笑道:“未见得,咱圣上不一定能给他们扯皮的机会。”
姜遥岑疑惑道:“怎么说?”
姜遥岳神秘一笑,道:“你呀,还是没见过圣上下狠手时的雷霆手段。”
姜遥岑回到自己院子,别酒、流年两个长随早从赵湖口中得了信,备好的吃食浴水,只等着主子想要什么马上送上。
不想姜遥岑一路劳顿,又进宫面圣站了一个来时辰,现在是什么也不想,一头扎在床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