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画说心领了,不是客气,是真的,几人除了房明,是真没对她下狠手。
几人也呲牙咧嘴的起身,客气回礼……不知道说点啥好。
他们没下狠手,并不是因为他们多打一,而是因为:一来是被这人打得手脚胳膊腿都疼,用不上力气。二来是这人只打他们的手脚胳膊腿,并没对他们下狠手啊!
再有苏如画把这事说明了,既是表示感谢,也是在离间房名与众人的关系。
房明气得牙痒,心中暗骂这人太过狡诈。
苏如画灿然一笑,“大家既然想看看外面送来的是什么,瑜就打开给各位看看。”
云天早就扶住了那一人多高的东西,上手一摸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也偷偷用力试了试,算了单手提不起来。
苏如画走过去,拆开最外面的布袋,又分别拆开每个兵器上的几层棉花棉布,才露出一杆玄铁枪和一把带着鞘的长刀。
苏如画解释道:“瑜进京路上丢了兵器,友人特意给送来趁手的,并无其它。”
几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更加不屑于房明对这副指挥使的挑衅。
房明原就想好无论如何都要讥讽几句,开口就来,“不过兵器而已,何必那般小气,让人给你抬进去,你都不肯。”
若是别人问苏如画是打算说:新的,自己还没碰过,不想别人先碰了。
可是偏偏是这货说出口的,就不打算给他留脸了,苏如画说:“因为房将军拿不动,怕闪了房将军的腰。”
“一杆铁枪而已,有什么拿不动的。”房明自是不服。
苏如画并不怎么费力拎起长枪,递给房明,“请!”
房明才一接过长枪,就吃不住重量……怎么说这个重量,他要真是知道两手用力也能提的起,偏他看那柏姓小子一手递了过来,他自也是一手接的,再想用另一只手去扶都来不及了,就直接被那长枪坠得摔倒在地。
其实发现重的时候松手让枪落地,也还来的及,可是他还要脸,想着不松手一咬牙提起来,于是就朝着长枪那边……咚的一声摔了下去,脸还摔在枪杆上。
房明心中大骂:tm的,这是个啥?!
苏如画嘿嘿笑:“瑜说怕闪了房将军的腰吧,看看这真闪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提得动枪吗?”
还提得动枪吗——这话问的,一群老爷们,谁不懂啊?
可是又没有问错。
这下甭管站哪边的人,都笑得浑身颤抖。房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又还不上嘴,几乎要气死。
与房明一起的,有人已经不向着房明了,但还是有人碍于情面上前扶他。
可是,没扶起来!
想搬开铁枪再扶。好吧,第一下没搬动!
两手抓住枪杆,运足了力气,才搬动。
别人的铁枪,只有头是铁的,都是木杆,只是把木杆刷成铁色,自然是吓人的,实际没多重。
苏如画要的可是差不多七十斤的,整个杆子都是铁的,而且这是玄铁。
苏如画给了云天一个眼神,又瞅了一眼主营房的方向,云天点头,趁没人注意他转身走了。
苏如画这会儿也不怕大方一下,一伸手,“大家都试试吧!”
好吧!看着别人搬动都费力气,就是有人好奇,去试了试。
然后,众人都沉默了。
苏如画走过去,脚尖一挑,把长枪挑到手中,还在手里掂了掂,正合用。
右手握着枪与众人一抱拳,“瑜告辞了!”
钱六扛起苏如画的长刀,跟上。“哈哈哈,哈哈……”钱六笑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苏如画回到自己的营房时,云天也到了。
她诧异道:“没见到指挥使?”
云天点头,“往那边走,就看到有同路的,稍慢了一步,也偷着听了,那人是指挥使的人,禀报的还算公正。”
苏如画点头,指挥使不是不知道这边起了冲突,就是想看看自己本事,这下好,本来就是想震慑住房明,现在是该知道自己实力的人都知道的了,还不是从自己嘴里。
真好,省事了!
苏如画想着事,看云天表情有点异样,问:“怎么了?”
“只是那人禀报的一事,不明白什么意思……”难得见到云天一看纠结。
“说来听听。”苏如画活动了这半天也渴了,倒了杯茶水一口喝了,又倒上一杯。
“他说,他就是说来给将军送兵器的是个公公。”云天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
正在喝茶水的苏如画一愣,还真让人认出来了,“哦”了一声,慢慢喝着茶,心里盘算着怎么说。
一杯喝完才道:“上次接瑜回京的就是御前侍卫,那枪掉下山崖他是知道的,你们也知道瑜用的兵器不是一般地方能打出来的,就托他帮着弄的。谁知道他能烦劳个公公来送。”
云天也好,钱六也好,哪里知道御前侍卫能不能托公公办事啊。
两人点头表示明白,苏如画这事算是圆了过去。
说的兵器钱六眼睛一下亮了,“小将军,这杆枪能值多少银子?”
云天先笑了,“钱六啊,你看没看着那枪颜色深黑,隐隐透出红光?”
钱六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出来了。
云天接着说:“那是玄铁枪,咱就不用说是打成枪了,就玄铁本身也是:黄金易得,玄铁难求。懂了吗?”
钱六看看那枪,不可置信的问:“比黄金贵?”
云天点头,“而且我听说,打制极为艰难……”
苏如画一想,不对啊,自己告诉刘公公用多重的枪也不过才两三天,这枪打造也不会超过两天吧?
她想问问会不会是认错了,这并不是玄铁。
还没等她开口,云天又开始说:“咱们高祖皇上打天下时,遇到一个膂力过人的哑巴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