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你送我的,所以我要把他还给你!”那女子转过身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庞,那女子就是叮当,不过是穿着古装的叮当。
“怎么这么大火气?上次见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将臣瞬移到凉亭里,将琴还给她。
“是啊,上次见你的时候女娲还没有活过来呢!”叮当接过琴没好气地说。
“原来是为了女娲,你在吃醋吗?”将臣摊摊手说。
“我又不是醋坛子,吃哪门子的醋啊,只不过自从她回来之后你就再也没找过我了!”她坐下,把琴放在琴台上,看着将臣说。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错,纠正一点,是我找你来的,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这一点你要搞明白!”她伸出食指说。
“算是吧,这次怎么回事?干嘛要穿成这样?如果不是席琳·迪翁的这首歌,我还真的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你穿越剧看多了吧,找你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啦!”她笑了笑说,“我记得我们还有一天的约会没做呢,怎么样?你要不要履行承诺呢?”
“你在开玩笑吗?”将臣不解地盯着她。
“没有啊!看我今天特意穿的这件衣服,这最后一天的旅行主题就是古代一日游,走啦!”
将臣拉住她的手腕:“我想你搞错了,你不是叮当,拜托你别用她的口吻说话!”
她猛地挣开将臣的手,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当然不是她,她不是被你封在那个狭小的水晶球里面了吗?我只是很好奇,当你说出叮当的名字的时候,心里有没有痛?”她用食指指着将臣心脏的位置。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走了!”将臣拉下脸来,看来他真的有些不悦。
“老朋友,别那么较真嘛,刚才只不过是我开的一个玩笑。”她立刻变得嬉皮笑脸的,“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杯茶。”她挥了挥手,桌上的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茶具。
“梦终归是梦,没有道理可言!”将臣看着凭空出现的茶盘,叹了口气,缓缓跪坐在她的对面。
“可是心理学上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映,虽然看似没有逻辑,却是内心最真实的反映。”她跪坐着,一边为将臣烹着茶一边说。
“你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
“平时没事做,又出不去,就随便找点书来读,看着看着就学会了。”她抬眼看着将臣,“再说了,人家有名字的,下次称呼别再用你了。”
“可是你一定要取一个和叮当差不多的名字吗?”将臣苦笑。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个女人,何必在意我的名字呢?”她娴熟地将茶壶里面的第一杯水倒掉,然后用清水冲洗了一遍茶叶,再次注水放在火炉上加热,“再说,我和她长得不是很像吗?铃铛这个名字还是实至名归的。”
“可你是你,她是她,二者怎么能混淆呢?”
“名字虽然不一样,但是心却是一样的。”铃铛微笑着,眼神逐渐悠远起来,“我们就像双胞胎姊妹一样,一个住在你的心里,却只能拥有这么一小块地方,一个住在你的身边,却始终不能和你在一起。”
将臣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铃铛看到他的样子,立刻笑着说:”不好意思,是我太感性了,来,喝茶!“铃铛将茶杯递给他。
“谢谢!”将臣只说了这一句,然后品了一口茶,点点头,“嗯,不错,西湖龙井,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铃铛笑了笑,“对了,还没庆祝你重新找回女娲呢?”
“你为我感到高兴吗?”将臣说。
“当然,我就在你的心里,能感受到你的喜悦,但是除了喜悦,你的心里增添了更多的忧伤,是因为叮当吗?”铃铛也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问,“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老实告诉我,取走叮当的灵魂,让女娲取而代之是不是因为塞廖尔五世?”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将臣突然对铃铛怒目而视,平静的湖水起了一些波澜,然后立刻归于平静,“你说错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娲,我要和她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
“很好,你刚才已经给了我一个正确的答案了。”铃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既然说到塞廖尔五世,那我们就来说说他。”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将臣拒绝说。
“不,你没有,否则你当初不会狠心封印叮当。”铃铛对将臣说,“我和叮当最大的不同就是拥有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我是那个唯一可以帮到你的人,告诉我好吗?”
“别再提叮当了,好吗?”将臣说。
“好,不提就不提。”铃铛笑了笑,“自从况天佑,马小玲重回香港,发生了许多事,而这些事件的背后就是塞廖尔在捣鬼不是吗?”
“他不是真正的塞廖尔五世,只是一个满载着权力欲望的孤魂。”将臣皱着眉说。
“这么说,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铃铛忧心地说。
“人间还有它存在下去的意义,但是这个鬼不会理会盘古的计划,灭世终究不可避免。”
“况天佑和马小玲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铃铛对天佑小玲还是很有信心的。
“虽说是这样,但是这次的敌人已经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那是凌驾于盘古之上的神,拥有最完美的力量和智慧......”
“可他终究不是完整的不是吗?这样我们就还有机会,真正的绝望是从放弃希望开始的,我们要相信奇迹一定会再次发生。”
“奇迹,我连自己的奇迹都创造不了啊!”将臣看着蓝天,闭上眼睛。
“你是指那件事?”
“努力了这么多年,仍然过不去。”
“我说了,真正的绝望是从放弃希望开始的,一百次不行,我们就试一千次,是游戏就总会通关的,关键在于你到底有没有恒心和毅力。”铃铛向将臣伸出右手,“我要再去试一次,你来不来?”
将臣看了看她的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铃铛打了一个响指,场景色调立刻从亮变暗,他们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原野上,天空被灰色的云块盖住,地上的荒草有被烧过的痕迹,不远处聚集了一批身穿白色斗篷的人,他们就像朝圣的教徒一样看向同一个方向,原野的中间被竖起了一座高大的玛雅金字塔式的建筑,建筑顶端竖起了两根耸入云霄的柱子,从柱子顶端延伸出了两根青蓝色的带着闪电电光的链子,他们用它锁住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跪在地上,双手被链子高高吊起,低着头,头发垂下来,盖住了脸颊,看不清她的模样,而塔下的那些人口中还念念有词,他们的外围是一批身穿银白色铠甲,手拿圣剑银盾的战士。
“怎么样?准备好了没有?”铃铛问了问身边的将臣,他们就在一块岩石后面,前面有一扇圆形的门,好像是什么封印之类的。
“嗯!”将臣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字塔塔顶的那个女人。
“那么为了你心中的答案,去战斗吧!”铃铛说,“你放心,还是老样子,我帮你解决外面那些无脑暴力流!”
“拜托了!”将臣还没有说完,铃铛就已经冲了出去,她冲过那扇门,武士们立刻拔剑大喝:“什么人?”
“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要不要每次都像初次见面一样,我都快吐了!”铃铛苦笑加嘲讽着。
“擅闯禁地者,死!”战士们拿着剑和盾冲向铃铛,铃铛双臂展开,那把琴飞到半空,她接住它,琴音四起,地面卷起了沙尘,极大地干扰了视线,将臣看准时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出去,他跳起来,在即将接触那座塔时,一道光墙将他弹了回来,落到地面上。
现场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一根法杖站出来,看着半蹲在地上的将臣,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放弃吧!你救不了她!”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谁,是不是女娲?”将臣问。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只需要记得如果不是你,她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机会已经给过你了,可是你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却像一个乞丐一样在我这里索要机会,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你不给?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争取!”红色的光芒在将臣眼中闪烁着,双翼展开,力量如喷泉一样涌上来。
“冥顽不灵,记住,劫已经是盘古族的叛徒,抓住他,与这个女人同罪!”老者指着将臣对周围的人说。
“不好,有人趁虚而入,他们是一伙的!”其中一个战士说。
“回去支援!”
铃铛用琴音祭起结界,将自己与那些卫士包裹起来,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着什么急嘛!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战斗,在我死之前,你们谁也别想打扰他。”
“好,我们先杀了你,再去杀那个人,让他与你团聚!”战士们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