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恨我?”
“是你让小玲忍受这种以血维生的痛苦的,知不知道有好几次我都要失去她,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盘古族!”
“既然这样,你们好自为之,但是我不能放任魔星不管,下次别让我再看到她**气。”人王说完就走了。
天佑回到沙发上,眉头挤到了一起。
“我去倒杯水!”毕竟不是求叔的家事,他借口走开。
“天涯,你先去休息!”小玲小声对天涯说。
“天涯,你别走。”天佑抬头看着天涯说,“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相信那个混蛋说的话?”小玲大声对天佑说。
“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谎话的,天涯,老实告诉爸爸。”天佑的语气中没有因为生气而愤怒。
“为了能让您好的快一点!”天涯小声说。
“所以你就去杀人?”天佑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天涯,你知不知道,我情愿自己永远也好不起来,也不希望你那样做,我们虽然是僵尸,但是能够拥有家庭的幸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为什么还要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天涯,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别人家的幸福是幸福,我们的幸福就不是幸福了吗?”天涯小声说。
“你说什么?”小玲吃惊地看着天涯,现在的她完全是自己当初失控时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天佑一惊,他没有想到天涯会说出这样的话。
“本来嘛!别人什么的我们又不认识,就算死了我们也不会伤心,我们为什么苦着自己,让别人快乐?”天涯抬头说,她胸前的吊坠闪着幽蓝的光芒。
“天涯,你太让我失望了!”天佑摇着头说。
小玲在天涯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那是不一样的,她对天涯说:“天涯,不许你这样说,每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你要忘记你刚才的那些话,知道吗?”
天涯推开小玲,眼神冷漠:“收回你那一套吧,当初你生我的时候的怎么不想这句话呢?你尊重过那些生命吗?还不是自私地剥夺了那些人的生命,现在他们每晚都在我耳边哀嚎,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小玲低下头,没有话说,只是默默地流泪。
”够了,天涯,你太过分了!”天佑愤怒地站起来。
“我过分,妈妈不是更过分吗?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我不要,如果一个生命原本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你们当初要把我生下来?”天涯含着泪说。
“你放肆!”天佑张开手掌一个箭步向前,扇了天涯一个耳光,天佑力量用了不少,天涯倒在地上,吊坠被扯了下来,撞在墙上,蓝水晶被撞碎了。
“天涯?!”小玲看着地上的天涯,顿时慌了神。
天涯捂着自己的脸,哭着对天佑说:“为什么?爸爸,你从来不打我的。”
“那是因为你该打!”天佑稍微冷静了一点,手在颤抖着,最后索性把发抖的手背在身后,眼睛红红的,语气依旧强硬,“天底下谁都可以指责你的母亲,但是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就因为她是我的妈妈,所以做错事就有可以被原谅的权利吗?我不明白,我恨你们!”天涯哭着起身上了楼。
“天涯!”小玲回过神来直接追了上去。
天佑坐在沙发上,浑身瘫软,就好像刚才那一巴掌用去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样。
“天佑。”求叔走出来,“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说实话,你做的有些过分了。”
“求叔,你也这么认为吗?”
“以一个客观者的角度,天涯始终是一个孩子,做错事是难免的,你们做父母的对其使用暴力对天涯的成长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增加她内心的仇恨和阴影。”求叔淡淡地说。
“求叔,你........”
“唉!这件事你可别找我啊,你自己做的事应该由你自己解决,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求叔拍了拍天佑的肩膀走出去。
天佑看了看手掌,那里还在微微发热,他想了想,起身上楼。
“天涯,开门啊!”小玲神色焦急,拍着天涯房间的门。
“我不想见你们!”里面传出天涯的声音。天涯坐在床上,手里怀抱着那只巨大的轻松熊,默默流着眼泪。
“小玲!”天佑走过来。
小玲见到天佑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训:“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打天涯?”
“小玲,你听我解释!”
“我不需要理由,天涯做出这种事责任不在她而在于我们,是我们没有教育好她,我们没有告诉她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而你倒好,非但没有反思自己,倒是对女儿使用暴力,真是英雄好汉啊,刚才对人王你怎么没有下的去手啊!”
“小玲,我.......”
“我不管,如果今天女儿不原谅你,你就别进我的房间,就这么说定了!”小玲走进自己房间,猛地关上门。
“小玲,小........”天佑试着敲门,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回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天涯的房门外徘徊了很久,他用一只手撑着墙壁,手指不自觉地敲着墙壁,努力地练习微笑。
试了好多次,感觉都不对,最后他露出了那一排洁白的牙齿,标准的天佑式微笑:“天涯,爸爸错了,刚才不应该打你,你开开门啊,爸爸向你道歉‘嗯,就是这样”
天佑照刚才的标准敲了敲天涯的房门。
“我都说了我不想见你们!别来烦我!”天涯大声说。
“呼!”天佑精心准备的表情和言语都被堵了回去,他心平气和地说,“天涯,我知道,我们不应该让你背负这么多,也没有及时向你说明一切,我们以为这是对你的保护,没想到却给你带来了更多的伤害,但是有些事你应该知道的,你想不想听听爸爸妈妈以前的事,想不想了解你的妈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里面没有回应。
“如果你累了,就早点休息吧,爸爸明天再来!”天佑有些失落地转身走,但是门的把手被拧开了,天涯抱着轻松熊出现在门口,脸颊上的两道泪痕清晰可见。
“天涯,你肯见我了吗?”天佑意外地欣喜。
“进来吧,爸爸。”天涯低着头转身。
天佑走进天涯的房间,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女儿的房间了,他还记得原来的房间是小玲帮她布置的,但是现在房间的摆设被天涯改动了很多,更像是小女生的闺房,小玲布置的是紫色系的,现在变成了粉色系,在他看来,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这是什么?一个风车?”天佑为了打开话题,拿起了书桌上的一个类似荷兰风车的东西。
“是小智哥哥送我的,别看它是一个风车造型,其实是一盏台灯。”
“啊?是这样吗?”
“它是用风力发电的!”天涯拿过那架风车,轻轻吹动风扇,中间的一盏小灯亮了起来,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在漆黑的夜里照明是不成问题的。“
“原来是这样,他还真是有创造力啊!”天佑笑了笑。
“爸爸,你要和我说妈妈的事的。”天涯小声说。
“好啊!”天佑坐在天涯身边,“我和你妈妈第一次见面是在英国,说实话,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以为她只是一个爱贪钱的小女人,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她内心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
“是什么?”
“坚毅和善良!”天佑回答说,“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也许下了一生的誓言,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始终不能在一起,好在我们都没有死,命运也给了我们完成婚礼的机会。”
“这是我出生之前的事!”天涯说。
“对,后来我们蜜月旅行去了意大利的米兰,也是在那个时候,你妈妈怀上了你,但是福无双至,我们遇到了一个选择。”天佑接着说,“你是僵尸和僵尸的孩子,被称为魔星,是人间大劫的前兆,生下你就相当于为世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而且随着你的成长,会逐步牵引着你母亲体内的僵尸魔性,你的妈妈随时会有失控的危险。”
“可是妈妈最后还是杀人了!”
“没错,作为一个丈夫,妻子犯下的罪孽我不能回避,但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天佑摘下眼睛说,“因为如果魔星吸不够血就出生,多半只有四个月的寿命,你妈妈不想失去你,也许你会认为这是一种自私的行为,但是天涯你要记住,你妈妈不是圣人,也不是神,她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当时所有人都反对她,爸爸甚至也曾想过不要你,但是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忍受着被冰封的痛苦,她知道那样做不对,但是为了你,她心甘情愿,也做好了背负一切的的准备。”
“为什么她不告诉我?这里明明就有我的错!”
“不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快乐地成长,这就是母亲,宁愿承受所有,也不愿意子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错了!”天涯低下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