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心下万分不情愿,特别是在自己已经花了钱给谭铭宇买了书的情况下。
“珍珠,你是想要什么吗?”谭铭宇觉得今天的白珍珠实在是有些奇怪,不放心询问。
“我,我......”白珍珠总不能说她全靠感觉吧!
几番犹豫之下,白珍珠伸手进兜摸了摸自己仅剩的一点钱。
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我们进去看看!”
说实话,白珍珠进来之前是怀着满满期待的,可是这翻翻那看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
除了把自己搞得一身乱糟糟的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谭铭宇更加懵了,但还是在白珍珠试图搬动重一点的物品时,伸手帮忙。
不得不说,我们男主还是很贴心的。
失落又无奈,极大的落差,让白珍珠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了。
从她被顾言川拒绝,到被陌生人嘲笑,再到那人拒绝,再到现在。
处处不顺,就像是上天都在跟自己作对一样,没由来一阵疲惫,白珍珠从记事起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累。
“我有钱,很多钱,可是珠妹妹你也得让我看到你有投资的价值啊!”
脑中适时传来那少年的话,少年说这话时眼中的兴趣她看得分明。
她向来知道,人与人生下来就是不同的,而那些出生就在罗马的人,活着可能不是为了生活,他们的人生太过顺遂安逸但也太过无趣。
而她让人有了兴趣,便就是获得了机会。
没错,她看得出那少年不一样,他根本不把钱放在眼里,或者说他本来就贵不可言。
至于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偏远的小镇上,她不得而知。
但是她就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去找他了,目的在于让他投资自己。
她有把握钱生钱,只是她本就没有钱,看到少年的那一刻,莫名的惊喜感,也让她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个人。
被拒绝是她没想到的,但是好像又在情理之中,毕竟现在的她确没有什么让人信服的资本。
想到这里,白珍珠更加难受了,她必须要做出些成就,不用很大,起码让欧阳寞发现她的价值。
两人短暂的交谈,白珍珠也已经知道了少年的名字,欧阳寞,十分贵气的姓氏,是她短暂的八年人生中,从未听过的,但也是一听就知道不简单的。
颓然之下,白珍珠直接坐到了地上,却是被什么猛然硌了一下手。
皱眉看去,赫然是一个指甲大小的金佛像,被一根黑色的绳子系着,甚至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个发现简直不亚于偏逢屋漏捡茅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让白珍珠立马把那小小的佛像捡起来,顾不得自己坐在地上已是满身狼狈,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被硌到,此时已经隐隐往外冒血。
把东西使劲用袖子擦了擦,很快就显露出他本来的样貌。
东西虽小,做工却很是精致,满脸福相的小弥勒,正露出他和煦包容的笑容,拿在手里,重量也并不轻,想来定是实心的。
白珍珠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整个人几乎要大哭一场。
不过她此时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又哭又笑的,看起来也是吓人。
东西太小,几乎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挡得严严实实,再加上谭铭宇被白珍珠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也是搞得身心俱疲,也没有仔细看,就见她成了这副模样。
“珍珠,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谭铭宇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严肃,他是真的不想要一头雾水地做这做那。
哪知下一秒就被少女抱了满怀,怀中的少女堪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此时脸上还带着泪。
却冲着自己笑得很甜:“铭宇哥哥,有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这让谭铭宇刚刚冒起的一点火气立马消失无踪,双手举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耳尖却已然红了个彻底。
眼神也飘忽起来:“珍珠,你快点松开,被,被人看见了不好的!”
少年不知情为何物,只是在女孩扑进自己怀里时,心脏止不住地疯狂跳动,这感觉陌生而又新奇,像是心脏生了病,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第一次这么大胆的举动,白珍珠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绯红一片。
“咳,咳咳!那个,我要关门了啊!里面的人赶紧给我出来!”耳边是黑铭担略有些严肃不满的声音。
两人迅速分开,却只看到老爷子背着手离开的背影。
尴尬之余,白珍珠还没有忘记悄摸声把金坠子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抬头看看谭铭宇还背对着她,白珍珠抿唇,微垂头,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下一瞬,蹦跳着从后面勾了勾谭铭宇的尾指。
“铭宇哥哥,咱们走吧!”
“哦!好!”
谭铭宇到底还是有些保守了,率先收回了手,明明已经害羞到不行了,还是温柔地开口解释。
“珍珠,这样,这样不好,不是你不好,是这世道总是对女孩子苛刻些,这样出去,你会被骂的!”
谭铭宇很认真地解释。
白珍珠自然知道谭铭宇的性子,本也就是逗逗他。
“我知道了铭宇哥哥!”白珍珠说这话时,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嗯,走吧!”
两人相继往外走,殊不知黑铭担这下子对白珍珠的印象是更差了。
女娃子不主贵,上来就抱人家男娃娃,实在是不深沉啊!
还是娇娃子可爱些!
却是忘了,谭小娇那压根没深沉,次次都是要人抱着走的!
另一边,一行人也算是得了一个好消息,慢慢往医院外走着。
一路上,谭小叔都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家妹妹,生怕磕着碰着一点,再伤了妹妹身体,走路的姿势更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观看,谭小姑被瞧得不好意思。
心里甜甜的,是久违的被呵护的感觉,但还是笑着打趣:“哥,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你这样走路不累的慌吗?”
“哥不累,梅啊你没听人家医生说嘛?前三个月危险期,要好好护着,可是不得扶着嘛!”
谭小叔嘴上说得一本正经的,眼神却是没给自家妹妹一点,注意力都在面前的路上了。
硬是差点没看成斗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