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经摆上了几盘海鲜,还有p雄最爱的regency白兰地,他正在和阿平有说有笑的聊着。
虽然说回忆很不堪,但是眼前的这个生蚝我还是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我看着眼馋,于是就附在大伟耳边悄悄问他这饭有没有毒,能吃吗。
大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问我想吃哪个,我指了指那盘生蚝,笑得有些羞涩。
大伟把生蚝和我面前的罗勒叶炒花甲调换了一下,说这一盘都是我的,让我放开了吃,吃不完不许走。
我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聊天,可能是为了照顾我,他们说的都是中文,我也由此得知吴先生的古曼丽其实根本就没有彻底解决掉,只不过p雄暂时消除了她一部分的怨气,让她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所动作。
我忍不住插嘴问他们那吴先生以后怎么办
p雄喝了口酒,又悠闲的吸了口手中的香烟,淡笑着开口:“以后以后出事了他也没法再来找你了。”
我当时还以为p雄的意思是说反正到时候已经散团了,吴先生就是想找也找不到我,可我却担心起了大伟,说那他找不到我找大伟也不行啊。
三个人都没再回应,只是无奈地朝我笑笑摇了摇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p雄口中的没法再来找我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吃完饭,我给p雄转了十二万软妹币过去,他看了眼手机提示,会意地点了点头,还说以后结账就这样,让我直接把我的佣金扣掉再结给他。
之后阿平送我们回酒店的路上,大伟给我发来了阿平的银行账号,让我给他分两次转,一次转了八万,另一次转了四万。阿平和我一样疑惑,问大伟不是说好了只收四十万铢吗,怎么又多转了二十万。大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知道阿平这次没有加钱,那二十万是给他的。
阿平一开始说什么都不愿意收,还嗔怪大伟不把他当朋友,可大伟却执意让他收下,说就因为是朋友才不能让他白白辛苦。
这两人推来搡去之间,我都已经把钱转过去了,对着他们俩晃了晃屏幕上的转账信息,好笑地问他们客气够了没有。
大伟笑着给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我们俩就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
吴先生的故事到这儿就暂时告一段落了,除了给p雄的六十万,还有阿平的六十万,我手里还剩了八十万铢,我本来是想转给大伟,让他用这些钱去处理李先生身故的赔偿,但是他说什么也不肯收,还说有保险公司会去处理后续的事情,我拗不过他最后只能作罢,就这样,我的账户里又多了十六万软妹币。
回到国内后我专门去办了一张新的银行卡,把之前和这次赚到的钱都存进那张卡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钱我拿在手里总感觉像是烫手山芋,心里很是不安。
在家休息了几天,我突然想到了陈女士,就发微信问她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我倒也不是真的关心她,就是纯粹的好奇,想知道她和邓先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女士很快就给我回过来电话,问我是不是回来了,还说要约我一起吃饭。我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同意了她的邀约,我们俩定在当天晚上一起吃火锅。
因为临时被我妈叫住说了会儿话,我比约好的时间迟到了十几分钟,走进餐厅我就愣住了,因为来的人不光只有陈女士,竟然还有邓先生。
我有点儿失望,本来是想来听故事的,没想到竟然是来当电灯泡的。
他们俩并排坐着,正旁若无人的拥吻在一起,那股子热乎劲儿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顿时就有点儿想撤退了,可还没转身就被陈女士发现了,她亲热的叫了一声“圆子!”
我感觉旁边桌的人目光都刷刷刷的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种尴尬劲儿实在是无法形容。没办法,我只好挂上一抹假笑,朝他们俩走了过去。
这顿饭吃的真是不好消化,我都开始怀疑陈女士为什么要叫我来,是来让我吃狗粮的吗他们俩压根儿都没有要跟我聊天的意思,俩人就好像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周围像是都在冒着粉红泡泡,俗话说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而我就是那个别人,搞得我只能埋头吃饭,一句话也不想说。
一顿饭下来,我是肚子也撑心也撑,我心想这邓先生是着了陈女士的道了,可陈女士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回家的路上我就给大伟和刘洋分别打去了电话,把陈女士他们俩的事儿给他们说了一通,边说我还边抱怨,说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这俩人简直绝了。
大伟乐得哈哈直笑,乐完他告诉我,阴牌和情降不一样,效果不会保持那么久,他觉得陈女士的婚事恐怕还会有变,然后他又笑,说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俩就还是真爱呢。
刘洋听完的反应和大伟完全不同,倒是在电话里沉思起来,然后问我陈女士能俘获邓先生的芳心,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个阴牌。
她这话说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我想了想,只能告诉她我也不知道,本来就是要去听陈女士讲故事的,这不是没听成吗。
晚上躺在床上我就不停地在想陈女士的事儿,要是他们俩就这样一直好下去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呀,别的不说,这起码拯救了不少和陈女士一样的女性免遭邓先生的毒手了,可要真是像大伟说的那样,阴牌的力量会消散,那这俩人的结局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往外跑,今儿约刘洋吃顿饭,明天又约上张倩一起喝酒,有时候还会叫上大伟,反正小日子过得是十分舒心,陈女士的事儿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伟问过我几次要不要上团,都被我拒绝了,说上个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我需要时间再缓一缓。
大伟和张倩都好心劝我,说像吴先生这样的奇葩客人很难遇上,让我心里别有那么大的负担。
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不光是吴先生,李先生的死也对我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他有什么错呀只不过是帮吴先生保管了那尊附有降头鬼的阴牌就遭此劫难,真真是可怜又可悲,想到为了完成p雄那三千万的指标我不知还得卖出去多少尊这样害人的玩意儿,我心里就像压着个大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
而且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吴先生也好,陈女士甚至其他那些人也罢,他们的出现都不是偶然,而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上出现了一种异样的磁场,把这些奇葩都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