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发丝被风吹起,两人一下就被这股力道弹开。白无常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手中的囚魂伞一下子收起,支撑着他落地。黑无常后退了几步站定,将手中的招魂幡舞动得顺风顺水,猛一下立在草地上,并不深陷进入草地,而是凭借着黑无常的法力直直立在那里。
而后双手掐了一个诀,两手挥开的时候出现了多跟同样的招魂幡,飞速旋转之后皆是直直挺立在草地上。腰间的锁魂链发出喑哑的碰撞声,白无常的眸光一下就停留在了那上面。
还记得那是怎么断裂的吗?
他记得,那是一个和往常一样,有些渗人阴冷的夜里,两人在拘着鬼混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她。
妖冶,危险,眼神中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讥讽。
然后弄断了这条锁魂链。
“老白,你在想什么!”黑无常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这里并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站在对面的是那个看上去有些生气的黑无常。
“啧。”白无常皱着好看的眉头,有些厌恶自己的走神。
这要是在战场上,打个仗都要走神的话,自己怕是已经死了一千次了!
黑无常右手一挥,足足十根招魂幡齐刷刷向白无常袭去,快得化成了几道虚影。一些直击白无常面门,一些直击白无常的腰腹,其他都对准了白无常的腿部。
攻击,密不透风。黑无常却并不担心会不小心让白无常受伤。因为平时都是白无常在护着他,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白无常会躲过去。
眼眸中映出白无常持着囚魂伞的样子,那伞面“哗”的一下张开,坚硬如铁,将那些招魂幡纷纷集散。金属之间的碰撞之声响彻忘川,那些河里漂浮着的恶魂哭号声不断,像是在控诉,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恐惧。
黑无常接上他的招,健步如飞,想要挑开白无常的伞面,却被白无常看穿,连连后退数步,旋转伞柄,那伞便一下如张开利爪的花一样,纷纷现出锋利的刀刃。
六十四根伞骨,便有六十四柄刀刃。
路边的彼岸花摇晃着,血红色有些晃眼,还好纤细的“腰肢”还能支撑得住她们柔弱的身躯,不至于在这场试炼中歪倒之后被摧凋零。
两个人打得酣畅淋漓,白无常渐渐地就处了下风,要是黑无常收手得及时,他就要出血了。黑无常招式凌厉,毫不拖泥带水,这段时间在外面锻炼出来的。但是白无常看上去就显得消极了很多,多数时间在防守,三番四次想要进攻却攻不进黑无常的周身范围之内。
额头的汗水将发丝沾湿,黑无常看着白无常同样气喘吁吁的样子,忽然笑了,“老白,你退步了。”
白无常笑笑,“但是打得痛快。”
闻言,黑无常收了武器,“不打了不打了,累死我了。”
说着也不管白无常的表情,收了招魂幡便坐到了地上,“这河里的净化是你做的?”
白无常也收了武器,两人坐在桥面上,黑无常的双腿在半空中荡漾,底下就是时而湍急时而平稳的忘川河之水,里面藏着的鬼混十恶不赦,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不知道悔改便被流放到里这里。等灵魂化成浓水便彻底消失。
“嗯,我犯了错,冥帝便让我来守护这里了。”白无常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曲起一条腿,将身体靠在桥柱上。
白无常和魔尊可以说是怎么都遇不到一块儿去的两个人,白无常之所以会去那里,也是因为之前在冥荒面前默认了他对墨舞的感情,触犯了禁忌,所以才被惩罚了去魔尊那里。
而现在又出现了这里,说明白无常在魔尊那里又出了事情。魔尊和白无常之间有关联的不是丫头就是墨舞,但是是墨舞的感觉比较大,因为过分表现出丫头的关系,那个吃醋大王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白无常?
显然有些不合理。黑无常的双腿也不晃荡了,看着河面静静出神。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讨厌那个惹是生非的女人了!
白无常没有开口,黑无常也没有再问。其中的缘由,黑无常稍微想一下或者去打听一下变会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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