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树下,苏白和月仙子交谈两个多时辰,详细交代了许多事情。
小院外,青莲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片刻。正
事谈完,月仙子目光看向院外的青莲,想了想,轻声道,“公子,不如让青莲跟着你吧,有青莲跟在公子身边,月婵也能放心一些。”“
不必。”
苏白摇头,道,“现在还不会有人向我出手,而且我身边突然出现青莲这样一位武道高手,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青莲还是跟着你最合适。”月
仙子听过,轻轻点头,叮嘱道,“那公子自己小心一些。”“
不必担心。”苏
白颔,道,“我先走了,派人盯紧太子,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知我。”
“是!”月仙子恭敬领命道。交
代完事情,苏白没有再多留,转身离去。
“公子慢走。”小
院前,青莲行礼道。
苏白停步,看着一旁的女子,微笑道,“青莲,等你迈入小先天之日,公子我送你一件厚礼。”青
莲闻言,神色一怔,旋即回过神,恭敬道,“多谢公子,青莲定会努力修习武道,争取早日迈入小先天境界。”
“我等着这一天的到来。”苏
白笑着说了一句,没再说什么,迈步离去。
青莲注视着前者离开的背影,秀美的容颜上尽是恭敬之色。小
院中,月仙子走出,看着院外的青莲,嘴角微弯,道,“公子都走了,别看了。”
青莲回过神,无奈道,“你又取笑我。”
“苑主!”这
时,一位妇人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封请帖,恭敬行礼道,“一个月后,长孙大人五十大寿,长孙公子送来请帖,想要请苑主献琴一曲。”月
仙子接过请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替我回复长孙公子,月婵会准时前去。”“
是!”妇
人领命,转身离去。妇
人离开,青莲神色冷下,看着眼前月婵手中的请帖,冷笑道,“长孙殷德在外风流快活,牵连怜儿受苦,这笔账还没有和他算,他竟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月仙子沉默,片刻后,开口道,“长孙殷德的身份非是寻常权贵子弟可比,怜儿受的委屈,只能暂时忍下。”
“王权贵胄便能随意欺辱他人,而我们这些平民女子就只能任人欺负,这世道,当真让人作呕。”青莲眸中杀机闪过,冷声道。“
弱肉强食,什么朝代都是一样,青莲,你今夜走一趟苏府,将此事告知公子,小心一些,莫要让人现。”月仙子平静道。
“我明白。”青莲点头道。
傍晚时分,苏白回到苏府时,季川正巧正要离开,两人照面,苏白先是一怔,片刻后,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季
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的模样,当真滑稽异常。
苏白刚进入府中不久,后方,小鲤鱼和秦怜儿也来到府前,听到府中苏白的大笑声后,不禁好奇地快走了几步。
“噗呲!”秦
怜儿看到季川凄惨的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
旁,小鲤鱼看着惨兮兮的季川,又看了看大笑不止的公子,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先生,我先回去了。”
季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苏
白止住笑声,道,“回去吧,记得我和老姜交代给你的话,没事多来。”“
是。”季
川应了一声,赶忙离开了。
季川刚出府,苏府中,大笑声再度响起,这一次,连小鲤鱼都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公子,季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小鲤鱼轻声问道。
“老姜揍的。”苏白笑道。“
姜伯?”
小鲤鱼闻言,面露惊讶之色。
旁边,秦怜儿脸上也有着不解,姜伯那么老了,看上去连路都站不稳,怎么可能将这个大块头揍成这样?“
你别看姜伯现在老了,年轻人的时候也是个练家子。”
苏白笑着解释道,“季川现在空有一身力气,不知道怎么使用,姜伯人虽然老了,但是指点季川一招半式还是能够做到的。”
小鲤鱼听过,没有任何怀疑,信了自家公子的话。倒
是秦怜儿没有全信,目光看向西院,心中生出一丝疑惑。从
前她倒是没有怀疑过这位姜老的身份,如今看来,姜老的来历也不是那么简单。
心中虽有怀疑,秦怜儿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明白,有些事公子不想让小鲤鱼知道,她不能当着小鲤鱼的面多问。
……
河津,赤水旁,齐镜亲自监督赤水河堤的修建,在充足的人力下,被毁去的河堤已经快要修好。
平城的叛乱,在朝廷的镇压下也渐渐平息,河津相距陈国西边的边界已不算太远,有着陈朝最精锐几只大军长年镇守,银甲铁骑便是其中之一,平城的叛乱几乎还未形成规模,便被镇压下来。然
而,武力镇压终究难以平息百姓的怒火,找出赈灾之粮的真凶,依旧是最为迫切的任务。太
子陈文恭到来后,以雷霆之势拿下了平城大部分官员,河津之地中,七王的势力根深蒂固,平城更是如此。赈
灾之粮一案,给了太子最好的机会,借此时机,开始大肆清洗七王在平城的势力。
平城官员相继落马,本就有着怒火无处泄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太子贤王的名声越传越响。
河津的密报每日不间断的传入洛阳,皇宫,寿心殿,已养病数日的陈帝看过密报后,什么都没有说。
“陛下,该喝药了。”刘
允弓着身,手中端着汤药走来,神态恭敬道。陈
帝看到前者手中的汤药,眉头轻皱,道,“不喝了,这些药除了苦也不见有什么效果。”“
陛下,良药苦口,为了您的身子,还是喝吧。”刘允轻声劝道。
陈帝皱眉再皱,终究还是接过汤药,一口喝尽。
“对了,明珠那丫头遇刺一事,你可听到什么风声?”喝
完药后,陈帝将空碗放下,平静道。
刘允沉默,稍作犹豫,终究还是如实应道,“宫中不少人都在传,此事很可能是太子殿下所为。”
陈帝闻言,眸中冷意闪过,道,“该杀!”刘
允身子一震,赶忙跪下,俯请罪道,“老奴该死,陛下恕罪。”“
朕不是在说你,起来吧。”陈
帝淡淡道,“看来,宫中也有不少意图不轨的人,在故意散播这些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