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华宇生清理完，偷偷摸摸往外头运垃圾时，好奇的目光一层又一层扫视过来。
在垃圾回收楼层，阿姨问我用不用帮忙。
我摇摇头说不用。
我想华宇生之所以会自己清理，就是不想被更多的目光看到吧。
来回了几趟，办公室也清理得差不多了。
我再进去时，华宇生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打电话通知公司各部门做好准备了。
不便打扰，我关了门，退回已经为我安排好的工位。
隔着回头就能看到华宇生的透明玻璃，我能瞧到他有多忙碌。
作为刚上任的助理，也只能做着卡着点替他买好饭，督促他吃下去这样的琐事。
下午，口红姐来到我工位，将我的桌子敲得“砰砰”响。
“怎么回事啊你！”她张着她的血盆大口，冲我叫嚣。
我一脸懵逼。
“文件呢？让你签字的文件呢？”她继续冲我发火。
啊！
对了！
要签字的文件！
上午进去的时候，办公室一片狼藉，我随手就给放桌上，帮华宇生收拾起来了。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口红姐的文件！
我赶紧起身，道了歉，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这就去让华总签字。”
推门进去的时候，华宇生依旧在打电话，他看了我一眼，拿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
举着电话慢慢向我走近过来。
我知道他在忙，所以乖乖站在门边候着。
“是，早上跟你讨论过了，这个话题，我认为没有再赘述的必要。”
他继续看了眼我，语气冷淡，却冲我一笑。
我却满脑子都是口红姐的文件，眼睛四处在办公室里扫射着文件可能的藏身之处。
很可惜，并没有发现。
大概是早上随手放的位置不起眼，被华宇生当做不重要的资料放置起来了。
“除了他提出来的最后一个条件我不会让步，其他的，我都可以。再说，不用考虑人手质量的问题，花姐也会在。”
华宇生依旧在电话忙碌中。
我瞥了眼在外头气得跺脚的口红姐，想了想她早上暗中讽刺的“我不行”。
干脆决定在华宇生电话期间，先把文件找到再说。
我先比了个手势，示意华宇生继续电话。
紧接着在他还有半步就要靠近我的时候，踏着大步赶紧在办公室搜寻起来。
抽屉，书柜，摆件方阵……我都翻了个遍。
“……不好意思，你……刚说什么？嗯嗯，我知道了，这个部分的话，我建议你去跟人资部……你等会儿啊。”
华宇生电话讲着讲着突然开始结巴，许是不理解我的突然的诡异画风。
他捂住手机话筒，压低了声音，躬着身子在我后头探，“王球球你干嘛呢？”
“你有没有见到一份文件？”我比了个大致的大小，小声补充道，“黑黑的，我早上拿进来的。”
“你是说那笔预算申请？”华宇生问我。
“对！就是那个！”我眼里顿时有了光。
“我扔了。”华宇生淡淡然，“那笔预算申请完全不合理，留着也是白费。”
…………
他居然丢了？
那我可怎么跟口红姐交代啊？
华宇生啊华宇生，你说说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嘛，至少给文件留个全尸，让我编个啥子假话糊弄糊弄外头那姑娘也好啊。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