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雅说的那个闹上华宇生公司的姑娘，我还有印象。
那是华宇生“重生”之前发生的事，当时他被堵在公司不敢出来，让我上去给他送的饭。
“我劝你，要想拿热度，就抓紧时间赶赶进度，找个小公司拍几张照片，往媒体上一散，再让人扒扒你背后的公司资料什么的，这流程不用我教你吧？”
“时间搞长了，对大家都不好……”
季小雅那小嘴，一直不停叭叭叭，实在聒噪得很。
我脑袋晕乎地不行，被她这一通教训，自然“噌”地一下冒了火。
“行了，我可求求你，闭嘴叭！”
季小雅愣住，她当然想不到一个“苦苦求着要蹭华家热度的姑娘”竟敢这样对她说话。
季小雅翻着白眼：“诶诶诶，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也：“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季小雅一愣：“……跟谁？”
我：“跟我啊。”
季小雅再一愣：“你有毛病啊你……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跟你说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心想攀上关系的华宇生，是我三姑妈的侄儿，想进华家的门，闹呢你。”
我：“这么远的亲戚，也难为你攀过来替他把关斩草，不过他们华家的门，还得你一个姓季的小姑娘管，也确实耐人寻味啊哈？”
季小雅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气得她猛拍起司机的后座，“停车！赶快停车。”
她一侧头，“你给我下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得，我啊，就等着您这句话呢，正好，这地儿啊，离我家也不远了，还得谢谢季姑娘送我回家。”
我故意说这些话，气得她半死，绯红的脸颊鼓得老高，怒目注视着我。
我一脸得逞笑意地拉车门，却突然发现，竟然特么拉不动。
回头一看，季小雅仿佛已经回过味儿来，不再气得绯红，她的手也早已扣下了锁死键。
“司机，继续开车。”
“是！”
很快，车又“嗡”地一声上路。
留我一脸懵逼。
不是想再也见不到我吗？
现在又是按车门锁，又是继续开车的是闹哪样啊！
我皱着眉头，完了完了，那该死的眩晕上头感又要来了。
“哼，想就这么走？那岂不是便宜你了？”季小雅坏笑两声，“都说了，这人呐，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今天……非要让你……好好看看……”
我手肘撑着脑袋，一脸无奈看着车窗外，脑子自动忽略这个幼稚鬼说的所有话。
不过很快，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季小雅的话噎在了最关键的后半句，始终摇摇晃晃说不出口。
我扭头一看，她正以一种奇特的姿势，半倒靠在车座上。
口吐白沫，眼神泛白，全身上下都在抽搐。
！！！
我一瞧立刻慌了，赶紧开始叫司机，“喂喂喂，你们家小姐倒了！赶紧停车。”
司机一听，回头瞅一眼，这还得了，赶紧靠边停车。
“不是，你们小姐什么毛病啊，有没有……药啊什么的！”
我在一旁慌得不行，看司机慢吞吞在那按120，就特着急。
“我……我不知道啊，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司机显然完全不知道季小雅的病情。
他好不容易打通了120，在那磕磕巴巴沟通了半天，也说不清。
急得我直接抢过来挂掉，在他手机上飞速搜到最近的医院导航。
“按这个走！”我“咔”一声给人司机把手机卡在中控台。
很快，季小姐白沫越吐越多，身体抽搐幅度越来越大。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就怕她咬到自己舌头。
我左右四下看了，啥玩意都没。
只能眼一闭，妈的豁出去了。
指头一伸，生生往姑娘的嘴里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