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老美熬不住了,但它具体熬到哪天,还不确定。
楚云飞掌握的消息很多,忍不住调侃:
「真不知老美是人傻钱多,还是憋着一口气不愿承认失败。打到如今这种程度,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必要?划定停战界限,选择及时止损。」
方立功却看的很明白,提醒道:“没准白头鹰根本没把这点钱当回事儿。他继续打一年,我们中盟的经济增长又可以提升2成。”
唉,
随后他兀自叹了一口气,家大业大,财大气粗,真比不了。
可论及发展,方立功说的不错。老美打的越久,日岛、远东、中南地区的经济发展越好。
没有受到压制,还能获得一大口回血。
石油、煤炭、粮食、化工等物资的消耗,产生了海量的订单。
足够滋生大片工厂,滋生大批的工作岗位。
从这一方面想,他打的越久,中盟越高兴。
这两年国内的情况也不错,渡过了长期的混战时代,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百废待兴的状态,以矿产资源换取发育的资本。
石油、铁矿、煤炭、金矿等原材料通过铁路运输到远东,转手变成工业产品后,再转销到国内。
进出各赚一轮,令远东的工业区吃的饱饱的。
哈市、松花江一线、奉天一线的工业区也开始复苏,工厂冒出的层层烟雾,那正是工业的火焰在燃烧。
“立功兄,你认为还要打多久?”
方立功看了看时间,
露出思考神色后,比划了五个手指。
“至少得五个月。”
「借你吉言,如继续打五个月,打到明年1月去,打到我的航母下水,组建五艘航母舰队后。老美打还是不打,就不该它说了算了。」
楚云飞深吸口气,警告自己耐住性子,再发育半年,把这个秋冬熬过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中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不会轻启战端,利用好短暂的发育时间,令经济实力再上一个台阶。
安排方立功前往曼谷,替自己审查地方的建设情况。
审查铁路、公路建设,检阅发电站、水电站、医院、学校的建设情况。
尤其注重铁路及岛屿的填海造陆,改善岛屿环境问题,这是中盟的基本盘,必须打好根基。
已经可以考虑吸纳外资,将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
形成稳定不变的兑换比例,以固定汇率的方式,跟美元打上标签。
楚某人要筹备下一步,准备好货币改革。在这之前需要吸纳大量的外汇,稳定金融。
固定汇率的好处是利于经济发展,美元浮动你也浮动,跟着一起玩就行。
有利于国际间的贸易,以及中盟大量的产能的向外输送。
但它也有风险,容易引起金融危机。
现阶段无须考虑,没有那么多的资本。
革新货币之后,再调整回浮动汇率。
干这些事情,需要确定地方是否足够稳定?执政人员是否一心?还有无动乱的风险?
至少在现有的地盘内,必须保证稳定。
方立功属于楚云飞的嫡系中心腹,由他过去盯着,最放心。
势力范围:远东、北海道、四国岛、本州岛部分、婆罗洲、苏门答腊、琉球一部分
……
目光回到朝鲜半岛,
双方从上半年的冷枪冷炮,转变成了白热化的互相进攻。
主攻方是志愿军,而联合军也正有打一场决战的想法。
火星碰地球,双方兵力相撞,炮火翻飞。
喀秋莎火箭炮连续激射,遮天蔽日的火炮席卷战场。
克拉克跟范佛里特挑选了五圣山方向作为主攻目标,抽调了280门火炮,率先进行炮火覆盖。
2个小时,向进攻目标所在山区投射20万发炮弹。
炮弹的弹壳堆积成山。
没有别的意思,先打20万发炮弹溜溜缝。
本是大晴天,硝烟与烟尘向上飞起,遮天蔽日,仿佛变成了世界末日。
无穷无尽的炮火席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连续不停。
耳朵轰隆作响,大地连续的震颤。
打了数年的战争,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恐怖的炮弹基数,能够把人压死。
炮火席卷之下,
工事、铁丝网、战壕、反坦克战壕、地雷、陷阱,这些统统不在。全都在炮火的覆盖下变成了乌有。
通讯被炸断,电话线被炸断,除了躲在坑道内的士兵,地面所有的活物都被炮弹洗礼。
连一只活着的蚂蚁都没有了,就这么恐怖。
炮火声停,坦克、步兵开始向阵地推进。
范佛里特很欣赏自己的杰作,并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下可以平推了。
大兵们一个营的兵力向高地进攻,发现山顶之后3个人组成的战斗小组,便向总部汇报。敌军损失惨重,伤亡非常大,阵地上只有零星的士兵。
实际上为了防备不必要的伤亡,高地上就真的只安排了三人。
一个营,打三人战斗小组。
想不到怎么输。
可真正的打起来发现,酣战1个小时,一个营三个步兵连的老美大兵,愣是没打上高地。
几百人转了一圈,又灰溜溜的跑了下来。
他们始终认为高地上的兵力有一百多人,不好进攻。实际上真的只有三人战斗小组,仅此而已。
发动这场攻防战的第一天,出现了如此可笑的一幕。
但其他进攻方向,打的还算顺利,在火炮、火箭筒的加持下,迅速的攻占阵地。
通往五圣山的路,一共有9处阵地,第一天几乎全部攻占。
可到了晚上,
情况骤变,老美步兵根本守不住高地,被频繁进攻的士兵重新夺了回来。
耗费20万发炮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9处阵地,全部失守。
范佛里特要疯了,气的破口大骂,咒骂联合军的无能。
既然如此,那就加码,飞机火炮轮番向前进攻。
目标是五圣山,却在五圣山前方的小小上甘岭展开了厮杀战。
一方是必须拿下五圣山,给自己停战做一个台阶。
一方是寸土不让,宁可血战到底,也绝不让联合军前进一步。
厮杀的异常惨烈,支援的火炮到来,志愿军手上的榴弹炮、喀秋莎火箭炮也展开了反击。
并非只有你范佛里特有火炮。
火炮之后,双方的士兵再次厮杀。
厮杀之后,火炮继续对攻。
漫天的炮火,血腥的厮杀,遍地尸体,鲜血与泥土染成一片。
无数血肉模糊的伤兵,看不清模样,看不清神色。甚至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伤兵拖着残躯,引爆了火药,引爆了手雷,选择与大兵们同归于尽。
任何战争的结局仿佛都会回归最原始的厮杀,步兵与步兵之间,刺刀与刺刀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