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察们现在都紧张无比。
他们体内的鬼已经开始发颤,它们遇到了更强大的存在。
而矮个协察却开口道:“不用担心,我有会长给的底牌!”
“不然我也不会带你们来这里!”
一个协察问道:“你的背后是会长?”
矮个协察不置可否。
其他协察顿时如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找回了一些自信。
如果这次的行动真的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会长安排的,那应该会很安全吧!
矮个协察动身朝着鬼屋里面走去。
“这鬼屋里怎么全是镜子?”
一个协察疑惑道。
他看向一面镜子,忽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在对着自己笑。
他瞬间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镜子里面,好像有人!”
其他协察连忙离镜子远了一些。
忽然,从鬼屋的一个拐角处出来一只鬼。
所有协察都吓了一大跳,那鬼凝视着他们,眼睛空洞无比。
“是人!”
他们感受了一下,这“鬼”只是鬼屋中的鬼,而不是真正的鬼物。
但怎么看都觉得很不正常。
“滴!”
一个协察感到自己脖子上滴了一滴液体,热乎乎的。
他摸了一下,然后一看手中。
“是血!”
他仰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正倒挂在天花板上,吐出舌头,脸白得吓人。
不对!
这也是人!
“这里的人都很不正常!”
矮个协察却没有理会这些人。
“不要管他们,我们往里面走,这些都只是被控制的普通人而已!”
说着,他加快了速度,感觉信心十足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协察忽然发出惊呼。
其他协察看过去,只见另外一个协察勒住了他的脖子,正是之前那个被血滴到的协察。
他们在他的背后,看到了一朵花!
顿时,所有人汗毛乍起。
“他被控制了!”
那个被勒住脖子的协察突然一条手臂爆涨,一拳朝被控制的协察砸了过去。
那协察脑袋瞬间如西瓜般被砸碎。
毫不留情。
而那协察尸体倒地,身上立马就长出了无数的花朵。
其他协察只觉得恐怖,心中有退意,但是现在已经没办法离开。
矮个协察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他喃喃自语道:“画是绝对的!”
“不容许被修改!”
一股奇异的能量从他的身体内散发而出,他身后那些惊恐的协察脸上的表情忽然归于平静。
这些协察跑了起来,朝着鬼屋的深处,殷血鬼间而去。
……
杨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还剩下八个!”
那些协察,不,那只画中鬼已经锁定了他所在的鬼间。
杨峰将鬼间的出入口关闭了,但那些协察已经到了那个房间。
然后杨峰看到那个矮个的协察一伸手,插进了镜子中,竟然是在现实世界和殷血鬼间之间重新建立起了联系。
强行开辟了一个出入口。
“那协察应该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这种能力很恐怖,杨峰认为就算是钱晰估计也做不到!
他看着那些协察进入鬼间,朝着鬼间的核心走去。
此时他已经无法影响到这些被控制的协察,他们似乎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已经被控制了!”
杨峰仔细观察着他们每一个人。
然后动用鬼间的力量。
在鬼间中,所有的通道都开始绽放出鲜花,鲜花将那些协察包围在中间。
玫瑰的刺穿透他们的肌肤,不过他们没有任何感觉般。
“有意思!”
杨峰觉得自己并没有刺到这些协察的实体。
在他们的体表出现的伤口如同画布般撕裂。
他们宛如就是由画布组成的人!
但在他的感知中,这些人是有血有肉的。
一种很奇怪的能力!
这些协察完全不在意那些花,而花扎根在他们身上后就会迅速枯萎。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鬼间的核心之中。
不过他们并没有动手。
那矮个协察的眼睛忽然发光,一幅图出现在他的面前。
四周瞬间被画包裹进去。
那处空间变成了另外一副场景。
所有的协察围拢在一起,身后是风景,他们微笑着,正在拍照。
协察们笑得很开心,笑得也很诡异,他们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神采。
“不对!”
杨峰突然感觉自己对于殷血鬼间的掌控力在下降。
那只画鬼借由这些协察在抢夺他鬼间的控制权。
“也不对!”
控制权的夺取很慢。
不过殷血鬼间却在颤抖。
杨峰忽然感觉自己所处的镜中世界也跟着那鬼间开始同步颤抖。
一道裂缝在他身边出现。
他看去,能够从裂缝看到殷红鬼间之内。
“用我的鬼间打通和我的联系!”
“那只鬼,依旧在重现画中的场景!”
通过那条裂缝,所有的协察都朝着杨峰看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里!”
“我们来组成一幅画吧,你可是主角啊!”
说着,这些协察穿透了裂缝,走到了杨峰面前。
他们将杨峰包围在中间。
这样的场景,竟然和那画中的分毫不差。
杨峰感知到他们身体中源源不断流露出的规则之力。
这股规则之力在影响杨峰干扰这些协察。
“绝对的规则!”
“不完成画就不会停止!”
杨峰其实感觉这些协察体内的生机已经很微弱了,刚才他的阻碍并不是没有作用。
只是在被控制下,这些协察正以自己的生命抵挡杨峰的影响。
“现在这里的人数刚好是八人,也就是说,刚才我杀的那个人,是绝对会死的!”
这是一种被掌控的感觉。
就在杨峰想着的时候。
一股诡异的力量忽然降临在他的身上,将他强行禁锢。
杨峰模糊间看到那个画鬼的背影,它继续描绘它的画,完善其中的细节。
随着它落笔,杨峰感觉自己的身体正随之变淡。
他的魂体似乎要被吸入那画中。
不过他的眼睛却没有看向那画,而在地面上其他的画中寻找。
他的眼睛顿在一幅画上,那正是他寻找的。
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身处在华丽的房间中,手腕在一旁耷拉着,滴落着血液。
他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大马士革餐刀。
他的身前摆放着一面镜子。
那个人,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