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喜欢读书。”说着,余苏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更加的充满渴望,“我以前就喜欢读书,只是……”
边说着余苏边回忆原主的情况,酝酿更多的情绪,“只是以前妈不让我上初中,家里条件有限,又要赚工分。我以前……”
就原主以前那性格,哪怕再渴望,也是不会说的,“妈不让,我不敢提。”
“我现在跟着师父,不只是学医药知识,我还在学中学的知识,师父懂得很多,我在书里学到了很知识,也懂得很多道理。”
余苏越说越诚恳,“我是真的想趁着现在有机会好好学,多学点,师父说,读懂了书里的知识和道理,能让我受用一生。我现在已经感觉到读书的好处了。”
“我因为读了书学了医药,已经会给人开方了。我也因为读了书学了道理,知道怎么办合作社,还学会了怎么更合理的给人安排工作,怎么管理合作社婶娘嫂子。”
余苏说的这是最近合作社刚发生的事。
因为第一期工资发下去后,大家对于采药和炮制两个不同的工种不同的工资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直接的金钱刺激,自然是有更多的人想去挣钱多的炮制组工作。
虽然余苏说了只要大家技术过关,明年就有机会申请转岗位,可架不住利益动人心,有人现在就开始动小脑筋了,她们也是做别的,只是看谁不顺眼,就时不时的找机会在余苏面前给人上眼药。
余苏认为放任这种行为不利于团结,就把几个做事最不踏实跳得最欢的人给罚了。
合作社里做活的好些个婶娘嫂子都比余苏大,但是余苏并没有因此就和稀泥做烂好人。
哪怕村长来找她详情她也明说了自己只是照章办事,之前进合作社的时候就要求大家把章程制度背过的,这玩意不只是个摆设。
因为余苏这副样子,反而是获得了大部分村民的信赖和认可。
大家都不是傻子,余苏这样分明就是维护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小人终归是少数。
余奶奶最终还是被余苏说服了,不过余奶奶也明说了,二十岁是极限,总不能错过花期,姑娘最好的年岁也就这几年了。
余苏虽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可也知道没办法再说什么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普遍想法。
余苏再一次和系统吐槽,为什么穿来的这么早,就是再晚两年也好呀,那时候高考一开放,自己就可以考完走人了,等离开了小前村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家里人也就无力管她了。
余苏为自己争取了两岁的喘息之机,也不能说全无作用。
她每天除了自己的努力学习刷任务,也在仔细考虑她和陈元州的关系,嫁给不熟悉的陌生人,那肯定是熟悉的人更合适,而且这个人如果对自己有好感,而自己又不反感的话就更好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虽然她以前觉得这句话是放p。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在她这能成立的先决条件就是:培养对象的颜值过关也不是不能试试。
她也是个看脸的。
陈元州不知道余苏心里的各种小心思,但是他在听说余苏被安排相亲的时候也心酸了一下下,可最终还是说服自己放下,说到底,也是缘浅情淡。
本来都等着听心动姑娘嫁人的消息了,后来又听小小石头说,他妈认为还是得听医生的,他姐的身体还是再养两年再谈对象不迟。
之前蔡芬给余苏安排相亲的时候,又的理由是:医生说姑娘的身体养养就好,可以先相看起来,有合适的先订亲,过两年再结婚。
现在蔡芬停止给余苏安排相亲的理由,居然没怎么变:医生说姑娘的身体养养就好,过两年的事谁说的准,现在就定亲早了点。
说起这个事,背后还有个令人心塞的故事。那天余苏正好是陪着蔡芬一起去的县城,故事听了个全程,心里也百感交集。
纺织厂吴大姐的外甥女,本来有个定亲两年的对象,两家都谈好了今年秋成亲,结果就在前不久,那对象因在厂里作工突发事故,把腿给截了一条。
你说这事闹的。
成亲日子近在眼前了,新郎变残疾了。
两人本来定亲后小年轻来往多了后,感情也处出来了,感情稳定的小情侣,现在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