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轰鸣,时刻拨动着人们不安的心弦,这雷电来势汹汹,恐怕不好收尾啊。
不少人都为月长垣捏了一把汗,简直比自己渡劫还紧张。
更有甚者在地上跳大神,烧高香了。
淡淡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阿瑶喝了两口便停了下来,拿起了玉牌,上面是宗主发来的消息。
不,确切的说是大司命发来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去万古宗堵她了,阴魂不散。
【此行危险重重,可将黑羽暴君放出来,有三成的机会解除危难。】
另一头的大司命正坐在大殿之上,眉头紧锁,于私,他就是想把人放出来,于公,这是一场浩劫,前所未有的浩劫。
更多的他也透露不了,因为看不透,似乎有旷世大能遮掩了痕迹,不让人窥探,这种情况可不是好兆头。
他也是用了一点小手段才让宗主相信他,何况这涉及到出征的所有亲传弟子,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嗯,知道了。】
阿瑶的回复很简单,因为……他口中的黑羽暴君就在她的心海种菜呢,她想去看看还不让,多看两眼都得把她赶出来。
美其名曰,私人空间,触犯他隐私了。
阿瑶:“……”
但她的简单,可以说是敷衍的回复让大司命气血翻涌,血压飙升,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
大司命惋惜地摇了摇头,将玉牌还给了宗主,“多谢,告辞。”
他要去这找个地方窝着,等下一任焚生剑主出现,这一任八成是没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宗主叫住了他,大司命连忙摇头,“不用留我,缘分到此为止。”
强求不得,他也没办法处理这件事。
宗主嘴角一抽,直言,“不是,你罚款还没交呢。”
人可以走,他没意见,但是罚款还没交,这就有大问题了,宗门账上亏空,送弟子去的时候准备东西花了不少灵石,这几年恐怕都缓不过来。
刚走出两步的大司马差点摔地上,面色很尴尬,脸上大写的俩字儿,没钱。
宗主也不急,招了招手将门外的弟子唤来,“来人,把人送回天牢。”
刚才的话还历历在目,他虽然上不得战场,但……审问一个修士还是没问题的。
案桌上是堆积如山的公务,烛台上的烛光明明灭灭,落在宗主苍老的侧颜,他疲惫朝梅道理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从他口里套出来破局的办法。”
小兔崽子们的身家性命就交在他手里了。
想了想,宗主又在玉牌上操作了一番,给亲传弟子拨了一笔灵石在灵卡上。
【不用省,该花就花,需要什么就买什么。】
阿瑶这边也看到了灵卡上多出的钱,纳闷,宗主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难不成被盗号了?还是玉牌被别人捡走了?
匪夷所思。
拨了十万灵石,也不算多,但是弟子多,加起来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难不成宗主最近发了?
还是找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发财密码?
这种可能性倒是大。
突然转来的一笔钱让月长垣热血沸腾,十万,这可是十万灵石啊!
他有钱了。
雷电之中,月长垣越劈越兴奋,甚至发出了狰狞的狂啸,比反派还对味儿。
“桀桀桀桀桀桀--”
吓得周围的修士傻眼了。
“月道友他怎么了?不会被雷电劈坏脑子了吧!”
一旁的修士摸了摸下巴,顺便结合月长垣的临床表现若有所思,赞同,“有可能。”
随着最后一道雷电落下,月长垣沐浴在一片雷光之中,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洗涤了一样,露出的部分肌肤亮的发光,出窍期的修为展露无遗。
他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长发披散在身上。
不远处的修士老脸一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阿瑶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黑斗篷,直接甩在了他脸上,“衣服穿好再说。”
两只手有些匆忙,刚才的狂傲收敛了些,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劈成焦炭了,月长垣急忙收拢了衣衫。
其他修士兴奋的不行。
少年出窍期,人族的天骄啊!!!
万幸相识一场。
“芜湖,月道友厉害!”
“月道友,继续你的战斗吧,打爆那个矮子。”
矮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阿瑶嘴角狂抽,抬手就把一旁的酒坛甩那人脸上,直接将人丢得抱头鼠窜,阴恻恻放狠话,“再说这两个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周围的修士光速跑远了,缩在树杈子底下,脑袋七上八下,“月道友,你现在是出窍期了,单手拿捏她。”
“对,让她看看,我们月英会的厉害。”
月英会?
阿瑶有些无语,这应援会都整出来,大师兄在外边儿混的风生水起啊,月长垣摸了摸脑袋,“他们喝酒的时候瞎取的名儿,背后的意思是月下英豪。”
喝多少了上头整的。
阿瑶的视线落在天边,估摸着和那兄妹俩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手中的断剑猛然插在地上,强大的灵力猛然炸开,扬起的灰尘四散。
天空的弯月如水,剑光凛冽,蓝色的衣摆在空中卷起一抹弧度,少女整个身影朝着断崖一跃而下,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大师兄,晚安。”
熟悉的话语让脑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月长垣愣了片刻,视线有些模糊,呢喃道:“小师妹,晚安。”
总感觉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