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它们原本在自己的星系安居乐业,平静地生活着。
然后突然一天,另一个更高级别的文明突然闯入了它们的星系,占领了它们的家园不说,还奴役它们。
将它们当“猪仔”一样圈养起来,每当它们积攒了一定元能便被对方抽取。
每次抽取元能对于它们而言就像炼狱一般痛苦……它们只能表面上诚服,经过数百年策划了一场逃亡。
在浩瀚的星海之中,它们一边躲避那个高等级文明的追杀,一边寻找新的栖息之所。
后来……它们发出的信号被这个星球上的外太空探测器发现,然后……
在这些水母异族眼中,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和那些入侵它们家园的入侵者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一样具有入侵别的文明的野心。美其名曰探索未知世界。
虽然这些人类的文明程度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度,但是他们骨子里的残忍和掠夺本性却彰显无遗。
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首领主动站出来表示希望与人类和平相处……
然而,人类却将它们的首领弄到试验台上,用他们能想到的各种方法折磨,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所谓的追求科学探索未知生物的天真和喜悦。
就像是一个看起来长得非常可爱的孩童,手里紧紧抓着一只鸡的脖子,一根一根拔下对方身上的毛,将鸡的痛苦挣扎当作无比好玩的事情一样。
天真中的残忍才是真正的残忍。
最后,他们竟然还笑着将它们的首领切片,切下它身上的肉,放在精美的盘子里,蘸着酱汁,津津有味地品尝……
甚至还打算将它们飞船上的其余“水母”部圈养起来,打量繁殖……这味道简直是太美味了,而且体型还能长到这么巨大。若是能大规模养殖的话,岂不是又为他们的餐桌添一道美食了?
幸运的是,这些人类文明还没有达到那些普通手段就灭杀它们的程度。
它们可以将自己的部分信念和意志力转移到身体的细胞中,所以,那些吃了首领的肉的人类逐渐被首领的意志影响,然后……
它们只是想要重新寻找一个栖息之所。
它们也是被另一个高级文明入侵,而不得不流浪星际。
它们只是迫不得已……
…………
芩谷心绪激荡,不得不说,对方传递过来的这些信息的确很震撼,让人无比的……愤怒,又带着一丝悲凉。
就在芩谷的意识树不由自主为这些信息感到悲愤时,神识上爆发出一团光芒,顿时,原本有些灰蒙蒙的识海空间变得清朗起来。
芩谷同志,不要忘了自己身份!不要因为别人随便两句话就动摇了自己意志!
没错,站在水母族的角度,它们的确是受害者,的确悲惨,的确不容易。
它们所做的一切的确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整个族群文明的正义之举。
可是这关这个星球上的人类什么事?关她这个任务者什么事?
入侵它们的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吗?不是。
难道它们的世界被入侵了,别的星球的生命就应该对它们的悲惨负责吗?
而是它们闯入了这个星球…没错,人类是对所有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和探索,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关键是你都把自己送到别人手上了,就相当于主动放弃了自己身体主宰的权力。所以吃与不吃的选择权自然掌握到别人手上。
就像是一只被人类抓住的野猪,难道人类要将其供起来与其平等以待?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成熟的文明,甚至比这个星球人类文明更高级别的文明……从对方几十个就差点颠覆这个星球就能看得出。
如此,这些异族就更加留不得了!
芩谷很快让自己的意识恢复清明,但是面上仍旧像在第二层记忆中的原主一样,表现出无比的愤怒,就好像她真的已经被对方洗脑了一样。
异族再次悄无声息地探出自己的一根数据触须,窜到芩谷的识海外面,被识海壁拦下……
现在又来?干什么?真把她的识海当自己家了?
数据触须就像扭曲的蚯蚓一样在那里蜷缩着,就像是在寻找突破口。
芩谷就有些郁闷了,刚才对方直接闯入自己识海搜寻记忆,好吧,她大度地成对方的搜寻。
小z:难道不是为了将计就计让对方上钩?芩谷: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成了它啊。
以芩谷的脾气,当然是很不客气地要将这玩意儿给灭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掌握了这些异族的弱点。
不过,对方再次闯来,难道是不放心她的“表现”,要杀个回马枪?
芩谷一边下意识将识海壁打开一道豁口,于是那触须便进入到识海中……它已经触碰到意识树,不过还没有停下,还在继续寻找着什么。
芩谷很是疑惑,问小z:“小z,这家伙究竟在找什么?”
小z顿了下回道:“它应该是在找你身上的那个异能之灵,那个灵应该就是它们那个被人类吃掉的首领,在人类身体中传承下来的灵源,然后经过与人类几代人之间的融合和进化所成。”
芩谷了然,好吧,原来这家伙的确是不放心,并不信任她刚才的表现啊。
不过对方的数据触须在自己的识海中,就像是一个盲人,只有通过“手”的接触去了解和掌控。
既然对方不放心,一定要与自己的首领灵源联系上,那就……成你吧。
芩谷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具有耐心包容心的人啊,瞧,不管对方提了多次的要求,她都一一满足对方。
芩谷将那异能之灵传入识海中,虽然她的意志力已经深入其中,但是里面毕竟是由异族的灵源进化而来,所以当它感应到同类的气息,立马变得非常活泼起来,主动就迎了过去。
就在双方要开始传递信息的时候,芩谷的神识光球倏地溜了过去,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异能之灵。
异能之灵顿时一个激灵,那种“他乡遇故知”的雀跃立马收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