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和三年后,场景大有不同,可是唯独不变的,是身为新郎官的七王爷,都不怎么有兴致,一如既往的寒着一张脸,机械的做着迎亲拜堂的工作,哪怕是到了晚上送入洞房,君倾皓也只是将红绸带扔到了喜娘的手里,冷冷吩咐道:“送侧王妃回房,本王今夜陪客畅饮,侧王妃可早些歇息
。”
还没进洞房就将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今夜洞房花烛夜,爷不进你房间,自己早点睡吧!
他对任盈盈的称呼,只是侧王妃而已。
侧王妃,连一个号都没有。
这侧王妃,娶的得是多么的不情不愿?
喜娘都是见惯了喜庆婚礼场景的人,似七王爷这样的,还是头一遭见到。
任盈盈盖头还未掀,听见君倾皓的话已经吓出了一脸的泪水,她不顾礼仪,上前拽住君倾皓的衣裳,声音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王爷要去哪里?今夜……今夜是洞……”
房字还未出口,君倾皓已经挥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连新房都不曾踏进过一步。
任盈盈一把掀了盖头,露出那张用不少脂粉堆砌出的精致脸颊,妆容被打湿,花里胡哨的堆砌在脸上,反倒显得凌乱不堪。
一旁,喜娘连忙捡起盖头来给任盈盈盖上,“侧王妃,这盖头只能由王爷来掀,您这……不吉利呀!”
任盈盈厌烦的推开喜娘,并且伸手就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一双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王爷都走了!管他什么狗屁吉利!”
身为尚书千金,神态动作没有一丝得体,其他人纷纷扶起被她狠掐过的喜娘,一同啐道:“就这德行,若不是看在尚书大人的份上,王爷也会要她?”
开玩笑呢!唯独她自己还不知事,想在这王府里作威作福?
喜娘是新人不知倒也罢了,只是七王府的下人却有了另外的话头。
与从前的王妃相比较,她们得出的结论是:
“这个侧王妃不是咱们王妃的妹妹吗?怎么跟王妃一点都不像?”
“呸!你瞧瞧她那小家子的模样,能跟咱们王妃比吗?”
“咱们王妃脾气向来好,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做侧妃算是便宜了她了!就她这样的,根本连咱们王府大门都不配进来!”
凑巧的,任筱筱路过这新院子,下人们的议论就这么飘进了她耳朵里,令她想起了往事。
她刚入七王府,第一个房间就是柴房,第一个丫鬟就是最忠心的碧草。
有碧草的灵活机变,她就算是住柴房一样过的风生水起,与君倾皓想要惩罚她苦她的本意背道而驰。
反而,还让她凭借一双巧手在这王府里打出了一张关系网,君倾皓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王府里也玩的非常欢乐。
她平素最不爱端主子的架子,逢人随和一笑,不知省了多少屁事,也算是在王府里如鱼得水了。
如今看来,她这小妹子任盈盈,才进王府里,便将下人的印象给弄坏了,这以后……估计在王府的日子够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