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一整夜过去了,刺杀太子的刺客始终没有抓到,皇帝的脸黑的已经不行,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心情非常不好的训斥了禁军统领一顿,并宣布全城戒严。
这实在是太打脸了,这刺客说刺杀就刺杀,说跑就跑,简直是对皇权的一种极大的藐视,皇帝这不能忍。
今天刺客能够轻而易举的来杀太子,明天岂不就是他皇帝的项上人头了?
文武百官纷纷跪地请求皇帝息怒,余西的左手缠着布条,也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不耐的让他们起来,对着余西关怀的问候了一下,非常父慈子孝的场面。
有人看不过眼,表面微笑,眼神却阴沉沉的。
下了早朝之后,有人三两步追上了余西关心她。
“四哥没事吧,昨晚小弟听闻消息,着急的不行。”
五皇子一脸担忧,关心着余西的伤势。
“多谢五弟关心,没什么大事。”
余西带着笑容,还晃了晃自己的手。
“没什么大事就好,四哥一定要多加注意一些。”
余西确定了自己说了没什么大事之后从这位弟弟的眼里看到了惋惜。
他怎么可能担心她有没有出事,他巴不得她出事。
五皇子确定了余西真的没什么事之后走了,心里暗恨那个刺客技术实在是不行,这都弄不死太子,手段实在太差了。
被很多人惦记的刺客正在八皇子的床上瘫着,正在努力劝阻八皇子。
“你不要去好不好,等我伤好了,我去。”
男人想要打消余天睿自己去的念头,太危险了,如果成功了还好,失败了…那结果他根本不敢想象。
“你去?你都失败了两次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我快等不及了。”
余天睿的情绪激动,面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
“我等了好久好久了,我都等到他娶妻了他的妾室都怀孕了!我没法再继续等了…”
余天睿咬着嘴唇,眼里带着水光。
“可是你什么武功都没有,我都不行,你去根本就是找死。”
男人毫不客气的给余天睿泼冷水,告诉他他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太子身边一定戒严了,皇城里现在又到处是想要抓他的人,他的手臂只受了一击,不是什么要害,伤的也不重。
“我是没有武功,但是我有这个身份。”
余天睿冷冷的回答,表情不虞。
只要他还是八皇子,他就一定有机会靠近他的太子哥哥的。
“你…算了算了…你要去做,便去做吧,我陪着你。”
男人无奈的咧开笑容,揉着余天睿的头发。
也许他那一年不应该闯进来的,也不会有了现在的相识。
只能说是孽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
求不得,求不得。
皇城已经完完全全进入了秋天,天气陡然转凉,家家户户添了衣裳。
这个时候,在皇城以西的地方,马匪开始强杀,当地的官员压制不住,回禀了皇帝。
五皇子自愿前去镇压马匪,皇帝沉思了一会儿,让他带着人去了。
余西在朝堂上不动声色的同丞相交流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过了几日,太子妃在京城里游玩,偶然碰到了将军夫人,两个人相谈甚欢,看起来一见如故。
各家夫人们各自交好,京城看起来,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在第一场秋雨落下的时候,玉子湘带着自己的小妹去了将军府找将军夫人玩耍,京城里的风向涌动,不少人揪着帕子咬碎了一口银牙。
因为将军夫人的性格过于冷清,身体不好,不常出门,一直都闭门谢客,婉拒其他夫人的邀约,但是偏偏和太子妃感情好的不行,怎么不让那些有小心思的人羡慕嫉妒。
“涟儿乖,我带你去见爹爹。”
涟儿沉默的点头,她仿佛在瞬间长大,被拔苗助长那样的成长,连带最开始玉子湘告诉她的蓝宸没有死,她都接受成了那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玉涟不愿意活在爹爹还没有去世的梦里,她每天告诉自己,逼迫自己更加努力,所以听到玉子湘说要带她去见爹爹的话,也只是木然,感激着知道兄长只是想让他开心。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真的看到了活生生的爹爹。
玉涟扑到蓝宸怀里不停地流泪,想要哭喊去被玉子湘瞧瞧的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涟儿乖,等你长大就懂为什么了,爹爹现在过得很好,只不过要用另一种样子活着,爹爹永远陪在你身边哦。”
蓝宸摸了摸玉涟的头,当着玉涟的面带上了人*皮*面*具。
“涟儿要记得听兄长的话,这件事谁也不要说。”
玉涟赶紧擦干了眼泪,拼命的点头。
玉子湘带着涟儿和蓝宸玩了一个时辰,就要离开了。
屋外站的男人表情已经变得很可怕,透露出压迫人的气场。
“多谢。”
玉子湘低声道谢,将军眼神暗沉的看着她再看到她牵着的涟儿身上,表情带着不掩饰的不喜。
涟儿始终是将军心里的一根刺,怎么样拔不掉。
“和他说,那边有动静了,这次那边的收获可不小。”
将军推门进去,留下了这么一句。
涟儿看着将军进了蓝宸的房间,又想到了他们是来见将军夫人的。
“兄长,那个人…是爹爹喜欢的人吗?”
“是啊,爹爹他现在很幸福,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守着涟儿了,爹爹在这里过得会比以前好的。”
玉子湘牵着玉涟走向将军府外,涟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踏上马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大门。
玉子湘回了东宫把那个消息转述给了余西,余西听了挑了挑眉,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会有麻烦吗?”
玉子湘敏感的询问。
“有一点,不过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放心,不会有事的。”
余西安抚着玉子湘,玉子湘心事重重的点头,心里有着隐约的猜想。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余西,对于很多事情一知半解,只能靠猜来猜出一些东西。
“夫人别担心,万事有我。”
余西抚去了玉子湘眉心的褶皱,在她的指尖亲了亲。
玉子湘脸色发烫的瞪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都这么久了,夫人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嗯?”
玉子湘晴清咳两声,执起余西的手也亲了两下,一模一样的位置,毫不示弱。
余西闷笑的点了点玉子湘的鼻子,像是拿他没有办法。
有过了一个月,五皇子剿匪回来了,皇帝赏了,五皇子极其一派都很开心,余西这边有人却是在担忧,提醒了余西。
余西在宣纸上勾画,只是抿着嘴唇一笑,并不说话。
宋玉疏现在已经不怎么走动了,他的肚子越发的大起来,手上和腿上也肿了起来,看起来整个人大了不少,那种俊俏风流全无,散发着一种孕期的特别的魅力,很柔和。
宋玉疏看起来很疲惫,面色有些白。
晚上腿经常抽筋再加上肚子里孩子的调皮让他无法好好的入睡,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又迷迷糊糊的入睡,又被惊醒。
晴岚提议和他一起睡,然后再晚上的时候帮他捏脚。
“小呆子…你啊…”
宋玉疏笑了笑,弄了弄自己额前的碎发,若不是他知道,还真以为小呆子是这孩子的爹呢,无微不至,不过如此。
这孩子没什么在乎,除了他们两个。
五皇子回来一趟,还带回来了一个男人,是五皇子去剿匪的那片地区的第一首富家的公子。
按照律法,皇室直系王爷之类的人物,可以有一位正夫人,两位侧夫人,很多妾室。
娶侧妃也算是个事儿,五皇子得让那首富的公子满意,也吹吹打打,满城皆知。
消息宫里的人是第一个知道的,余西携玉子湘送去了礼物,表面功夫总要做的。
皇帝也送去了礼物,这种级别的不足以他亲自主持,礼物到了,也是一份心意。
睡在躺椅上的宋玉疏肚子一疼,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
晴岚赶紧拿了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汗,关切的问。
“没什么事。”
宋玉疏笑了笑,想起梦里的内容有些心有余悸。
“最近有什么趣事吗,说给爷听听解解闷。”
宋玉疏喝了一口热茶,舒了一口气。
“也没什么趣事,喜事倒是有一件,五王爷今个儿娶侧妃,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去随了一份礼。”
晴岚随口说,看到宋玉疏杯盏里的茶已经要空了,连忙转身给他再到一杯。
宋玉疏的身体轻颤,眼眸微垂。
“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晴岚倒完茶看到了眼眶微红的宋玉疏有些惊讶。
“没什么,想起刚刚梦里的内容。”
宋玉疏转移话题,说着自己没事。
日子这么半梦半醒的过去,连着下了好几天小雨,终于放晴了。
太阳明亮的很,高高的悬挂在头顶上。
空气还是半湿着,弄得人有些闷的慌。
“太子哥哥。”
余西得了信说是余天睿来找她,从书房里出来了。
“太子哥哥,睿儿好想你。”
虽然余天睿很黏余西,但也不是日日都来寻他,一个月来几次,不多不少,刚好让人能够记住,又不会觉得太厌烦。
“睿儿马上就十六岁了吧,还这么孩子气。”
“在太子哥哥面前。睿儿就是小孩子。”
余天睿撒着娇,搂住了余西的手臂。
“太子哥哥,睿儿看书有些不懂,特别来请教太子哥哥的。”
余天睿看起来有些蔫不拉几的,十分不好意思。
“无碍,哪里不懂?”
“在这里说好奇怪啊,太子哥哥我们可以去房间里说吗?”
“去我的书房。”
余西走了两步,想了想自己书房里那些很要紧的东西都已经收起来了。
“好,太子哥哥人真好。”
余西关上了门,余天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背后。
“说吧,是那本书,有哪里不明白?”
“是这个。”
余天睿从怀里拿出一本有些皱巴巴的书递给余西。
余西看着书页上的书名,是一本讲纲常伦理的一本书。
余西刚打开,就听到十九脑海里的警示。
【宿主大大小心,别打开!】
已经晚了。
白色的迷*药被猝不及防的余西吸了进去,眼前一片黑暗。
余天睿扶着软倒的余西,让他坐在椅子上。
“太子哥哥,该说你太信任我了吗?”
余天睿似哭似笑的看着余西,手指颤抖的抚摸着她的脸庞。
“我爱你啊…”
余天睿的手游移到余西的脖子,隔着衣服掐住她的脖子。
“爱到…恨不得杀了你。”
十九保持着余西的思维清醒,余西听得见余天睿说话,却浑身没法动弹。
上次的刺杀是十九有准备所以余西才没有事,这次突然,十九都没有想到。
【宿主等等,我在帮你清除血液里的迷*药的成分,你马上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我们等了太久了。”
我们?还有谁?
余西一脸懵逼,小白莲一样的弟弟突然黑化,果然这个皇宫里没有纯粹的傻白甜。
余天睿的手指心情很好的挑开了余西的外衣,发出了笑声。
余西被他的笑声弄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想着还好天气转凉她多穿了几件衣服,束胸还不会被看出来。
余天睿像是不耐烦的直接把手伸向余西的裤子,余西的心一紧,万一被发现了那就很麻烦了。
书房门口传来了动响,余天睿的手指已经解开了余西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