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客亚宝?
98万美元?
这两个词,如同两记重锤,砸得在场所有人脑子嗡嗡作响。
就连范若若,也没想到,郑敏总是戴在身上的这条项链,竟然价值800多万华元。
她那么纤细的脖子,不怕被这么多钱压折吗!
刚刚赶过来的余又涵,捅了一下闺蜜:
“郑小敏,这条项链,原来这么贵重呀,幸好你没借给我,要是丢了,卖了我也赔不起。”
郑敏嫣然一笑。
她没有解释,不借给余又涵,只是因为项链是张信送的,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价值。
范薇薇原本就比别人大的眼睛,差点儿掉到地上。
她只是觉得,郑敏的这条项链,跟她去年在洛山矶凡客亚宝总店,看过的那款海洋之心很像。
只是那款项链,吊坠是一枚澄澈的蓝宝石。
项链本身,也是纯金加入了稀有金属,呈现出通透的亮蓝色。
以当时范薇薇的身家,根本买不起一款价值98万美元的项链。
她只能在柜台前,流着口水流连了好久。
这次在机场卫生间偶遇,范薇薇一眼就认出,郑敏脖子上戴的项链,款式跟海洋之心一模一样。
仿品,一定是高仿。
海洋之心是蓝色的,她这款却是通体火红。
链子本身,也是赤金打造。
范薇薇以为是红铜。
久远的记忆被唤醒,她心里涌起来一个疯狂的念头——我要得到这条赝品项链。
海洋之心买不起,难道高仿的还买不起么?
这东西能有多少价值?
红铜链子加上人造石头,充其量块钱撑死了。
我给一倍的价格,还不乐得她屁颠屁颠的。
范薇薇没想到,自己加价到华元,这女人居然还是不吐口。
这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后面剧组的人都围了过来,范薇薇更是没办法收场,只能一条路跑到黑。
她咬死郑敏收了自己块钱,也是想借着人多势众,欺负她一个单身女子。
事情的发展,却背离了范薇薇的想象。
先是堂姐范若若出现,说明对方并不是自己原本想的那样,是有钱人的外室。
后面张信带人赶到,更是动手揍了章同林,让范薇薇感到了一丝后悔。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去招惹郑敏。
自己是公众人物,未来的天后大明星。
不能在这种小事儿上,留下污点!
明知道对方说的很可能是实话,现在的范薇薇,也得咬紧牙关硬刚。
“你说这东西值98万美元,它就值那么多钱啊,这种赝品,随随便便5000块钱,可以买到一大把。”
张信笑吟吟看着依然嘴硬的范薇薇。
这女人,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将烈焰之心的吊坠翻过来,指着背面英文下面的一排阿拉伯数字:
“看清楚,凡客亚宝出品的定制款,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码,用这个可以在凡客亚宝官网上查到所有信息。”
张信有恃无恐的样子,让范薇薇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当然清楚,凡客亚宝的定制品上,有特殊的防伪编码。
章同林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怨毒的看着郑敏。
他将这一切的根源,都归咎到了对方身上。
要不是为了你这只小狐狸精,老子至于被打吗!
我要毁了你,让你从今往后,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搞臭她的名声。
章同林大声道:
“你说是防伪编码,就是防伪编码啊,谁知道这玩意儿是啥!”
张信淡淡一笑:
“你可以自己查一下。”
章同林脸色阴晴不定。
对方是在虚张声势,还是心里有把握?
章同林宁愿相信是前者。
事到如今,只要能证明他在撒谎,那一切丢掉的面子,都可以找回来。
反之,自己的名声一定会受损。
章同林犹豫了半晌,终于一咬牙:
“查就查,把笔记本电脑拿上来。”
《绛珠公主》剧组的人,有带着电脑的,赶紧递了上来。
章同林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登录了凡客亚宝的官网。
切换到查询真伪的网页,按照提示,输入了红色吊坠背面的数字。
敲下回车键,网页上出现了一排排的华文。
凡客亚宝能做到珠宝行业第一,细节上做得非常到位。
他们甚至贴心的根据顾客的情况,将查询结果做成了华文界面。
章同林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网页上的华文很简单。
最顶端是一张清晰度极高的图片。
上面的项链,跟郑敏戴的这款一模一样。
图片下面是文字介绍:
烈焰之心:
由凡客亚宝首席设计师斯蒂芬妮.斯通森亲自设计。
项链总重131.425克,材质是波多黎噶赤金。
吊坠上的红宝石,产自南非萨克拉门托钻石矿,单颗净重13.14克。
整条项链总价值美元。
整个网页的最下面,还有定制人的信息。
此款项链,由东方古国张信先生定制于1997年11月10日。
除了这条项链之外,张信先生还定制了同款式的黑色星空之梦,白金色阳光之恋,海蓝色海神之心。
章同林的嘴唇,如同风中的秋叶般哆嗦个不停。
到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这次一脚提到铁板上了。
不,是钛合金钢板。
对面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小子,能一口气买下四条同等价值的项链,财力是何等惊人。
那可是差不多4000万华元的巨款,就这么买了首饰。
《绛珠公主》剧组的整个投资,才不到3000万。
“张……张先生,对……对不起,我……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章同林的想法跟简单:认怂。
有这种地位的人,不会跟自己一个戏子较真儿。
张信不说话,就这么微笑看着他。
周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章同林和范薇薇,这次有难了。
机场外大雨滂沱。
机场内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上,章同林鬓角的汗珠一层压一层,越擦越多。
张信笑了一下:
“章同林,你不觉得现在服软,有些太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