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姜清颜这个贱人被休出摄政王府,自然是随王爷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君月轩眼底一片血光,“你最好莫要再失误,慕公为你浪费的人力物力,都是要你付出代价的!”
“是。”江涟漪低下头,咬牙忍住胸中的悲愤。
她熟知前世各人的结局,因果,他们的性格,强弱之处,她都仔细的记下来了。
她也提前筹谋,让自己有产后虚弱之症,她为此付出了五年的谋划!
她要得到君倾澜,便要把姜清颜,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休想好过!
摄政王府地牢里,暗无天日,唯一一扇铁窗,也随着天色暗下来,收敛了所有的光芒。
杨煜缓缓闭上眼,与夜色融为一体。
一盏烛火突然撩开了他的眼皮。
他看向地牢门口,身形显瘦的追影手里拎了大包小包的,出现在他面前。
自打他那张脸治好了,他的表情就格外的丰富。
从一开始见到他担心,到嬉皮笑脸,再到故意打趣他,“哎,威名赫赫的杨统领,也有挨打被罚的时候,不知道五十鞭子打的你……
疼不疼啊?”
杨煜没理他。
追影拿了药和吃食送进来。
君倾澜对下属要求严苛,但也是个很好的主子,罚了从不苛待他们。
追影通过他的默许来,自然拿着最好的东西。
他两只手里晃着俩瓶子,“一种止痛消炎,一种愈合伤口,王妃送我的,要不要趴下我给你试试?”
“你与王妃,交情很好?”杨煜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他看在王妃治好了追影,对她行了个礼,便换来了一顿鞭子。
这厮没心没肺的,哪天被王妃卖了都还在替她数钱。
追影坐在杨煜身边,轻声说,“王妃人挺好的,比王爷好说话,她说我们保护王爷受伤多,经常送我一些药。
喏,这就是王妃给你的。”
追影手里的两瓶,瓶身发亮,显然是新的。
杨煜不想用,他扛伤,也自会有人来给他上药。
不必接受王妃好意。
“哎呀,你别这么固执,试试嘛!”
追影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嘶——”
杨煜闷哼了一声。
“没事吧兄弟?”追影紧张的搂着他的肩,白皙俊秀的脸上都是担心。
杨煜借着微弱的光,凝视着他这张脸,细长的眉,高挺的鼻梁,红唇绯色艳丽,他眼底压抑着一片疯狂和荒诞。
杨煜推开了他,“没事,我不用药,你走吧。”
“不用药怎么行?”追影自小跟他一起长大,知道他就是脾气倔,他伸手就去掏他腰带,“小爷我今天,非得按着你上药不可。”
“你,按着我上药?”杨煜的嗓音蒙上了一层哑意。
“怎么你还不服了?”
追影出手如电,解了他的腰带,便将他的衣裳拽了下来,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他忍不住内心一句卧槽。
这狗玩意儿,肌肉练的这么好,块块分明,他还白的发光。
追影承认,自己是极为嫉妒的了。
他按着杨煜上药,本以为他是受伤了没办法跟他动手。
却不想,杨煜这厮,脑子里思想肮脏啊!
上完药,竟然警告他,说以后被压的只可能是他。
彼时,追影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他面前哼哼,“你?压我?呸!”
很多年之后,追影都为此后悔的汪汪叫。
此事为后,暂且不多言。
姜清颜跟君倾澜回府之后,元嬷嬷便急忙告知,“王爷,江小姐在府里住下了。”
君倾澜脸色微沉,他放开了姜清颜的手,让她回去休息,自己跟元嬷嬷去梅芳院了。
姜清颜心有不甘,却只能在屋中等着。
君倾澜回来的时候,说他已经答应了江灵儿,让江涟漪在府中住下,并且给她侧妃的身份。
姜清颜沉默了许久。
君倾澜走到她面前,低声解释,“灵儿无母亲陪伴,高烧了几日,身子拖垮了,本王不能看到她如此消瘦下去。”
所以,为了灵儿,他给江涟漪一个身份。
“王爷真的这么喜欢她吗?”姜清颜抬头看向他。
君倾澜知道她还在怀疑,“她是本王的女儿,本王必定爱她如珠如宝。”
姜清颜闭口不言,垂下的眼眸里,是一片暗沉。
君倾澜抬起她的脸颊,凤眸紧锁着她,嗓音醇厚,“姜清颜,学着相信本王,相信本王对你的感情,别让本王在你心中,连个外人都不如!”
她宁可信萧怀衍,对他仔细吩咐一切,都不愿意跟他细说。
姜清颜见他这么喜欢孩子,怎么好跟他开口呢?
两个人虽同床共枕,姜清颜却觉得他们之间多着一个江灵儿,像一块磨刀石,硌着她的心,磨的血肉寸寸难受。
江涟漪让江灵儿装了一次病,把她折腾的十分虚弱。
江灵儿一把推开她端来的药,嗓音阴鸷,“你是要我的命吗?连着高烧好几天,我都快烧死了!”
江涟漪苍白着一张脸,眼神却极为毒辣,“你若不喝,便保不住这郡主的身份,你还想继续坐在床上数你的钱和金银首饰?”
江灵儿憋着一股气,“你把首饰盒还我?那都是父王赏给我的!你凭什么拿走?”
这女人弄病了她,借口进入王府,才来便将她的所有钱财首饰都拿走了。
还威胁她!
简直可恶。
“父王?你倒是叫顺口了,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若不是我,你配这王府的锦衣玉食,和郡主身份吗?”江涟漪见江灵儿开始反抗,说话也恶毒了起来。
江灵儿不是个孩子,却只有孩子的身量。
她用力的朝江涟漪撞过去,却被江涟漪用绳子捆绑了起来。
江涟漪知道她力气大,但是她怎么也挣脱不了一捆麻绳。
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江灵儿,“想要锦衣玉食,就乖乖听我的话,不然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江灵儿不断蹬踢着脚,却还是被江涟漪灌了一碗药。
这碗药夜里就开始发作,她浑身滚烫,开始梦魇,在屋内乱跑乱撞,弄出了一身的伤。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醒来的时候,只听到屋内有三个女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