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哪管它是鸡,还是什么狸,先撕下一条腿吃了再说。
“我叫杨过,别再公子公子的叫,听着别扭。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的酒坛,大概也就半斤左右。
她把酒坛递到杨过面前,这才说道:“那我就叫你杨、杨、杨大哥吧。我叫郁秋风,别人都叫我小郁。”
杨过接口道:“秋风送爽,好名字。”
郁秋风揭开坛塞,说:“也许是秋风送凉呢!那个杨、杨大哥,”
郁秋风这声杨大哥,叫得极其不自然:“这是青果酒,我爷爷采集山中各种奇果酿制。我特地偷了一小坛来给杨、杨大哥尝尝。”
郁秋风站了起来,接着道:“那个杨、杨大哥,你慢用,我先走了。”
她转身欲走,杨过本来趴着,这时翻身坐起,冲着郁秋风的背影喊到:“小秋姑娘,你这么辛苦烤的,不如一起吃吧!”
杨过这才注意到,其余和他一同爬上台阶的三人,并没有烤鸡与酒,看来这是郁秋风专门为他准备。
郁秋风停住脚步,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低声道:“我怕自己这个样子,公子……,杨大哥见了会影响食欲。”
郁秋风虽然背对着杨过,可她这个动作,杨过还是看得真切,在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心中莫名地揪了一下。
此时另外三人的轻笑声,又适时地传来,杨过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小秋姑娘,我就喜欢你看着我吃。”
“听不到你的声音,我这酒啊,喝起来是索然无味,这鸡吃起来也如同嚼蜡。你要是不肯坐下来,与我一起吃,那你还是把鸡与酒都拿走吧。”
郁秋风并不回身,支支吾吾地喊了句:“杨大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过几乎是命令的口气:“别说了,坐下来一起吃。”
郁秋风这才转身,跟杨过一样,盘坐在地下,只是低头盯着眼前的盘子,说:“杨大哥,别人都叫我小郁,你怎么叫我小秋?”
杨过啃了一口栗花狸,又撕下一条腿递给郁秋风,郁秋风不肯接。
杨过知道大概是郁秋风性格使然,一时也强求不得,便扔回盘内,一边嚼着肉一边说道:“什么小郁,难听死了。还是小秋好听,我喜欢小秋这个名字。”
杨过从第一声小秋叫出来,就很自然亲切,没有任何做作。
他又接着道:“这什么鸡来着,还真是香得很,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杨过这话倒是出自肺腑,山中灵气充裕,且栗花狸吃的野果也非凡品,肉质自然非同一般。
不光口感极佳,且有补气益神的功效,自不是大宋那种家养鸡可比。
郁秋风又轻笑一声,回道:“这是栗花狸,不是什么鸡。”
杨过拿起酒坛,喝了一小口,他平时也不善饮酒,分不出个好赖,这时故意夸张大叫道:“好酒,真是好酒。”
不远处三人见了,表情既有羡慕,又有不屑。
郁秋风道:“这是自然,此酒可是我爷爷,在山里采集各种奇果酿制,不但好喝,还能强身健体。他一年也只酿制出二斤左右,平时都不舍得喝。”
郁秋风总是低着头,杨过一边吃喝,一边跟她闲聊,酒足饭饱后,穿云宫的大概情形,也了解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