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们先回去,我收拾一下,做点饭菜。”谭瑜站起身,就要往城堡方向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宋成寒。
“怎么了?”宋成寒愣了一下,疑惑道。
谭瑜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作罢,这让宋成寒有些莫名其妙的。
另一边... ...
“开始吧,你俩躲远点,别溅着了。”公祖晨瑜招来一把匕首,招呼着曾苏语姐弟俩后退。
“你干嘛,不是说要吸收结晶吗?”曾苏裕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狐疑的走近一步,问道。
曾苏语本来就气,这会儿自家老弟张嘴问,想到她还要给他解释,她就更火大了,直接吼道:“废什么话,让你后退就后退,磨磨唧唧的。她做什么我都没阻止成功,你觉得你阻止能有用吗?”
这话属实又扎心又让人害怕。
“行了,小裕听话,你退后,一会儿你还要帮我治疗呢。”公祖晨瑜适时的开了口,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着急。
曾苏裕也不再过问,难得听话的退后几步。
只见公祖晨瑜反手拿着匕首,眼睛紧闭,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紧接着温热的液体喷溅,曾苏语姐弟俩异口同声的惊呼传出。
霎时间,公祖晨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直接跌坐在地。
曾苏语立刻上前,不顾那满地的血污,扶住了公祖晨瑜,曾苏裕更是直接冲到面前,运起异能准备治疗。
“别... ...现在还不行... ...”公祖晨瑜抬手拦住他,强打起精神,微微直起身,深呼了一口气。
拿着匕首的手用力下划,将自己的胸口划出了一道口子。曾苏裕看不下去了,闭着眼扭过了头。
只有曾苏语还在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继续看着,面前的公祖晨瑜此刻更是直接拿出了匕首,将自己的手探了进去。整个人更是因此疼的险些晕过去。
曾苏语看着红了眼眶,扶住公祖晨瑜的双手死死的支撑着,嘴巴更是咬的紧紧的,甚至还有一丝血迹流了出来。
公祖晨瑜此刻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插着无数把刀子一般,不停的撕裂。
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更是变得十分无力,疼痛感,麻木感,那一刻都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她快坚持不住了,眼皮在此刻不停的打架,眼前更是发黑到看不清。
【我要死了吗?】公祖晨瑜心想。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在追逐黑暗里的光,可是那光一点点的消散,让她再也看不见。
“阿瑜!醒醒,你不能睡!”曾苏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害怕伤口撕裂,她甚至不敢晃公祖晨瑜,只能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庞,希望可以让她清醒。
“姐姐,你是不是出事了?”小柯着急的声音传来,公祖晨瑜此刻却已经听不见。
“公祖晨瑜,别睡,胚胎就在你胸口处,我指挥着你,你来抓!”南落的声音已经很急切了,她害怕公祖晨瑜会坚持不住,这样她可能就会死。
公祖晨瑜依旧听不见,这让众人都急了,曾苏裕在听到姐姐的哭声后更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冲到面前,释放异能展开治疗。
下一刻,一只满是鲜血,纤细修长的手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 ...要... ...治疗。”公祖晨瑜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迷迷糊糊的伸手向着胸口抓去。
血肉翻动的感觉很不好,索性她已经疼的没知觉了,做的这些都是南落在控制她的精神。不然,凭她那意志力,根本做不到。
“噗嗤!”一个沾满鲜血的肉团被拽了出来,肉团在接触空气的那一刻还在蠕动着,像是包裹幼崽的胎囊一样,粉嘟嘟的莫名让人恶心。
曾苏语看到公祖晨瑜拿出这个怪异的肉团,便立刻伸手想要接过。
可公祖晨瑜并没有给她,而是沙哑的声音对她说:“别动,有危险!”
“那我给他处理掉啊,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让小裕给你治疗。”曾苏语哭的梨花带雨的,生怕公祖晨瑜在自己面前嗝屁。
“我来!”公祖晨瑜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这些话也全是南落控制着替她回答的。
挖出胚胎后,曾苏裕也是立刻去治疗,只是治疗的能力一般,公祖晨瑜面前的伤口一直没完全愈合。
“你到底行不行啊,阿瑜的伤口还在流血!”曾苏语崩溃:的吼着自家弟弟,那样子就好像曾苏裕治不好公祖晨瑜的话就让他陪葬一样。
曾苏裕被她吼的更是心烦意乱,不时地查看着公祖晨瑜胸口的伤势。
一点点,还有一点点!
这时,公祖晨瑜的胸口处,一道金色的梧桐形光芒闪烁起来,灿烂的金光闪烁的曾苏裕睁不开眼。
锁骨处,还有一道黑色的流影涌向胸口。曾苏裕看得发愣,但是手中的异能还在持续输出。
只见,金色的梧桐叶缓缓浮现,一片片梧桐叶的虚影飞向公祖晨瑜手中的肉团。
“噗噗噗”一声声奇怪的声音下,原本还在不停蠕动的肉团开始渐渐平静。
“好了好了!”曾苏裕惊喜的看着公祖晨瑜的胸口,原本一直无法愈合的伤口此时已生出血肉,两边的血肉牵引着最终将伤口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这神奇的一幕让曾苏裕姐弟俩看得目瞪口呆,但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对公祖晨瑜劫后逢生的庆幸。
“阿瑜,你没事,小裕把你治好了!”曾苏语轻轻拍了拍怀中躺着的公祖晨瑜,语气温柔的带着丝庆幸和喜悦。
然而,公祖晨瑜并回答她,也没有醒过来,此时的她灵魂再一次漂浮在了空间上方。
“唉,我尽力了,下次别让我这么累了,对自己好点吧!”南落的声音有些沧桑,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感叹着。
肉团被收好放在了铁盒子里,亲眼见过肉团的不一般之后,曾苏语二人也不敢轻易去动它,只能将它锁在铁盒子里,捆了一圈又一圈的铁链和绳索还是不放心。
“他不会跑出来吧?”曾苏裕戳了戳面前的铁盒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先守着,等阿瑜醒来再说。”曾苏语耸耸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