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三人脸色骤变。
“邹团长先走吧,我们还要检点柴火。”
谁敢走他前面啊,万一两下就被他团灭了咋整。
邹建国看着她们不说话。
江嫂子急了,虚张声势道:“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们只要喊一嗓子家属院和营区里的人都知道。”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是要命的热闹,打死她也不来。
黄梅自责不已。
她有几次见到蔡萍萍临近天黑时去山上,起初她以为蔡萍萍是和孟志刚约会,后来才发现是和村里一个小伙子有私情。
今天孟志刚下班后陪孩子们玩,没有出去的意思,她在地里看到蔡萍萍又往山上走,就想拉着温舒宁她们去看好戏。
她想着就算被发现了,四个人呢,蔡萍萍和相好的也奈何不了她们。
哪知道蔡萍萍不止有两个男人。
邹建国笑了笑:“我能干什么,只是让你们先走而已,请吧。”
温舒宁的夜视能力可比不上专门训练过的人,不想再浪费时间。
加大剂量的迷药包撕开一个口就往邹建国身上扔过去。
邹建国哪想到这是迷药,下意识抬手挥了一下,药粉顿时弥漫开来。
黄梅三人吸入体内软软倒下,邹建国反应过来立即屏住呼吸,可是迟了一步,坚挺了几秒还是晕了。
温舒宁舒了口气,拿出绳索把邹建国捆的严严实实,对着山下喊了几声,让人来帮忙。
蔡萍萍慌乱的跑回家,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听到温舒宁从山上传来的声音,脸色变得煞白。
邹建国竟然没有把事情解决好的,这可怎么办。
这时天色彻底黑下来了。
温舒宁点了个火堆,一会儿人来了才好找到她们。
再拿出醒神的药放到三人鼻下,三人幽幽转醒,药物作用下脑子宕机了,昏昏沉沉的好半天都搞不清自己怎么了。
温舒宁把三人扶起来靠着树坐:“没事,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不多时支援的人来了。
谢烬看到五花大绑人事不省的邹建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温舒宁身边:“没事吧?”
温舒宁摇头:“没事。”
两个嫂子也清醒了,见到自家男人眼泪哗啦啦的流。
“老刘,我差点就见不到你和孩子了,呜呜呜。”
“邹建国那个天杀的和蔡萍萍偷情被我们撞见了,竟然要杀了我们,不是人啊。”郑嫂子抱着丈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股脑的将邹建国和的蔡萍萍的私情捅了出来,并将邹建国企图杀人灭口也说了出来。
来到人都震惊了。
“邹建国这狗日的,他对得起身上的衣服吗?”
“妈的,这种人绝不能姑息。”
孟志刚整个人都傻在当场。
蔡萍萍和他在一起两年了,他不信蔡萍萍会脚踏两条船。
谢烬背起温舒宁,对两个小战士说:“火灭了,人带回去审。”
“是,团长。”
过了好久,孟志刚才魂不守舍的背起黄梅下山。
黄梅全身无力,再厌恶孟志刚也只能忍了。
快到家属院时黄梅轻声说:“孟志刚,你最好把钱凑出来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把你和蔡萍萍搞破鞋的事告到首长那儿,你们仨就一起去吃牢饭吧。”
“你也别学邹建国,大家都有眼睛,这家属院里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你和蔡萍萍的事,她们睁只眼闭只眼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出事了她们绝对会为我讨回公道。”
今天的事给黄梅提了个醒,男人狠不狠和职业没有关系。
邹建国从军二十多年,救了不知道多少人,一旦触及他的利益,马上就调换角色成了侩子手。
她和孟志刚青梅竹马,自认很了解他,结果他还不是为了前程要抛弃她和孩子们。
她还有三个孩子,不想拿自己的命赌,现在只想早点和孟志刚离婚,带着孩子们过自己的日子。
况且,以蔡萍萍的性格,或许孟志刚咬出来,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孟志刚顿住脚步:“先给你两千,剩下的三年内给你。”
黄梅也干脆:“好,明天你打离婚报告,离了婚三个孩子归我,以后路归路桥归桥,谁也别打扰谁的生活。”
躲在屋子里的蔡萍萍被带走。
邹建国醒来发现自己在审讯室,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他心理素质好,抵死不承认有杀人的意图,但有四个人证词,还有蔡萍萍承认他们关系不简单,邹建国就是想抵赖也不行,直接上军事法庭。
黄梅给温舒宁和受到惊吓的两个嫂子送了礼物,并向她们道歉。
“算了算了,你也不知情,真没想到蔡萍萍长的不咋地,和她有关系的男人可不少,难不成是她功夫好。”
温舒宁:咋说着说着又歪楼了。
“你有什么打算?”
黄梅抿了抿唇:“我想带着孩子们回老家,我妈说公社的学校要招老师,我想试试看,如果能考上最好,一个月十五块的工资够我们母女日常生活。
考不上也不要紧,我可以上工,还有孟志刚给的钱,养大她们不成问题。
回到父母身边,相互也有个照应。”
温舒宁点头:“回老家当老师也好,学习的机会就更多了。”
黄梅情深意重的握着温舒宁的手:“舒宁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蔡萍萍最终没有把她和孟志刚的关系说出来。
说出来的男人越多她的处罚越重,她不傻。
孟志刚幸运的逃过一劫,只是升职就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慢慢爬。
黄梅和孩子们都走了,他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脑子里晃过年少时和黄梅在一起的悸动,婚后的甜蜜,大女儿二女儿出生时初为人父的激动。
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是蔡萍萍的父亲能给他更多的机会?还是贪图蔡萍萍年轻奔放的身体。
失去后才知道,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感情才是最珍贵。
如今却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