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
刘表正在与手下众人商议农业事务。
这时,一名亲兵军官奔了进来,将一卷竹简呈上,对刘表说道:“蔡中将军发来了紧急书函!”
众人顿时心头一动,目光都落在了亲兵军官手中的竹简上。
刘表身边的一名近侍快步走到堂下,接过竹简,转呈给了刘表。
刘表展开竹简,看了一遍,脸上流露出震惊的神情,说道:“袁绍竟然败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也都是一惊,随即便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而刘备则愣在当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蒯良朝刘表抱拳道:“主公,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刘表看着手中的竹简沉默了好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叹了口气,说道:“罗轲大将军真不愧是当世名将啊!不久之前,他在扈城亭附近以少胜多,几乎全歼了袁绍五十万主力,并且焚毁了袁绍几乎所有的粮草辎重。袁绍损失惨重,已经仓皇退回了冀州。这场大战,罗轲大将军可以说是完胜了!”
说着,他一脸后悔地说道:“真后悔没有听夫人的建议,一开始就站在大将军一方。如今该如何面对大将军才好啊!”
蔡瑁瞪了一眼刘备,朝刘表抱拳道:“怪只怪有人蛊惑主公,这才使得主公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刘表看了一眼刘备,没有说话,但神情之间显然不高兴的模样。
刘备察觉到刘表的态度,立刻出列,向刘表请罪道:“此事都是小弟的过错,还请兄长责罚!”
刘表心中虽然对刘备有些不悦,但当初他毕竟也是如此想的,否则光凭刘备的话,也不可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此刻,他看见刘备请罪,心中的不悦也就烟消云散了。
刘表安抚道:“贤弟毋须自责。当初贤弟也是为了愚兄考量而已,又有何错?”
刘备放下心来,躬身拜谢。
蔡瑁见刘表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此事,大感不满,但刘表既然如此说了,身为部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蒯良抱拳道:“主公,有道是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如今大将军大败袁绍,实力大增,兵威鼎盛,主公应当遣使道贺同时输诚,也好维持双方的睦邻友好关系!”
刘表点了点头,对蒯良说道:“子柔所言极是,我也正有此意。先前出使的便是子柔,这回也劳烦子柔再走一趟吧。”
蒯良欣然应诺。
蔡瑁抱拳道:“主公,既然要恭贺大将军大胜之喜,是否应该准备一些礼物?”
刘表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便从库房提取黄金五千两,钱五千万缗,绫罗绸缎等一万匹,美女一百名,献给大将军,以表我荆州诚意。”
众人一起拜道:“主公英明!”
刘表叮嘱道:“此事关系我荆州安危,先生切勿让我失望啊!”
蒯良对刘表说道:“主公尽管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主公,属下听闻黄老的小女月英小姐与大将军家眷关系匪浅,想请月英小姐与属下一同前往洛阳。”
刘表点头道:“好,我立刻派人通知黄老。”
散会后,刘备回到了住所,徐庶、糜竺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徐庶,字元直,荆州名士,不久前主动投奔了刘备,如今是刘备帐下最为依仗的第一谋士。
徐庶见刘备眉头紧皱,面露郁闷之色,问道:“主公,出了什么事?”
刘备叹了口气,有些愤恨地说道:“真是助贼不助汉啊!袁绍竟然被罗轲打败了,五十万大军在扈城亭全军覆没!”
众人大吃一惊。
糜芳难以置信地说道:“袁绍起七十万大军攻打罗轲,麾下猛将如雨谋臣如雨,竟然会遭遇惨败,真是叫人难以置信啊!”
徐庶皱眉道:“罗轲此人,从出道时起,每场大战都让人惊叹。他用兵好似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往往会派出奇兵来奠定胜局!此人用兵之厉害,堪称一时之选。袁绍志大才疏,好谋无断,败于罗轲是可以预期的,只是我等之前都没有如此去想罢了。”
刘备长叹一声,忧心忡忡地说道:“罗轲赢得此场大战,实力大涨,气焰滔天,我只怕难有人能压制的住他了。最让我失望的乃是荆州上下文武。当此之时,想的不是如何破贼,而是争先恐后的想要趋炎附势。唉,大汉何时才能光复啊!”
糜竺等人皱着眉头,说不出话来。
徐庶微笑道:“屈从于强者,本就是人之天性,主公不必过于介怀!”
话音刚落。
这时,刘备朝徐庶深深一拜。
徐庶见状,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回拜,诚惶诚恐地对刘备说道:“主公,这可折煞属下了!”
刘备一脸希冀地对徐庶说道:“先生,当今天下,能力挽狂澜,匡扶汉室的,唯有先生了!”
徐庶摇了摇头,道:“主公说错了,能力挽狂澜的唯有主公。属下定肝脑涂地,助主公完成心愿。主公也不必对罗轲的大胜过于担忧。袁绍虽败,然实力依旧不会弱于罗轲。同时曹操正在攻伐袁术,袁术无道,败亡只在早晚。因此,北方不久之后必然形成罗轲、袁绍、曹操三家鼎力的局面。他们实力都非常强横,没有个十年、八年难以分出胜负。主公现在要做的便是,趁他们三家无暇南顾的时候,尽快发展壮大起来,先在荆州立足,然后西进川蜀,联合江东。那时,主公再去与罗轲争锋,也不足为惧了!”
刘备眼睛大亮,兴奋地对徐庶说道:“先生一语,令我茅塞顿开啊!我有先生,何愁大业不成!”
徐庶对罗轲说道:“主公现在最要紧做的事情是两件,一是利用刘表平衡蔡家的想法,尽可能抓住更大的权力,掌握更多的军队,二是笼络黄忠、魏延、文聘等骁将。这些荆州悍将,虽然声名不显,然属下看他们即便与罗轲麾下着名悍将相比,也不遑多让了!如今江陵等地有黄巾余孽闹事,主公便主动请缨,并且请黄忠相助,前往进剿。此事对主公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