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轲耸了耸肩膀,笑道:“没问题的,咱们躲在这里,他们一时半会儿是发现不了的。”
说着,他转过头,看见貂蝉正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我的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吗?”
貂蝉没好气地横了罗轲一眼,道:“这可不像主公的作风,主公不是应该率领骑兵在原野上戏弄对手的吗?”
罗轲呵呵一笑,道:“我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没办法啊!现在可比之前危险多了,还是暂时躲一躲为好。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
貂蝉大惑不解,问道:“主公此言何意啊?”
罗轲感到鱼竿好像被扯动了一下,连忙抬起鱼竿,但钓钩处却依旧是空空如也,半条鱼都没有钓着。
罗轲郁闷道:“钓鱼这种事情可真不是人能干的。”
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钓杆,站了起来,朝树林外走去了。
貂蝉紧随其后,有些气恼地问道:“主公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罗轲呵呵一笑,边走边对貂蝉说道:“不要急嘛,跟我来就是了。”
说着,他领着貂蝉,穿过了不大的树林,走到了山巅,指着南、北、东三个方向,对貂蝉说道:“不久前,这三个方向上,袁绍军几乎同时大张旗鼓。可是,西边却没有任何动静,你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
貂蝉一脸茫然地问道:“袁绍军在南、北、东三个方向大肆搜捕,这有何奇怪的?”
罗轲笑了笑,道:“既然袁绍军要围剿我们,就没道理漏掉西边,围三缺一,这真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诡计了!”
貂蝉闻言,立刻反应过来,急声道:“主公是说,敌军是故意要诱使我军往西边而去,其实那边已经埋伏下了伏兵!”
“答对了,就是这么回事!这也不知道是哪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想出来的,难道以为我会被这样肤浅的计谋骗到不成?”
貂蝉突然通红了脸颊,眼眸之中流露出羞愧的神情来。
这时,貂蝉手下的一个婢女拿着一卷绢帛匆匆来到,将绢帛呈给罗轲,对罗轲说道:“启禀主公,赵将军飞鸽传书!”
罗轲心头一动,一把接过绢帛,展开来看了一遍,脸上顿时流露出十分欣喜的神情来,情不自禁地抱了抱一旁的貂蝉,哈哈笑道:“太好了,嫣然她们已经击溃了袁绍大营!哈哈!”
说着,他便兴冲冲转身朝大帐那边奔去了,同时高声向站在远处的萧战喊道:“萧战,快去给我把大家都叫过来!”
此时,貂蝉却依旧立在远处发呆,脸颊红彤彤的,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个婢女快步来到貂蝉的身旁,兴奋地对貂蝉说道:“小姐,刚才主公抱了小姐呢!”
貂蝉大囧,抬起手,作势欲打,对那个婢女说道:“乱说什么呢!”
那个婢女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却依旧一脸开心的笑容。
许攸等人摆出围三缺一的计策,只等罗轲入彀,但左等右等,对方就是不来,个个都禁不住焦躁起来。不仅如此,派去侦查罗轲动向的斥候竟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高览忍不住说道:“我看许攸先生的计策已经被罗轲识破了,我们这是在白白耽误时间。粮草所剩不多,我们必须退回冀州去。”
许攸怒道:“你一介武夫,懂得什么?”
高览大怒,手按剑柄,瞪眼喝道:“你说什么?”
许攸被高览气势所摄,嗫嚅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高干连忙上来打圆场:“大家都少说两句吧。高览说的是,我们的粮草已经没法支撑我们继续逗留此地了,不如我们联名请主公尽快退兵吧!粮草被毁,再留在这里,岂非自陷险境?”
高览当即赞同,而许攸却紧皱眉头,没有说话,因为这大举进击罗轲的策略是他献的,如今不仅徒劳无功,还损失不小。
这时,一名亲兵领着一个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军官冲进了大帐。
高览、高干和许攸见状,吓了一跳,看向那个军官。
那个军官急忙朝三人抱拳道:“不好了,昨夜虎牢关上的敌军突然出关突袭大营,我军大败,逃出来的人马不到五万。现在敌军正朝这边杀来了!”
高览、高干和许攸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高览皱眉道:“大营被破,况且我军损失惨重,这一仗已经没法再打下去了!我们应当将所有兵马都聚拢过来,据守扈城亭,等主公他们来到,再一起退回河北去!”
高干立刻赞同,而许攸则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袁绍率领着残兵败将,来到扈城亭,与手下各军汇合。
虽然袁绍方面损失不小,但聚集在扈城亭的兵马依旧超过三十万之众。
袁绍看到手下众将前来迎接,原本慌张的心终于平复了不少。
众人将袁绍迎入大帐。
袁绍看向高干、高览和许攸,怒道:“都是尔等迁延日久,无法擒住罗轲,这才使得我军遭遇如此大败!”
众人心里十分郁闷。
高览对袁绍说道:“主公,粮草既然被毁,我军本不该心存侥幸盘桓此地!”
袁绍勃然大怒,指着高览,喝道:“你是在指责我的不是吗?”
高览对袁绍说道:“末将只是实话实说,没有不敬之意。”
袁绍怒吼道:“出战不利,又诽谤我。我若不斩你,将来如何号令三军!来啊,把这个目无主君的家伙拖下去砍了!”
只见有两个亲兵走了进来,直接押住了高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