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骑兵也是骑兵,但却有由马车随行运来的大量盾牌和步军长矛,并且也能进行步战。
骑兵们下马之后,立刻取出盾牌和长矛,排列成了数道防御阵线,让盾牌配合长矛,严阵以待。
达曼见对手的骑兵竟然下马,列成了防御阵线,大感意外,随即嘲笑道:“这些汉族蛮子真是愚蠢,骑兵竟然舍马步战,根本就是找死!”
他身边的一众头领闻言,全都大笑起来。
达曼见己方各队骑兵已经集结完毕,扬声喊道:“匈奴的勇士们,今日就要让汉人见识我们匈奴勇士无坚不摧的威力。大漠长河,将是这场大战的见证,我们的后人将传唱我们的英勇事迹直到永远!”
匈奴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发出一片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声。
达曼厉声喝道:“冲锋!”
万余名匈奴骑兵一边嚎叫着,一边崩蹄而出,朝罗轲军的防线席卷而去。
张辽举起手中的大刀,喝道:“弓弩射击!”
立在防线后蓄势待发的官兵立刻放箭。
强劲的箭矢呼啸飞出,直接扑向了匈奴骑兵群。
顷刻之间,匈奴骑兵群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仿佛被激起了无数的涟漪。
匈奴骑兵此刻都是一种热血沸腾的状态,而罗轲军的弓弩阻击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的冲锋。
匈奴骑兵举着刀枪,高声嚎叫着,疯狂冲锋。
转眼间,骑兵洪流便冲到了罗轲军防线前五十步以内。
许多匈奴骑兵举起弓箭射击。
箭矢如同乱飞的蝗虫一般,直接射向了罗轲军的军阵。
张辽大声喝道:“举盾!”
三排盾牌一起举了起来。
只见对方的箭矢直接打在了盾牌之上,只有很少的箭矢幸运地击中了罗轲军官兵。
匈奴骑兵只来得及射出一波箭雨的攻势,就已经冲到了对手防线前。
匈奴骑兵嘶声怒吼,疯狂地冲向对手的盾牌防线。
顷刻之间,一片巨大的可怕撞击声响成了一片。
第一道防线立刻被冲得犬牙交错,便抵挡不住对手的冲势,直接崩溃下去。
官兵将士们迅速后撤,而来不及退下去的就倒在了匈奴人的快马长刀之下。
匈奴骑兵的浪潮在冲垮了对手第一道防线之后,就直接冲撞在第二道方向之上。
只见撞击的连片巨响再次响起,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可怕的威势。
第二道防线被冲撞得动摇起来。
罗轲军的官兵们怒吼着奋力顶住盾牌,遏制对手的冲锋势头。
匈奴骑兵最终没能冲破这道防线,全都拥挤在了对手的防线之前。
张辽见此情景,厉声喝道:“反击!”
手持长枪的官兵们立刻挺枪刺杀当前的匈奴骑兵。
只见近在咫尺的匈奴骑兵根本无法躲避,纷纷被刺倒在地。
达曼原本以为他可以一举击破对手的防御,却没想到战况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不由的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罗轲军中响起了战鼓声。
吕布率领着数千名战骑发动了冲锋。
防线迅速打开了。
吕布的数千名战骑如同猛虎出笼一般,撞入了挤在一起的匈奴人,将匈奴人给连片冲倒在地。
摔下战马的匈奴骑兵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翻滚的马蹄踩死在地上。
达曼还是第一次见识罗轲军的威力,瞬间惊呆了,无法相信世间竟然有军队能发动出这种雷霆霹雳般的可怕威力。
达曼回过神来的时候,骇然看见手下的骑兵群已经被对手给冲得七零八落了。
达曼又惊又怒,高举手中的长刀,嚎叫连连,试图稳住阵脚。
然而,匈奴人已经被对手这种无与伦比的狂暴冲锋杀得心惊胆战,早已经是溃不成军了。
匈奴骑士们纷纷勒转马头,狂奔逃命去了。
这些草原的恶狼此刻倒像是遭遇了虎狼的羊群一般,彻底崩溃了。
达曼被溃败下来的兵潮给裹挟着奔逃下去。
看他那不知所措的模样,显然是根本就没有料到会遭遇这样的惨败。
吕布率领数千名战骑一路追杀,杀得匈奴人尸横遍地。
站在城头上的马腾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骂道:“达曼这头猪,谁叫他冒冒失失进攻的。这一下损失惨重,后面的仗该如何打啊!”
马休朝马腾抱拳道:“父亲,是否去接应达曼?”
马腾看了看军容严整的罗轲中军,皱眉道:“罗轲的主力都没有动,我们若是贸然出击,必然被其所乘。传令下去,严防死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击。违者,以抗命论处!”
众将抱拳应诺。
西凉军就在城头上眼睁睁地看着达曼率领的匈奴骑兵被吕布率领的骑兵给扫荡一空了。
西凉官兵见状,顿时心惊胆战,心中都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颓丧感觉来。
达曼一路奔逃逃到自己的营寨,但吕布率领的骑兵顺势猛攻。
匈奴人站不住脚,就弃营而走,渡过弱水,朝北边的居延泽狂奔而去了。
夜幕降临。
酒泉城中气氛十分压抑,一种穷途末路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寂静的黑夜中偶尔响起几声哭声,更加增添了愁云惨淡的味道。
马腾来到城墙上,看了看城外灯火通明的敌军营寨,又看了看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的军队,不禁长叹一声,喃喃道:“想我马腾征战沙场数十年,没想到今日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马休等人相互望了一眼,也都一副十分沮丧的模样。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城外传来了。
城墙上的众人不由的朝城门口看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策马来到了城门外,都不禁流露出了讶异的神情来。
那人在门口停了下了,高声向城内喊道:“我是马超,快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