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绍方面调兵遣将,积极备战的时候,西凉的马腾、韩遂也在积极备战。
不过,由于白衣羌倒向了罗轲,使得马腾、韩遂难以获得羌人的支援,使他们颇有些措手不及。
金城。大将军府。
马腾、韩遂等几个重要人物正在商讨开春之后的出兵事宜。
不久前,袁绍方面又传来了消息,说袁绍已经定于三月十五日起五十五万大军进攻,并且请马腾、韩遂一起进攻长安。
韩遂皱眉道:“如今的情况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了,匈奴人、羌人已经无法如约南下了,能否安然渡过这个冬季都是个问题,而我们这边,袁绍弄巧成拙,本来恪守中立的白衣羌意外倒向罗轲,使得我们这边的局势非常微妙,我们现在不仅得不到羌人的支援,还要防备羌人可能的突袭。我军就算要出击,只怕能集结的兵力也相当有限,要攻取张辽、贾诩防守的关中,实在不乐观啊!”
马腾面露不悦之色,说道:“如今我们虽然困难,但罗轲更困难。袁绍五十五万大军即将压境,他不得不将主力集中于洛阳等地以应对袁绍,我们虽然能调动的兵马不多,但夺取关中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韩遂苦笑了一下,抱拳道:“小弟反正唯大哥马首是瞻。大哥但有所命,小弟唯命是从!”
马腾的不悦之色舒展开来,对韩遂说道:“你我就按照之前的决定,在三月十五日之前,出兵七万,东击长安。此刻,务必开始筹措粮草辎重。”
韩遂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抱拳道:“大哥,若没有别的什么吩咐的话,小弟便赶回去筹措粮草了。”
马腾点了点头:“贤弟好走。”
韩遂朝马腾拜了一拜,转身离去了。
马腾看着韩遂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地皱着,就转身走到一侧的巨幅地图前,看着地图上关中的位置,面露思忖之色,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这时,一名亲兵奔了进来,禀报道:“大将军,马休将军回来了。”
马腾眼睛一亮,立刻转过身,就看见风尘仆仆的马休快步走了进来:“情况如何?”
马休神色凝重地抱拳道:“儿有负父亲所托,没能说服白衣羌。白衣羌这一回是坚决要站在罗轲一边,与我们为敌了!他们已经接受了罗轲控制下朝廷的册封。若非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儿这一回只怕是回不来了!”
马腾怒骂道:“可恶!”
马休连忙对马腾说道:“不过这一回,儿也并非毫无所获。在西海其间,儿偶然发现了韩遂叔父派去白衣羌的秘密使者。”
马腾一呆,问道:“你说什么?”
马休取出一卷带血的竹简,呈给马腾,对马腾说道:“父亲,这是儿从那密使身上收到的韩遂叔父的亲笔书信。”
马腾连忙接过竹简,看了一遍,流露出十分愤怒的神情:“可恶!我以为他与我情同手足,没想到他竟然偷偷与外人勾结试图谋害于我!那密使何在?”
马休有些遗憾地对马腾说道:“儿带人伏击他的时候,他拼死反抗,被儿失手杀死了。”
马腾背着手来回踱着步,眉头紧紧地皱着。
马休忍不住对马腾说道:“父亲,由这封信可以说明,韩遂已经完全背叛了父亲。若让其计划得逞,父亲与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为今之计,该当先下手为强。”
马腾有些犹豫,问道:“此事,莫不是贾诩的反间之计?”
马休一愣,说道:“这、这……”
他也不敢保证这就不是反间之计。
马腾停下脚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个失误,后果不堪设想。我得叫韩遂过来与他当面对质,然后再做决定。你立刻去一趟行馆,请韩遂过来议事。多带兵马,以防不测。他若拒不前来,立刻把他给我拿下。”
马休抱拳应诺,立刻奔了下去。
韩遂回到行馆,下令手下人准备行装,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起行。
这时,一名亲兵突然奔进来禀报道:“启禀大将军,外面来了一人,说是大将军的故人钟繇,有要事求见。”
韩遂流露出讶异之色,连忙道:“快请!”
那名亲兵应诺一声奔了下去,很快便引领着一个做客商打扮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韩遂一眼就认出了那人,脸上一喜,立刻迎了上去:“没想到真的是元常,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钟繇笑着抱拳道:“文约别来无恙。”
韩遂禁不住叹了口气,对钟繇说道:“一言难尽啊!元常为何突然来此?”
钟繇对韩遂说道:“特来救文约兄!”
韩遂大感讶异,不解地问道:“元常此言何意?”
钟繇对韩遂说道:“再过不久,马腾便会派兵前来捉拿文约兄了。只因不久前马休从西海回返,带回了文约兄与白衣羌及罗轲联络的一封书函。如今在马腾看来,文约兄已经与罗轲勾结了。”
韩遂瞬间大惊失色。
话说马休集结了一千战骑,立刻就朝韩遂落脚的行馆赶去,很快便赶到了行馆大门外。
马休令队伍留在门外,翻身下马,奔到大门口,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负责管理行馆的小吏探出头来。
那名小吏看见马休,连忙出来拜见道:“卑职拜见二公子!”
马休对那名小吏说道:“我奉父亲之命特来请韩遂叔父前往议事。”
那名小吏流露出讶异之色,连忙对马休说道:“就在不久前,韩遂大将军说有紧急事务,已经离开行馆,赶回武威去了。”
马休大惊,一把抓住那名小吏的衣襟,喝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名小吏见马休突然发怒,连忙指着北边,结结巴巴地对马休说道:“好像是往北城门那边去了。”
马休放开那名小吏,奔回到自己的队伍中间,命人即刻回报马腾,而他自己则率领骑兵往北门那边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