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一座位于河套中部的城市。原本是并州辖下的一处并不怎么起眼的县城治所,如今却被匈奴人占据,成为了匈奴人的一座重要据点。
这大城位于河套地区两片沙漠之间,是连通河套南北两边的咽喉要道,因此匈奴的左贤王特别派遣手下的得力干将刘贺率军一万,驻守大城。
刘贺的名字虽然是汉姓,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匈奴人。
他之前一直在对付西域诸国,因此并未参与过与罗轲的战争。
他长得跟一头黑色的蛮牛一般,十分强壮,而且性格十分暴虐,还经常率军南下洗劫汉人城镇。
他所过之处,老人、孩童、男子全部杀死,并且将他们的首级都用竹竿高高挑起,插在已经成为废墟的城镇之中,还以此为乐,还将年轻的女子掳回大城享用。
那些年轻的女子就像牲口一般,被一圈一圈地圈禁在大城中的个个区域,任由匈奴人欺凌侵犯,使大城的上空总是回荡着暴虐的笑声和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在大城附近的荒野山中,有一堆堆惨不忍睹的女人尸体,而许多的尸体已经被野兽、秃鹰啃咬的千疮百孔,使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这里是匈奴人的天堂,也是汉家女子的地狱。
这天的黄昏,刘贺正拥着两个衣着暴露的汉家女子喝酒取乐。
一个女子捧着酒壶,战战兢兢地为刘贺斟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太过害怕的缘故,她双手一抖,酒水瞬间荡漾而出,直接溅到了刘贺的胸口上。
刘贺顿时勃然大怒,抓起放在案桌上的那条皮鞭,不由分说地便朝那女子抽打下去。
那女子惨叫着摔倒在了地上,既不敢躲避,也不敢逃开,而原本雪白的肌肤瞬间就被抽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另一个女子吓得跪到了地上,如同跪在虎狼面前恐惧到极点的兔子一般瑟瑟发抖。
刘贺连抽了几十鞭,才停下来,骂道:“可恶的母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来人!”
说着,他就看见那女子已经奄奄一息,动弹不得了,便大感无趣。
两个亲兵就立刻进来了。
刘贺指着那女子,喝道:“把她扔到山上去喂狼。”
两个亲兵应诺一声,便立刻上前,一个抬脚,一个抬头,将那浑身是血的女子给抬了出去。
刘贺坐回了座位,放下皮鞭,冲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女子喝道:“发什么呆,快过来给我倒酒!”
那女子慌忙挪到案几前,虽然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却拼命强迫自己不要出差错,小心翼翼地拿起酒壶,为刘贺斟满了酒水。
刘贺看见女子满脸恐惧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了暴虐的冲动来,便左手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掌,并且不等那女子反应过来,另一只手已经撤掉了她那本就单薄的衣衫。
那女子吓得瑟瑟发抖,而刘贺则盯着她的身体,眼中冒出豺狼一般可怕的光芒来。
刘贺一把将那女子抱过来,准备侵犯她。
“啊!”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刘贺瞬间一呆,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对劲,便一把推开那女子,起身奔出了房间。
他一出房间,便朝着那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一群战骑如同旋风一般,直接冲入城中。
那些战骑直接反身,朝城墙上发出利箭。
城墙上的匈奴官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得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倒了一地。
刘贺立刻瞪大了眼睛,怒喝道:“吹响号角!”
匈奴人特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
原本在城中各处狂欢的匈奴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但意识到出事之后,连忙找到自己的兵器,跨上自己的战马,朝军营方向奔去了。
涌入大城的汉军战骑,就如同涌入了城中的洪水一般,迅速沿着大街小巷,漫溢下去了。
许多匈奴人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突如其来的汉军战骑砍倒在血泊之中。
刘贺眼见汉军战骑一下子就涌入了城中各处,而他麾下的骑兵都还没能来得及集结起来,就纷纷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了。
刘贺情不自禁地问道:“他们是谁的骑兵?攻击竟然如此迅猛凌厉!”
一个头领骑着马,匆匆奔到刘贺面前,急声道:“大头领,来的、来的是罗轲的汉军。我们、我们已经抵挡不住了!”
刘贺心头一动,怒吼道:“罗轲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大匈奴勇士怎么可以输给汉人!”
话音刚落。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惊呼之声传来。
刘贺立刻循声看去,看见一名体格娇小的汉军大将率领着数百战骑,朝他这边冲来了。
刘贺心中立刻涌起暴虐的冲动来,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大喝道:“叫汉人知道我们的厉害,跟我杀!”
数百匈奴骑兵兴奋吼叫起来,便跟着刘贺策马奔出,朝那队汉军战骑冲去了。
转眼之间,双方战骑撞在一起,开始大战起来了。
在怒吼声中,匈奴骑兵都被砍落马下,使匈奴人发现他们的对手竟然出乎预料的强悍。
赵嫣然长枪快马,从众匈奴骑兵中间冲荡而出,并且出现在了刘贺的面前。
刘贺吃了一惊,想也没想,就大叫一声,挥动手中的狼牙棒,朝赵嫣然猛砸下去。
然而,刘贺感到自己眼前一花,惊骇地发现自己手中的狼牙棒被对方的长枪给撞开了。
他来不及抽回狼牙棒,就看见对方的长枪好似急电一般,朝自己的胸口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