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跪着了,起来说话,这个样子搞得我怪紧张的!”罗轲没好气地对陈宫、张暮雪、貂蝉和董媛说道。
陈宫、张暮雪、貂蝉和董媛都站了起来。
罗轲看向陈宫,问道:“公台,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宫抱拳道:“由于事起仓促,不及向主公禀报,属下擅自做主,在城内辟地,作为主公供奉祖先的祠堂。”
罗轲大感讶异,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供奉我的祖先?为什么?”
张暮雪对罗轲说道:“只因不久前,何太后与陛下在长安举行了祭祀大典,因此这边也该同时举行祭祀活动。夫君不在,便是由妾身代劳的。”
罗轲只感到莫名其妙:“皇帝家举行祭祀大典,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我这边也要举行祭祀活动?”
陈宫、张暮雪、董媛和貂蝉偷偷地互望了一眼,显得鬼鬼祟祟的样子。
董媛站了出来,对罗轲说道:“大哥,是这样的。陈宫先生,还有大姐、貂蝉和我,都认为大哥应该认作汉朝罗珠之后,所以便举行了这样一个活动,算是给大哥认祖归宗了。”
罗轲瞬间恍然大悟了,明白他们是做了这件事,没好气地对陈宫、张暮雪、貂蝉和董媛和说道:“你们还真是……”
貂蝉上前道:“主公若要责罚,便责罚我一人好了,此事都是属下策划的!”
罗轲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心里禁不住升起一股想要抽她一顿屁股的冲动来,苦笑道:“责罚就不必了,我明白你的想法。”
貂蝉喜滋滋地拜道:“多谢主公不罪之恩。”
罗轲扫视了其他人一眼,问道:“看来你们不仅是帮凶,而且都非常赞同?”
董媛理所当然地对罗轲说道:“这是当然的啦,因为这对于大哥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罗轲苦笑了一下,思忖道:“这样干是有无穷的好处,可是也未见得就没有坏处。那么我的老子叫做什么名字?”
众人听到这话,感到有些好笑,却都不敢笑出来。
张暮雪对罗轲说道:“公公名讳罗昭。”
罗轲调侃道:“好啊,我居然多出了这么个便宜的老子来。”
貂蝉对罗轲说道:“主公前时不在,祭祀活动因此由夫人代劳。如今主公回来了,该当大张旗鼓前去拜祭祖先。”
罗轲没好气地瞪了貂蝉一眼。
只见貂蝉不仅不害怕,反而流露出几分促狭戏谑的神情来。
罗轲对众人说道:“既然得去拜见祖先,那现在就去吧。”
陈宫躬身应诺,对罗轲说道:“都已准备妥当,请主公起行!”
洛阳的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这时,有一队重甲军士从前方开来。
有人扬声喊道:“主公前去祭祖,所有人立刻让道。”
百姓们纷纷循声望去,看见是罗轲的车驾队伍正从前方开来,赶忙让到两边。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下子,便空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百姓们好奇地驻足观看,而人群中间议论纷纷。
“主公怎么这个时候去祭祖啊?”有人很是不解的模样。
有人显摆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因为前些时日是皇家祭祖的日子,主公乃是罗珠之后,之前因为救援刘荆州的缘故错过了祭祖的时间,如今回来了,自然得赶紧补上。”
周围的人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却也有那么一两个人面露冷笑之色,只不过都没有说什么。
不一会儿,数百铁甲卫士护拥下的车驾队伍浩浩荡荡开来。
许多人情不自禁地跪下叩拜,高呼道:“拜见主公!”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跪下高呼。
一时之间,整个大街两边跪满了百姓,而大街上都回荡着拜见主公的声音。
罗轲还是首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被狠狠震撼了一下,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而张暮雪等人自然也激动得无以复加了。
陈宫按捺着激动的情绪,对罗轲说道:“在大部分百姓的心中,主公不止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
罗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黄月英化身成一个俊俏书生的模样,领着几个仆役和化装成书童模样的婢女一路跋涉,终于进入了洛阳地界。
她一进入洛阳辖下,一种完全不同于荆州的氛围便扑面而来了。
虽然荆州也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但相比于眼前所见,却少了那种如热火朝天的激情和欣欣向荣的气氛。
黄月英一行人行走在官道上,就看见周围的田地荒野全是忙碌的景象,百姓们都在卖力地劳作着,好像人人都在赶时间一般,而官道上行人如织,都不肯稍作停留,一队队商队不断从他们的身边经过,奔向远方那座传说中的城市。
黄昏时候,黄月英一行人来到了洛阳辖下的梁县县城外。
此时,日已西斜,大地一片昏黄。
黄月英看见远处的荒山上依旧有人在劳作的样子,就连忙拦住了经过身边的一个农夫,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哥,天色已经晚了,为何远处的荒山上依旧有人在劳作?”
那名农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笑着对黄月英说道:“小公子看来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咱们这里的情况。那些应该是刚刚来到我们洛阳,被分配了土地的流民。“主公体恤百姓,特别免除了他们三年的粮税,因此,他们格外积极,因为这三年里生产出来的粮食可都是他们自己的,一分一毫都不必上缴。”
黄月英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有些佩服,但倒也不感到这样的措施有什么出人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