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西凉军官兵十分强悍,面对着罗轲军的重盾长枪的攻击,竟然毫不畏惧,就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
然而,罗轲军的步军阵线攻防一体,西凉军的凶猛进攻,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反而倒在了对手的长枪杀戮之下。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冲入罗轲军的数百西凉军几乎被杀戮一空了。
这时,四面八方出现了床弩的身影。
那巨大的枪箭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啸声,落入西凉军中间,令西凉军心惊胆战。
西凉军不断发箭回击,但因为罗轲军方面已经升起了盾牌,反击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张横见局面不利,就下令大军举盾防御。
西凉军纷纷停止反击,举起盾牌,聚拢到一起,将盾牌组成一座巨大的盾幕,勉强抵挡住对手持续不断的箭雨射击,使伤亡数量骤降,而盾幕有效的抵挡住了对手弓弩的攻击。
这时,周围弓弩的射击停了下来,而那如同暴雨打芭蕉叶般的声音也跟着停了下来。
张横见对手停止了射击,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己方暂时安全了,就思考起脱困之策,因为对方只需要这样困住己方,不需要进攻,饥渴也会彻底摧毁他们。
就在这时,张横听见强劲而尖锐的破空之声响了起来,不由的心头一惊。
只见数百支呼啸飞来的巨大枪箭,一举撞破了西凉军的盾幕,飞入阵中,打倒了许多官兵。
那巨大的枪箭根本就不是骑兵的盾牌能够阻挡住的,因为那可怕的威力不仅能够一举击破盾牌,还能连穿数人的身体,给西凉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张横和一众官兵见此情景,惊骇不已,也疑惑不已,不明白对手的床弩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张横的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四面八方便又响起了箭雨密集的呼啸声。
此时,西凉军的盾幕已经处于几乎瓦解的状态之下,根本无法防御箭雨。
顷刻之间,箭雨就落入人群,顿时便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惨烈景象。
张横见此情景,又急又怒,只觉得如此情况之下,只能拼死一搏了。
张横举起手中的马槊,高声喊道:“兄弟们,要想活命的,只有攻占潼关!跟着我,一起杀!”
众官兵的心中升起拼命的情绪,纷纷高声喊道:“拼了!拼了!”
西凉军的号角声吹响了起来。
张横率领着麾下战骑,掀起了惊涛骇浪,朝当面的塞门刀车阵线猛冲而去。
只见四面八方高处的弓弩手不断放箭,但这密集的箭雨,竟然无法阻止西凉铁骑的冲锋。
转眼之间,西凉铁骑便正面撞在了塞门刀车的阵线之上。
西凉铁骑挥舞着手中的重锤大斧之类的重兵器,猛攻塞门刀车。
一众罗轲军的官兵连忙涌上前,奋起全力,顶住了塞门刀车,以防止阵线被对方突破。
西凉铁骑前仆后继,不断猛攻,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
塞门刀车一架架被击碎,阵线再也无法维持了。
罗轲军的步军们集结的三重重盾长枪阵线严阵以待。
转眼间,西凉铁骑的浪潮冲撞在了罗轲军的防线之上。
第一道防线立刻就经受不住西凉铁骑的冲击,顿时被冲击的四分五裂,官兵将士们倒在了西凉铁骑的马槊和长刀之下。
紧接着,西凉铁骑的浪潮冲撞在了第二重重盾长枪防线上。
只见密集的长枪将冲上来的西凉铁骑全都刺成了马蜂窝。
战马用剩下的最后力气冲撞在了重盾之上,将重盾防线冲得犬牙交错,但并没能冲破防线。
罗轲军稳住了阵脚,而西凉铁骑的冲锋势头不可避免的减弱下去,冲锋的威力一落千丈,这就是骑兵的弱点。
稳住阵线的罗轲军发出了一阵阵怒吼,密集的长枪阵在重盾的掩护之下,开始推进。
锋利的长枪将西凉铁骑给刺倒在地。
四面八方的弓弩依旧在不间断的射击,并且配合着长枪阵,疯狂地收割着西凉铁骑的生命。
西凉铁骑无法破阵,伤亡越来越大,而处境也越来越被动。
张横见情况不妙,首先勒转马头,狂奔逃命。
这一下,整个西凉铁骑都混乱了起来,纷纷转身,逃命去了。
就在这时,一位威风凛凛的绝色女将策马冲入战场之中,截住了惊慌失措的张横,举起的手中马槊,朝张横的胸膛刺去了。
张横顿时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对方手中的马槊给刺穿了胸膛,惨叫一声,摔下战马。
西凉军见状,不禁停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
那名女将高声喊道:“西凉的弟兄们听着,卫将军不会滥杀无辜,放下武器者,免死!”
西凉军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听“哐当”一声,不知是谁首先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一众西凉军官兵也情不自禁地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潼关之战就这么结束了。
罗轲看完了报告,惊喜不已,笑道:“没想到我老婆竟然还是一员悍将啊!”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因为潼关、眉邬两场大胜,可以说是已经奠定了他在关中的胜局。
这时,貂蝉匆匆进来了。
罗轲见貂蝉突然进来了,就不禁问道:“我不是叫你和皇家一道退往洛阳吗?怎么又来了?”
貂蝉嗔道:“我怎么觉得主公好像十分不想见到属下似的!”
罗轲眨了眨眼睛,问道:“有吗?”
貂蝉正色道:“属下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特来禀报。”
说着,她便将王允早已经派人去请匈奴兵和乌丸兵的事情,以及王允现在正在龙门接应异族大军过来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