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允的一个亲信快步进来了,将一卷竹简呈给王允,急声道:“大人,韩遂将军的急报。”
王允心头一动,立刻接过竹简,展开来看了一遍,面色陡然一变,惊声道:“怎么可能?”
貂蝉忍不住问道:“义父,出了何事?”
王允眉头拧到了一块儿,沉声道:“不久前,罗轲率三万步骑出函谷关西进,马腾在弘农设伏。不仅没能成功,反而被罗轲杀得大败亏输损失惨重。如今罗轲军已经兵临函谷关了。马腾、韩遂、牛辅简直就是个废物,屡战屡败不说,还被罗轲以区区三万兵马逼到了家门口!先前我怎么就没看出他们如此无能?他们袭击董卓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貂蝉走上前,捡起竹简,看了一遍,对王允说道:“义父不必过于苛责他们。马腾等人虽然人多势众,可毕竟刚刚经历了那场大败,士气低落,军心不稳。而罗轲虽然只带来三万兵马,却是得胜之师,士气正盛。马腾等人暂避其锋,倒也算是合理的选择。”
王允心气平复了一些,思忖道:“我打算带领吕布亲赴潼关,你认为如何?”
貂蝉摇了摇头,对王允说道:“不妥。”
“哦?为何?”
“原因有二。一是吕布此人如今虽然投效义父,但据闻与罗轲相交匪浅。战阵之上,他会不会被罗轲拉拢过去,实在难以预料。二是长安如今还有数万西凉军,俱是马腾、韩遂、牛辅的亲信。若少了吕布这一支兵马的话,只怕长安局势会出现变故。若是如此,岂非内忧外困,得不偿失。”
王允思忖着点了点头,喃喃道:“蝉儿所言在理啊,倒是为父有欠考虑了!”
这时,一名仆役快步进来了,拜道:“大人、小姐,吕布将军来访,正在大厅上等候。”
王允看向貂蝉,突然心头一动,面上露出一抹得计的笑容来,对貂蝉说道:“蝉儿,你我一道过去吧。”
貂蝉感到有些意外,但却不好反对王允,点了点头。
他们从书房出来,来到了大厅,看见吕布正坐在那里喝茶。
王允当即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抱拳道:“奉先来了啊!”
吕布连忙起身,拜道:“义父。”
原来吕布自打投靠了王允之后,就拜王允为义父,而王允将他作为自己的后盾,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王允对吕布说道:“奉先啊,你我父子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吕布笑道:“多日不见义父,今日特来拜见。”
王允对吕布说道:“奉先有心了。奉先啊,你是我义子,可是还没见过为父的义女吧。这便是为父的义女——貂蝉。”
吕布看了一眼貂蝉,神态平淡地抱拳道:“小妹。”
貂蝉盈盈一拜,道:“兄长。”
罗轲率军进抵潼关,并未立刻发起进攻,而是在关外地势险要之处依山傍水,扎下营垒。
在休整了两日之后,罗轲率军近薄城下挑战。
然而,马腾等人均已经吃过罗轲的大亏了,哪里敢贸然出战,全都紧守关隘,并对罗轲军的挑战,一律充耳不闻。
罗轲见对方铁了心不出战,便索性下令大军攻城。
随着一阵阵的号角声,骑兵前出到两翼戒备,五千步军推着各种攻城器械,缓缓逼近城关。
守军一方率先发射了箭矢,噼里啪啦地打在罗轲军的盾幕之上,发出一片如同雨打芭蕉叶一般的大响。
这时,罗轲军的巨型石炮车开始发威。
随着一阵巨大的震响,无数巨大的石块飞向了城关。
顷刻之间,无数巨大的石块好似流星雨坠地了一般,让那些在城头上的人群中激起了一片片举目惊心的血肉。
马腾等人看见此情景,全都悚然色变。
韩遂惊呼道:“竟然是巨型石炮车!罗轲怎会有这种武器?”
马腾等人并不知道罗轲在之前的战争中,俘获了原朝廷的将作大匠。
这些重型武器全都是那些将作大匠为罗轲制造出来的。
这些武器在罗轲那颗超越这个时代大脑的建议之下,还做出了很大的改进,可以拆开来,利用马车打包运送,完全跟得上大军行进的速度,机动性远超先前。
巨大的石块雨肆虐城头,使毫无防备的西凉军伤亡惨重。
不一会儿,罗轲军攻城部队便已经进抵城墙边。
石炮车便停止了轰击,而箭楼上的弓弩手则使用特制的连弩,朝城头上倾泄箭矢。
只见箭矢满天乱飞,如同飞蝗一般,使守军官兵纷纷中箭,被射得东倒西歪。
守军弓弩手急忙还击,射中了一些箭楼上的弓弩手,但整体效果并不好。
罗轲军的突击部队在箭楼弓弩手的掩护之下,已经开始攀登城墙了。
“咻咻咻!”
一片尖锐的呼啸声突然传来,原来是守军床弩发射出了带锁钩的枪箭。
巨大的枪箭一下子洞穿了箭楼的楼体,随即那些箭楼便在守军官兵的拖拽之下摇摇欲坠。
两座箭楼敌不过对手的拖拽,轰然翻倒,其上的官兵随之坠落,一片惨烈的景象。
突击部队顶着对手不断投掷的滚石檑木和滚烫的开水,攀登到了墙垛下不远,但他们却并没有立刻登上城头血战,而是将一个个点燃的罐体奋力地掷上城头。
随着一片“乒乒乓乓”的巨大声音响起,罐体破裂,火油四溢,烈火立刻在城头上熊熊燃烧起来。
那些猝不及防的守军官兵被烧得哇哇惨叫,现场一片混乱。
许多守军官兵冒着烈火焚烧,用事先准备在城墙上的清水灭火。
然而,那些火油燃烧速度极快急猛,他们一时之间没法扑灭火焰。
这时,箭楼内的弓弩手拼命朝混乱的城头射击,守军官兵纷纷被射倒在地。
云梯上的突击部队奋力地跃上城头,踏着烈火猛攻对手,杀得对手血肉横飞。
他们完全不怕火烧,因为他们都穿着石棉制作的裤子,完全不惧这种不到两尺高的烈火。
与此同时,飞楼靠上城头。
箱体内的重甲步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一拥而上,如同钢铁洪流一般,一下子挤入了城墙上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