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听到这个消息,大喜道:“如此看来,罗轲有相当数量的军队被牵制在了上党,我们不必有所顾忌,可放手猛攻,以便在袁绍渡过黄河之前占领洛阳!”
牛辅深以为然,说道:“不错,若让袁绍抢了先,咱们可就捞不到多少好处了。攻城器械还要多久才能运来?”
韩遂对牛辅说道:“刚刚才收到消息,就这两天便能运到。”
牛辅决然道:“好。待攻城器械一到,我军便全力猛攻。区区一座函谷关,又怎能挡住我军的兵锋!”
韩遂、马腾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都摩拳擦掌的样子。
函谷关上。罗轲大帐。
罗轲正站在沙盘前看着沙盘上敌我双方的态势,眉头微微地皱着。
这时,一名黑衣队亲兵进来禀报道:“主公,貂蝉小姐来了。”
罗轲抬起头来,看见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貂蝉走了进来。
此时的貂蝉,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
这时,罗轲想起了赵云,只觉得赵云的样子与眼前的貂蝉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虽然貂蝉姿容稍逊半筹,但却胜在英气逼人。
他们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啊!
罗轲反应过来,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暗想道: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啊,怎么把赵云跟眼前这个绝代尤物给相提并论起来了。
正胡思乱想间,貂蝉款款来到罗轲的面前,盈盈拜道:“主公!”
罗轲问道:“貂蝉小姐怎么突然来了?”
貂蝉美眸流转,反问道:“难道主公不欢迎吗?”
罗轲见她气韵妩媚,不由的心头一荡,哈哈笑道:“欢迎欢迎,当然欢迎!”
貂蝉看了一眼面前的沙盘,微蹙秀眉,问道:“如今的局面,是不是非常不妙?”
罗轲叹了口气,苦笑道:“可能我这个人比较遭人恨吧。不仅袁绍大军来袭,而牛辅等人的联军也兵临城下。这几十万大军压在我的头上,我想不头疼也不行啊!”
貂蝉“扑哧”一笑,横了罗轲一眼,说道:“主公还有心思说笑,看来还是有应对之策的!”
罗轲说道:“应对之策倒是有,不过能不能成功就不好说了。打仗这种事情,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运气的,神机妙算什么的,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貂蝉沉默片刻,对罗轲说道:“奴家此来,是要向主公报告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罗轲对貂蝉说道:“不好的消息我已经听到太多了,现在我是虱子多了不痒。说吧,是不是长安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貂蝉点了点头,说道:“据可靠消息,这一次牛辅、马腾、韩遂三人主力尽出,来犯的总兵力只怕不会少于二十四万。另外,由王允亲自筹措粮草,如今粮草正源源不断运来。”
罗轲看着沙盘面露思忖之色,说道:“跟我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我原本还希望我料错了。”
貂蝉看着罗轲紧皱的眉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情。
日落之后,罗轲到关墙上巡视军队去了。
貂蝉这时来到大帐外,问把门的黑衣队亲兵:“主公在吗?”
亲兵抱拳道:“主公和陈宫先生他们刚刚去巡视关墙去了。”
貂蝉说道:“既如此,我便在大帐中等候主公吧。”
随即,她便走了进去。
貂蝉如今可以说是罗轲的亲信,因此亲兵并未加以阻拦。
貂蝉来到大帐之中,四下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罗轲的帅案之上,见上面摆着许多书简,不禁心头一动。
她朝门口看了看,见亲兵并未注意帐中,连忙走到帅案前,飞快地翻看起来了。
不一会儿,貂蝉的注意力被一份报告吸引了。
这份报告是不久前李荣发给罗轲的。
李荣是最早跟随罗轲的一个军官,如今是军中的一位偏将。
大战开始之后,罗轲便派他领军守卫黄河渡口,以防止敌军从黄河顺流而下,突袭洛阳。
李荣在这份报告中说,他按照罗轲的吩咐虚张声势,虽然只有三千守军,但敌军却没有丝毫察觉,还说到目前为止,并未发现有敌军出现在他那个方向上。
貂蝉看完报告后,心头一动,嘀咕道:“李荣只有三千守军?不是说有一万五千人吗?这个情报非常重要!”
话音刚落。
这时,外面远远传来罗轲的说话声。
貂蝉赶紧将报告恢复成原状,迅速走到帐下站好。
不一会儿,罗轲和陈宫进来了。
貂蝉立刻上前拜道:“主公。”
罗轲对貂蝉说道:“貂蝉小姐,让你久等了。”
貂蝉对罗轲说道:“奴家也没有来多久。奴家刚刚收到手下的报告,洛阳城内许多士家大族正在秘密勾连,似乎有所图谋。奴家觉得事情紧急,因此立刻便来向主公禀报!”
罗轲说道:“这些家伙,八成是以为我输定了,都按捺不住了。”
陈宫说道:“此事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俗话说得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这些家伙虽然心怀叵测,不过却绝不敢妄动。只要我们能够抵挡住袁绍和西方联军的攻势,这危机自然会化解于无形。”
罗轲点了点头,对貂蝉说道:“就劳烦貂蝉小姐的人密切注意那些士家大族的动静。若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报告。”
貂蝉躬身应诺。
当天晚上,整个军营都归于寂静。
貂蝉从自己的帐篷出来,将一只信鸽放入了夜空。
转眼之间,那信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西方联军的攻城器械终于运到了,气象恢弘的攻城大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只见数百架重型石炮车在关前一字排开,发射的巨石好似流星雨一般,朝函谷关飞落而去了。
“乒乒乓乓”的巨响响成一片,守军官兵只感到好像天摇地动了起来一般!
只听“轰隆轰隆”两声巨响,两块巨石击中了城门楼。
巍峨的城门楼顿时坍塌了半边,木石残骸,漫天飞舞,景象惊心动魄。
重型石炮车连续轰击了差不多半天的功夫,但这种摧毁城墙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城利器却没能撼动关墙分毫。
轰击了许久时间,关墙之上竟然连一道细小的裂缝也没有出现。
韩遂远远观察了一下关墙的情况,皱眉道:“不行啊!函谷关关墙皆是用巨石垒砌而成,坚固异常。想要单靠石炮车轰开关墙,似乎难以办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