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策马朝摔倒在地的颜良奔去,准备取了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片呼啸,有无数箭矢飞来了。
关羽当即顾不上砍杀颜良了,连忙挥舞着青龙偃月刀抵挡,但左肩中了一箭,不敢停留,赶紧勒转马头,奔回城去了。
这时,一众袁绍的战将奔到了现场,把被己方箭矢误伤了的颜良救了下去。
颜良见袁绍就在不远处,跳下马来,奔到袁绍马前,一脸恼火地抱拳道:“主公,关羽使诈,我还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不宰了他的话,绝不甘休!”
袁绍连忙安慰道:“将军莫要着急,杀关羽有的是机会,你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他立刻叫人把颜良带下去,仔细疗伤。
袁绍看了看身边的将士,见官兵将士的士气有些低落,不禁郁闷地说道:“原本想要挫一挫对手的士气,没想到却挫了我们自己的士气。真没想到这关羽竟然如此骁勇难敌!”
许攸抱拳道:“主公,关羽再骁勇,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又如何扭转得了当前的大势!如今官兵将士已然疲惫,不如暂且收兵,扎营休整。待攻城器械准备妥当之后,再攻击上党不迟!”
袁绍点了点头,下达了后退五里扎营的命令。
城墙上。
官兵将士看着关羽来到,眼中都流露出无限敬仰的神情来。
经过刚才那番交战,关羽在众人眼中就如同战神一般了。
周仓禁不住激动地说道:“有关将军在,我军必胜!”
关羽笑了笑,将大刀交到周仓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墙垛边眺望着城外的袁绍大军。
近二十万的袁绍大军,俨然茫茫大海一般,令关羽感到沉重的压力。
关羽问周仓:“周仓,裴元绍那边什么情况?”
周仓抱拳道:“正在按计划进行,不过据裴元绍所言,还需要三五天的时间,就怕在此期间露馅了。”
关羽面露思忖之色。
函谷关。
罗轲接到了赵云的报告,禁不住喜动颜色,对一旁的陈宫说道:“子龙果然是子龙,没有辜负我的托付,他已经说服徐荣投诚了。”
陈宫也禁不住面露喜色,说道:“太好了!如此一来,潼关天险便入我们手中,又有弘农四百余里地面作为战略纵深,化解此次危机的胜算又多了三成!”
罗轲点了点头,便皱起了眉头来,说道:“不过,子龙抵达弘农后不久,马腾的使者也到了,而且还对他们发动了袭击。要不是子龙一直有提高警惕,严密戒备的话,这一次的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陈宫思忖道:“主公是怀疑,有人走漏了消息?”
罗轲点了点头,说道:“对方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正好碰巧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公台,我打算派张辽率领一万北军步军支援徐荣。弘农既然是徐荣的地盘,那么守卫弘农就还是由他负责好了。”
陈宫抱拳道:“主公英明!”
罗轲想到上党,问道:“上党的战况如何了?”
陈宫对罗轲说道:“根据刚刚收到的报告,战况并不是很乐观。不过,有云长驻守,袁绍大军在短时间内休想越雷池一步。”
罗轲点了点头,面露思忖之色。
罗轲想到一事,问道:“对了,洛阳那边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陈宫对罗轲说道:“一切平静。”
罗轲调侃似的说道:“洛阳城内想要看到我兵败身亡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啊!”
陈宫说道:“那些人现在也只敢想一想而已,绝不敢轻易付诸实施。若潼关被破,敌军兵临函谷关的话,我们就需要提高警惕了。”
话音刚落。
这时,函谷关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罗轲和陈宫听见了,禁不住朝关外看去,看见来的竟然是派在赵云身边的一个黑衣队军官。
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来。
不一会儿,那军官便奔到了罗轲的面前,拜道:“拜见主公!”
罗轲问道:“不用多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那军官抱拳道:“启禀主公,就在不久前,守卫潼关的徐荣部将李开元突然率领麾下一万人马叛变,如今西方大军已经进入了潼关了!”
罗轲大感意外,看向了陈宫。
陈宫稍作思忖,问道:“徐荣有什么反应?”
那军官抱拳道:“徐荣原本打算死守弘农,不过在赵将军的劝说之下,已经放弃了弘农,正率领麾下两万官兵朝函谷关这边退来。”
陈宫又问道:“徐荣撤退,可带了家眷?”
“回大人,带了,徐荣把父母妻儿全都带上了。”
陈宫面露微笑,转过身来对罗轲抱拳道:“徐荣既然带上了妻儿老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罗轲点了点头,微微皱眉思忖道:“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徐荣,而是另外一个人。”
陈宫会意,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上党。
袁绍军休整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三面包围上党,开始了猛攻。
袁绍军的进攻是由石炮车首先开始的,数百座巨大的石炮车从北、东、西三个方向同时猛轰上党的城墙。
巨大的石头满天乱飞,砸在城墙上发出一片巨大的响声,而落入城中居民区的巨石则往往造成严重的破坏。
城中百姓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都被恐惧的气氛笼罩着。
袁绍军以石炮车猛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率大军冲击城墙。
数万大军分别从三个方向推着无数的飞楼、箭楼以及冲城车涌向城门、城墙,双方发射的箭雨在空中交错乱飞。
没过多久,城头上便出现了恶战。
袁绍军顺着云梯飞楼不断涌上城头,而罗轲军则依托城墙拼命阻遏敌军。双方的官兵如同雨点一般,不断从城墙上坠落下去。
“哗啦啦”的一声巨响,一座飞楼被守军给拽倒了。
袁绍军攻势极其猛烈,官兵将士前赴后继,整座上党城就如同处于惊涛骇浪似的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