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轲跟随那婢女来到后厅,看见后厅上灯火通明,酒水菜肴都已经备好,可是却不见主人家的身影。
罗轲心里升起莫名的不安,问道:“夫人呢?”
那婢女恭身道:“请将军稍候,夫人马上就到。”
说着,那婢女便退出了后厅,合上了木门。
罗轲胡思乱想了一阵,随即哑然失笑。他只觉得以如姬那样的身份和立场来说,又怎会来谋害自己呢?
罗轲走到那张给他备下的座位后坐下,拿起酒壶,给自己满斟了一杯酒。他放下酒壶,拿起酒杯。
也许是受到之前吕布事情的影响吧,罗轲下意识地将酒杯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本来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并不是他怀疑什么,可是那似曾相识的淡淡异香竟然又顺着酒气钻进了他的鼻子。
罗轲愣了一愣,以为自己闻错了。他仔细地又闻了闻,确实是那种异香,没有错。
罗轲发了一会儿呆,嘀咕道:“这什么情况,这年头难道流行给客人下药吗?”
随即,罗轲想是不是董卓没法满足那个如姬,所以如姬想要偷食,而自己很不幸就成了送上门的猎物了。
一念至此,罗轲顿时哭笑不得。
他放下酒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环佩声响。
罗轲抬起头来,看见一位妖娆狐媚的女郎从侧门进来了。
她独自一人进来,身边并没有跟随侍女。
罗轲看见了,顿时愣在当场,因为那女郎的衣着,简直就是在邀请他犯罪。这一身轻纱绕在身上,其下美景若隐若现。
哪有这个样子来接待客人的啊!
那女郎缓步走到上方主位,缓缓坐了下去。她这一下动作,轻纱扬起,美景乍现,弄得罗轲心头一震。
罗轲回过神来,连忙移开了目光,掩饰性的拿起酒杯来,想要以喝酒掩饰窘态。然而,他却突然想到这酒水不妥,连忙又把酒杯放下了。
那女郎看着罗轲,妩媚一笑,道:“都说卫将军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叫我等女儿家都情难自禁呢!”
她的声音语调放浪露骨,弄得罗轲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罗轲抱拳道:“夫人过奖了!”
如姬浅浅一笑,美眸流转,拿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满斟了一杯。
如姬放下手中的酒壶,拿起酒杯来,遥遥对罗轲说道:“将军,奴家敬将军一杯!”
罗轲拿起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如姬仰头把酒干了,美眸朝罗轲飘来,不解地我道:“将军为何还不喝酒,是嫌奴家这里的酒水不好吗?”
罗轲笑道:“夫人的酒水怎会不好。夫人,在下突然想起还有一件急事,不能耽搁,就此别过,下回有机会再来叨扰夫人!”
说着,罗轲的脸上流露出了决然之色,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急忙转身,走到门口,想要推开木门离开。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木门竟然被人从外面上了门闩,一推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将军何必如此着急?”如姬的声音显得有些得意。
罗轲转过身来,就看见如姬已经站起来了,轻移玉步,轻摇腰肢,朝自己走来。他看见她的美眸看过来,荡意十足,就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她口中的食物一般。
如姬的轻纱从身上滑下,仿佛狐狸精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走到罗轲的面前,左手按着房门,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罗轲的身上。
如姬媚声道:“将军何必如此着急,等天亮之后再走不迟啊!长夜漫漫,将军何不随我入房以享人间极乐?”
罗轲心头一荡,干笑道:“夫人的美意,我可消受不起啊!夫人,这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要是传到太师的耳朵里的话,我倒没什么,难道夫人就不怕太师饶不了你吗?”
如姬对罗轲说道:“除非是将军去告知太师,否则太师如何能够得知?”
罗轲听到这话,突然心头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际,只觉得这如姬今天突然勾引自己,只怕绝非是动了春心那么简单!
如姬伸出手指轻轻地戳在罗轲的胸口上,缓缓往下移动。
罗轲心旌动摇,连忙抓住了她的纤手。
可是,哪知如姬竟然顺势便倒进了罗轲的怀里,浓浓的香气扑面而来,弄得罗轲差点晕眩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骚动,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的声音传来了:“你们竟敢拦我,你们想找死吗?”
“啪!”
这时,好像是谁被重重地扇了一耳光的声音。
紧接着,急促杂沓的脚步声直接朝这边内厅过来。
如姬大惊之下,立刻离开了罗轲的怀抱,转身跑出了侧门。
几乎同时,急促杂沓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外,随即便是门闩被扯掉的声音。
罗轲连忙拉开了木门,一个连他没有想到的人物出现在了眼前,竟然是之前进城时拦住他大战了一场的那个美艳狂野的女将。
罗轲暗自松了口气,无比庆幸地说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那女将愤怒地哼了一声,迈步跨入了后厅。她目光扫视了一遍后厅,却没看见其他人,微微一愣。
这时,她注意到掉在不远处的女子轻纱,眉头一皱,立刻走上前,拿起轻纱看了看。
那女将眼中流露出十分愤怒的神情,回到罗轲的面前,拿起手中的轻纱,喝问道:“这是谁的?”
罗轲从她手中拿过轻纱,笑道:“这是我的,不小心掉了。”
那女将一愣,瞪眼喝道:“你胡说!这分明是女子的贴身衣物,怎会是你的?”
罗轲索性胡说到底,正色道:“这话说得,难道我就没有妻子了?我这是买来要送给董小姐的!我就纳闷了,这关你什么事?”
令罗轲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话一出,眼前这个母老虎似的女将竟然愣了一愣。随即,她娇颜泛红,流露出了十分羞赧的神情来,动人的风情倒把罗轲迷得愣了一愣。
那女将嗔道:“谁要你这种东西?你真可恶!”
罗轲看见了,只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女将回过神来,皱眉问道:“你怎会来如姬的别院?”
罗轲胡诌道:“我和她是同乡,从小就认识。听说她做了夫人,就来看看她,还没见着人你就闯进来了。”
那女将不好意思起来了,嘀咕道:“谁叫你深更半夜来这狐狸精的别院呢!”
罗轲只觉得对方的语气神态怎么像个来捉奸的妻子一样,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