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看了看曹操所指的位置,大惑不解。
曹仁问道:“主公,罗轲大可直接前往洛阳,为何要从这里渡过黄河?这样岂不是直接面对我联军,情况对其可不是很妙啊!”
曹操微笑道:“我太了解他了,他一定会这么做。子孝,我要你率领一万人马即刻前往渡口附近的山林埋伏起来。一旦罗轲渡河,就狠狠地给他来一下,叫他退回河内去。”
曹仁抱拳应诺,随即问道:“若罗轲没有来呢?”
曹操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我高估他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河内郡。府衙大堂。
几个年轻人跪在大堂上哭诉:“那袁绍,没听大人把话说完,就喝令武士将大人推出大帐斩首了。大人他死的好惨!”
罗轲禁不住怒火上涌,骂道:“袁绍这个王八蛋,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清楚!袁绍没有杀你们,是不是有话叫你们带给我?”
跪在前方的那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十分气愤地对罗轲说道:“袁绍说主公是董贼的走狗。若想活命,就早早自缚双手前往其军前谢罪。否则,待其攻灭了董卓,必将踏平河内郡。那时候,他要叫主公上下人等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骂道:“好个大言不惭的狗东西!他要敢来,俺非要砍下他的狗头当尿壶!”
罗轲笑了笑,对那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那几个年轻人向罗轲拜谢,站了起来,退出了大堂。
张飞忍不住冲着罗轲叫道:“大哥,咱们立刻出兵吧!俺倒要看看,那袁绍怎么叫俺们死无葬身之地!”
罗轲看向了陈宫,陈宫微微皱眉道:“没想到袁绍竟然会如此行事,我先前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罗轲点了点头,想到了郑臣之死,心里有些歉疚,问道:“郑臣家里有什么人吗?”
陈宫对罗轲说道:“妻儿老小都有,另外还有一个弟弟,名叫郑邦,也颇具才能。”
罗轲点头道:“郑邦我知道。现在,他正在朝歌县担任县令一职,朝歌被他治理的很不错。郑臣的妻儿老小要妥善安置,把郑邦调来郡城接替他兄长的职位。”
陈宫抱拳应诺。
罗轲想了想,扫视了堂下众人一眼,对众人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耽误时间了。我将率领一万步骑精锐南下出击,恶来、公台与我同行。云长守河内郡,翼德守上党郡。我不在的时候,这两地的军政事务由你们二人决断。”
张飞叫道:“俺不要留守,俺要和大哥一起出击!”
罗轲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对张飞说道:“都走了,要是咱们的城池就会被人掏了怎么办?少说废话,给我老老实实留下来!”
张飞大感郁闷,却又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当天晚上。
罗轲坐在卧室外的小凉亭里,望着眼前寂静的夜色发呆。
现在,罗轲的心里不禁升起感慨来了。他在现代社会的时候,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草根而已。然而,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竟然与名传千古的那些人物沙场争锋,真像做梦一样啊!
罗轲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禁想起远在现代社会的老妈来,惆怅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时,卧室里有声音传出来。
只见罗轲收拾了心情,朝卧室里看去。他看见灯光映照之下,小贞、小凤两个女子正在忙忙碌碌为自己收拾行装。顿时,他的心中升起温柔的情怀来,微微一笑。
突然,脚步声从一侧传来。
罗轲扭头看去,看见陈宫快步过来了。
罗轲定下的规矩,他手下的这些重要人物进出后院,并不需要经过通报。
陈宫快步来到罗轲面前,抱拳拜道:“主公还未休息?”
罗轲笑道:“时间还不是很晚,我哪睡得着。你这个时候跑来,难道有什么急事?”
陈宫对罗轲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个失踪多日的属官赵集终于找到了。”
罗轲点了点头,看着陈宫没有说话,知道还有下文。
陈宫皱起眉头,继续对罗轲说道:“可是,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城外柳溪旁的一具尸体。”
罗轲颇感意外,问道:“死了?怎么回事?”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蹊跷就蹊跷在这里。根据仵作的说法,赵集死了起码有十多天了,而柳溪附近经常有农人往来,断无可能十几天都无人发现他的尸体。”
罗轲问道:“你的意思是,赵集的尸体是最近被人丢弃在那里的?”
陈宫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对罗轲说道:“赵集的死,完全不像是劫杀或者仇杀,只怕绝不单纯,背后应该另有隐情。”
罗轲思忖片刻,问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陈宫对罗轲说道:“属下打算将此事交给郑邦调查。”
罗轲点头道:“好,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你也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可就要出发了。”
陈宫笑道:“属下也是睡不着啊!对了,刚才翼德跑到我那里跟我磨了半天的牙。”
罗轲呵呵一笑,问道:“他八成是想跟你换一换吧。你是怎么说的?”
陈宫笑道:“属下只说‘翼德将军若能给主公出谋划策的话,属下便去劝说主公’,翼德听到这话,便说不出话来,悻悻然走了。”
罗轲笑道:“我这个三弟啊!”
陈宫禁不住对罗轲说道:“翼德将军虽然鲁莽了些,但为人赤诚,十分难得啊!”
罗轲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罗轲便领着陈宫、典韦,率领一万精锐步骑,出发了。
大军一路南下,行进的方向就如同曹操预料的那样,径直朝着虎牢关以东二十余里外的那处小渡口而去。
两天之后,罗轲率军来到了黄河岸边。
由于是旱季,黄河水流平缓,而宽度也只有雨季时候的一半左右,正是渡河的绝佳时机。
大军一到河边,罗轲就下令骑兵警戒,步军迅速砍伐树木,轧制木排,搭建浮桥。
罗轲在典韦、陈宫的陪同下,策马奔上岸边一座山岗,朝对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