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挺担心海月的。
哪知她和厉廷衍刚到家,就见到海月已经回来了。
海月一贯清冷,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见着江笙时,摊开手心,手里拿着一个盒子:“送给暖暖的百日宴礼。”
盒子里面装着一块月牙形状的暖玉,通体发白,一看就价值不菲。
厉廷衍请海月的保镖费,也不值这暖玉的百分之一,海月给她们打工,这不还得倒贴?
“海月,这太贵重了………”
江笙话都没有说完,海月把玉佩递给醒了的暖暖,暖暖小宝贝伸手就拿了。
江笙:“……”
女儿好像很喜欢。
海月说:“不值什么钱,一点心意,百日宴没有赶上,十分抱歉,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海月今天说的是回去,而不是住在这里。
这说明,她在帝京是有房子的。
江笙下意识点点头:“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海月从两人身边经过,厉廷衍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厉廷衍看了眼海月,她应该是受伤了。
海月不说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他们也自然不追问她的隐私。
人走后,江笙说:“海月也太大方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你每月给她多少保镖费?她送暖暖这么贵重的暖玉。”
暖玉不大不小,触手温凉,暖玉和暖暖名字贴合,这明显就是海月精心准备的。
厉廷衍说:“每月二十万。”
然而这块暖玉……
厉廷衍从女儿手里拿过来,辨别了一下,瞳孔微缩,这是古物,价值更是不可估算。
海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东西?还直接随手送给了暖暖?
从厉家离开的海月,刚回到在帝京的住处,她就发现屋内有人进入的痕迹。
海月警惕的环顾四周,冷声喝道:“出来。”
一个二十多岁左右的黄毛男人从次卧里出来,男人脸上带着笑,脖子上挂着一块观音玉佩,此人正是海月的师弟,秦牧。
“师姐,现在才回来?”秦牧嬉皮笑脸地:“听说你接了个大单,盗了秦王朝一座王孙的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吧,让我见识见识。”
秦牧脸上虽然带着笑,却笑不达眼底,这明显就是冲着宝贝来的。
海月送给暖暖的那块暖玉,就是从这王孙墓里顺手拿出来的,觉得很适合暖暖,随手就送了。
“东西已经交给雇主,你想知道墓里是什么,自己去看。”海月语气清冷:“出去,我要休息了。”
秦牧没有那个本事打开王孙墓,不然这个单子也轮不到海月了。
两人既是师姐弟,也是竞争关系。
秦牧嗅到了血腥味,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师姐,你受伤了?”
秦牧上前,想要查看海月受伤的地方,被海月一个眼神给震慑住:“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送你一程。”
秦牧不敢上前,敢怒不敢言,撂下狠话:“师姐,听说你想脱离天盟,与师父签下对赌协议,你真天真,你以为你能脱离天盟?”
海月眸光里闪过杀气:“出去。”
这次秦牧不敢再多嘴,他跟海月相识多年,知道海月的脾气,这就是个冷血的杀手。
谁惹了她,谁遭殃。
“师姐,我们一辈子都是天盟的人,就别想着过普通人的日子,别太天真了。”秦牧丢下这话,脸色阴沉的离开。
人走后,海月才敢放松戒备,在沙发上坐下来,她摸了一下胸口,胸口处有伤。
是在王孙墓里受的伤。
翌日。
江笙从睡梦里醒来,发现厉廷衍不在床上,她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了。
今天周末,厉廷衍不会去公司,怎么起来这么早?
帝京的冬天,九点了也还是天色阴沉。
江笙洗簌下楼,就听到陆子昊的声音:“老大,你一定要救我,让我在你这里躲几天,太恐怖了,万一对方真要弄死我呢?敌在暗,我在明。”
厉廷衍说:“谁让你招惹的桃花。”
“最毒天下女人心啊,我只是想给天下女孩一个家,哪知道她们玩不起啊。”陆子昊赖上厉廷衍:“你得管我,要不,你给我找一个厉害一点的保镖,对了老大,你家那座移动冰山呢?”
移动冰山指的是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