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谋杀,我可是要做你.......”张小龙捂着吃痛的肚子,本来想说自己是叶枫未来姐夫。
猛地收住话头,意识到什么:“靠,丫的,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你吃仙丹了?”
叶枫打完一下,慢悠悠又靠回去,闲闲回答:“没啊?”
“不,你不对劲儿”,张小龙揉揉肚子,感觉自己像受了内伤。
“我吃了逍遥丸,我家老爷子给的”,不想听他聒噪,叶枫不再卖关子。
张小龙的眼睛骤然睁大了许多,偏头向后座的叶枫询问:“你家炼出来了?能给我一颗吗?我出钱,一百万!”
叶家之前一直在研究这些上古丹药,他以前听着只当天方夜谭。
现在,叶家真的研究出来了。
张小龙是开医药公司的,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让你拿回去拆解了反推,然后批量生产?”叶枫踢了鞋子,在后座躺下。拿过个带软被的抱枕,取出被子,披在自己身上。
张小龙开车开得疲累,看叶枫这么一副休闲自在样子,很有点儿牙酸:“我给你钱,我给你钱还不行吗?那玩意儿,哪能批量生产。
谁不知道你们叶家做东西,什么都用上好的。
你们用野山参,我上北边批量包几座山,让人仿野生种植去?
几百年出一棵,顾客还没收到,自己先没了,我这样算不算诈骗。”
叶枫听张小龙无奈地调笑吐槽,忍不住“噗”地一笑:“我回头给你留两粒,你说的要给钱,价格可不便宜,两千万一颗。”
“靠”,张小龙再次骂出声:“你去抢吧,你去抢吧,这几年生意不景气,你看看有几个上市公司,账面上有这么多流动资金。”
“买不起就别买嘛,看你穷得,还收购医药公司呢”,叶枫调整了下身上被子,慢悠悠地说。
“我那是为了给你七姐做面膜!”想起叶兰那张白皙细腻,毫无瑕疵的脸,张小龙有点儿发愣。
世上美人无数,可只有一个叶兰,能真美得跟仙女似的。
叶枫“哧”地笑了一声:“你那是经营不善,我七姐看的那些东西你看不懂,也学不会。迫不得已曲线救国,让公司转行,好和七姐表一表你也研究生物的决心”。
张小龙被叶枫说中心事,耷拉着脸,咬了牙:“我旗下公司前不久还和你七姐实验室搭上合作了呢。为了这个,我过年跑到法国,去求了好几个供应商。”
“哎,等等”,说到供应商,叶枫猛然想起正事来,出声打断了张小龙。
七姐说今天有人来小方山给威尔斯实验室送货,让他们伪装成路过的驴友,观察对方车牌和体型特征。
眼看早晨快过去了,约好的那人该来了。
“别扯皮了,别扯皮了,快去七姐安排的那儿,把车停下”,叶枫喊。
“哎”,张小龙认命似地答应了一声,尽力把车开得更快些。
小方山山脚处的一处树林,叶枫、张小龙下了车,带上大墨镜,支起卡式炉。
拿出菜刀、案板,慢慢切起羊肉来。
“要是没有威尔斯,咱在这儿做这个,说不定真能招过来几只狼”,张小龙低声说。
叶枫抬了抬眉,撇撇四周:“那就吃狼肉,我叶枫,专管擒狼抓虎”。
“好家伙,一会儿就靠你保护我了”,张小龙戏精上体,装得好像十八九的柔弱少女。
“那叫哥哥”,叶枫顺着调侃道。
靠,张小龙心里骂了一声。
他就知道不该和叶枫比变态,叶枫永远比他想得更变态。
这种豪华卡式炉专供户外使用,盖子一罩,热度不变,不见明火,也不起浓烟。
张小龙试探着点上炉火,拿盖子罩了,慢慢放上片羊肉烤。
看似漫不经心,心里却算计着,时间快到了。这个位置,自己和叶枫怎么站,才能让送货的人相信他和叶枫只是两个最普通的驴友。
最好能匆匆掠过,看都懒得细看,这两个在荒山里烤肉的扣脚大汉。
别人追美人,送花、送房、送车,他张小龙追叶兰,是在送命的边缘徘徊啊。
送命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送了命,叶兰轻叹口气,转头嫁给了别人。
靠,心里暗骂一句,张小龙又咬了牙。
叶枫看着卡式炉上,羊肉慢慢冒起白烟。打开一瓶饮料喝了口,放在一边儿,忽然又想起件事儿。
“张小龙”,叶枫喊了一声。
张小龙应声回头,奇怪地看了叶枫一眼,怎么突然喊我名字,你那会儿不是都直接揍我。
叶枫摸了摸鼻子,有点儿惭愧。
他和张小龙太熟了,说话已经懒得招呼。
正正经经喊名字显得有点儿奇怪,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不想喊“喂”,自然而然就直接上手了。
张小龙摸摸刚刚被叶枫敲打的筋骨,似乎还隐隐作痛。
叶枫挑了挑眉:“你别弄这么一副好像我调戏了你,又不想负责的样儿,看得牙酸。”
张小龙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来劲儿。
两道浓眉紧蹙着,嘴角翘起,好像他真是被叶枫调戏了的大姑娘。
叶枫正想上手揍他,忽然住手:“靠,差点又让你带歪了。你没发现一件事吗?这儿,没有苍蝇,也没有虫子”。
“啊”,张小龙一声惊呼,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散尽。
眼下,正值盛夏,苍蝇蚊虫扰人不倦。
他在路上几乎不敢开窗,生怕车里那几块水果招来绿油油的绿头苍蝇。
案板上的羊肉没有一只虫蝇围绕,一边的瓜果上也干干净净。
“难道这小方山是个洞天福地?”张小龙看了看四下的树荫、不远处的山泉,脱口而出。
“洞天福地个屁”,叶枫骂了一句,“这儿是寸虫不生”。
张小龙听得愣了,寸草不生挺常见,这寸虫不生是什么鬼?
叶枫看看慢悠悠的山泉,抓了把土在鼻尖嗅闻起来:“你过来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这儿都被威尔斯污染了,那条山泉是媒介,这座山的地下水系和山泉连着。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威尔斯的实验室并不处理污水。
药剂流出来,混进山泉,整座山都被药水泡了。
这么一座臭烘烘的药山,当然寸虫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