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唐沐只是道,“我又不是你家保姆。要不要你什么时候睡觉,也让我帮你安排好?”
“你!”
“好了,别吵了。”乔垣紧皱着眉头让双方都闭嘴,“我们就跑出来了十几个人。今天晚上被异化、被杀死的恐怕有二十人之多。我也问过刷白糊的诡怪,他们说这种涂料一旦接触到了月光,就会加速催化异种。并且还能源源不断给异种提供能量。”
“有一些异种就在走廊处徘徊。它们很快就能找到出口,冲出来绞杀我们。我们得想办法,把今天晚上渡过去!”
“可是能怎么办?这大门的门锁早已经损坏……”
“求助村民!”也不知道乔垣是不是脑子突然有些不好使,还是怎样。他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如果他们不说,那我们就用一些‘温和’的手段,逼他们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乔垣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就用黄符将某个草垛里,鬼鬼祟祟查看旅社情况的村民给弄了出来。
黄符是贴在这个村民的背上的。
一旦贴附,村民就必须按照黄符主人的指令行事。如若抗拒,便会自燃。
而这位,又是个全身严实包裹着布条的村民。他全身上下,仅仅只剩下一双眼睛还露在外面,其余的部分,都隐没到了暗处。
“凡有毒之物,十里之内,必有解药。我可不信你们所谓的此物没有解救办法的言语。你要是不肯说出来,我就把你扔进去。就算异化率只有50%。但你也不能肯定你每次都会在异化的50%之外,不是吗?”
乔垣抓到的那个诡怪,明显透露出来的东西,要比唐沐这边知道的,多得多。
可村民却死死闭着嘴,不肯再多说出半个字。
“你们,把他的衣服,扒了。”乔垣示意陆正青和诸雅安道。
诸雅安正沉溺于她的男朋友,齐阳波已死的悲伤中呢。根本就无暇顾及乔垣的命令。
葛雯倩看见诸雅安这样子,便踏前一步,帮了下诸雅安。
村民被黄符所缚,就算他满腔怒意,也没有办法阻拦葛雯倩与陆正青的上下其手。
很快他紧密裹着皮肤的外衣布绸就被扒下了。
趁着月光,大家才能看清楚,平常这些包裹严实的村民,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公之于众的了。
“yue!”
好些人都吐了。
只见原本应该是正常人的皮肤上,却密密麻麻布满了青绿色的霉疙瘩。像是发霉的菌种,以人为朽木,极力吸取着人身上的养分,还在茁壮成长。
不过这个村子本来就诡异。
诡怪身上长任何东西,都不足为奇。
“真不知道孕母到底许诺给了你们什么,值得你们宁愿拿自己的身体去饲养异种,也要去听从孕母的指令!”胖子啐了这厮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着,满脸的怒容。
“你们嘴里的孕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她到底在哪里?敢不敢带我们去见见这个人?”
“见孕母?简直做梦!”提到“孕母”,村民就变得异常狂躁,以及对“孕母”的极端崇拜,“她能让我们村子年年风调雨顺,子嗣不绝。让我们即便身患重病,也能不用死。我凭什么告诉你她的位置?让你们杀她吗?”
“风调雨顺,子嗣不绝?”提到这个,就有人忍不住嗤笑,“我也不知道你们是用什么离奇的方式,绵延子嗣的。但就冲着这村子的小孩数量来看,他们甚至都不足你们成年人的十分之一!就打你们村子一家男女两个,孩子一个来算。孩子也得占你们整个村子成年人口的50%!”
“……那,那是因为……”
村民踌躇了半晌,又凶狠起来,“还不是因为村子里的女人少?我们不能以正常方式繁育后代,当然会走极端!”
“既然是走极端的方式,失败难道不很正常吗?”
“而这栋大楼里,你们没有被孕化成功的,都是失败品!失败品是没有活着的必要的!”
就在村民狂暴的瞬间,他身上的绿色菌种突然就爆裂开来。一团团绿色的粉末弥散到空气中,将周围一圈人都涵盖了进去。
看到这绿色菌粉即将要蔓延到自己身上,唐沐第一时间远离。
但不幸的是,身上还是沾染到了一点。
至于其他人,那沾染到的绿色菌粉就更多。
“这都什么玩意儿?”
“哈哈,谁叫你们非要扒我衣服,让我皮肤裸露出来的?这就是你们要承受的后果!”
“以后记着,好奇心不要那么的重。不然,这便是下场!”
村民居然选择了自爆,
也要护住孕母。
这是唐沐没有想到的。
而胖子因为跟村民凑的最近,所以他身上沾染到的菌粉也最多。那些菌粉接触到人体的皮肤上后,就开始疯狂地汲取人体的养分,开始蔓延生长出成千上万株的绿色菌体。这些菌体小的只有十分之一毫米大小。最大的也才五毫米到2厘米之间。
非常的痒。
而且胖子身上的绿菌还在不停地蔓延、成熟、爆破、弥散菌粉。加快感染。
“啊啊啊!痒死了!”因为太养,胖子不停地在身上抓挠。这不抓还好,一抓皮肤就瞬间残破出血。而菌丝感染的速度就更快,甚至渗入血肉深处,到胖子无法抓挠的深处。
而沁渗到血肉深处的菌丝,又给了胖子锥心刺骨的瘙-痒,迫使胖子继续抓肝挠腮的抓撕被感染的皮肤……
除非拿布,将自己全身上下都严实紧密地包裹起来。否则,只有全身皮肤被感染、血肉被吸食殆尽的份!
“幕里红丝,绸缪帷幄。急急如律令!”
唐沐迅速召唤红线铃铛,以线筹布,将自己全身上下都紧密包裹起来。
几乎是看到唐沐用红布包裹身体的瞬间,乔垣便对唐沐大喊,“快助协会成员!结算时,我多分你5%的利!”
行吧。
看在这5%的利上。唐沐勉勉强强给阿宇协会的几人套上红绸。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人疯狂地往自己身上抓挠。那拼命的架势,似乎是要把自己身上的皮肉都给撕扯下来,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