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凶手!”
麦基凶狠地大喊。
“要说枪弹痕迹鉴定这种事,我可比你这死丫头要知道的多!”
“正确的分析判断,是要确定洞孔是否为弹孔!有无射击附带痕迹!并根据这些痕迹确定射击的距离、方向、角度、进出口和射击顺序。”
“以及还要根据弹道反映,才能分析和计算射角、落角、弹速、弹头动能变化、弹道高度、飞行时间等。”
“像你这样,养在室内的娇花,怎么可能真的能分析出弹孔是从哪个方向射击过去的?非专业人士,跟专业人士对抗,哈!真是笑话!”
被人毫不客气的指责自己脑子不行,唐沐也不生气。
她还是很“虚心求教”的,“是啊,我的确不是专业人士。也没去过什么警校培训,更没有参加过什么战争,做过什么雇佣兵。那既然您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那您就跟我们详细的分析一下,死者座椅背后的孔洞,到底是不是真的弹孔呗。我想,既然您经常接触这个,那么对于这方面应该是很熟稔才对。”
可是麦基并没有起身,去看死者座椅背后的弹孔。
而是凶狠地怒斥着唐沐多管闲事。
“巴萨罗穆跟我坐在一起。就算子弹真的是从我这个方向射击过去的,那巴萨罗穆也是凶手之一!”
“更何况,奥古斯丁背后坐着吉尔先生。我得要在吉尔先生离开座位,才能射击吧?不然这一枪打出去,可是要死两人的!”
“哦,也就是说,火车车厢与车厢之间相撞,因为惯性,您看见了吉尔先生飞离出了座位,并趁着吉尔先生的身体飞出座位的这个机会,向死者开了枪?”
被人一二连三的泼脏水,麦基非常生气。
他愤怒地抢过那把“用作于收藏”的枪支,抵在唐沐的脑袋上。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凶手!”
在枪口的威胁下,唐沐依然是我行我素,无所顾忌。
“子弹您不会只有一颗吧?只要您开枪,把我射击死亡。那大家自然就会明白凶手是谁了。”
原本唐沐就快要把凶手给诈出来了。
但巴萨罗穆竟然起身,握住了麦基的手腕,并让麦基收手。
“麦基,算了。你何必要跟一个小女孩计较?”
巴萨罗穆见麦基还是很固执地拿着枪,瞧着似乎对唐沐还很有杀气。
但他清楚,大家已经知道拿枪杀人的凶手,就是他和麦基的其中一个。
无论怎么样,大家都会在他们两个之中,选择一个投票的。
所以巴萨罗穆选择放弃抵抗,实话实说了。
“唐沐小姐。你说的没错,像子弹这种东西,的确需要一定的资质渠道才可以获得。在座的人里面,不是我,就是麦基。但是,我们两个人分别都有对奥古斯丁下手的原因,原因还各不相同。”
“虽然话很长,但是我仍要在你们投票之前,浪费一些时间,讲述一下我和麦基,与奥古斯丁先生结仇的起因。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听?”
大家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因为投票的话,是要等到明天早上的。
既然第一个凶手已经抓出来,那他们只用等着明天投票就是。
至于巴萨罗穆讲述的故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听跟不听都无所谓。
“我的确是接受到上级任务,于1924年的3月9日,下午15:00乘坐海尔列车,狙杀掉同样乘坐这列列车的化学生物专家,奥古斯丁先生。因为他研究了一批新型的炭疽杆菌,名为炭疽败血症。”
“这种病多继发于皮肤、肺、肠炭疽病后。会出现全身毒血症症状。病情进展恶化非常快,死亡率极高。”
“一旦这种新型的细菌被投入到战争中,大量的士兵就会因为这种细菌而被动死亡。这种死亡方式,对于士兵而言,无疑是屈辱又痛苦的。”
“但是,我并没有向奥古斯丁开枪的勇气。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
父亲?
大家瞪大了眼睛,觉得很不理解。
因为奥古斯丁看起来比巴萨罗穆先生大不了多少。
如果死者真的是巴萨罗穆的父亲的话,那奥古斯丁才多大的时候,就跟女孩子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啊?
“你们想的没错。”巴萨罗穆道,“奥古斯丁除了化学生物专家的身份外,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因为自己惊人的生物化学研究天赋,加入了一支部队。那支部队在行径奥斯克农场的时候,看中了在农场干活的女孩子们。”
“恶念一旦萌生,是没有办法很快熄灭的。”
“我父亲跟着部队里的人,当众扒-光了农场女们的衣服。”
“这场惨无人道的jian-yin,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很多女孩子都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痛苦,被折磨至死。”
“我母亲虽然幸运地活了下来,但更为悲惨的事情却还在后面。”
“她怀上了我。我成为了她的人生中,永远也无法抹掉的污点。”
“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是没有办法很好地在农场中干活的。再加上当地的一些风言风语。没办法,农场主只能给了我母亲一笔微薄的遣散费,叫我母亲去别处谋生。我母亲虽然很爱我,但她实在是受不了她当年经历过的那些事。”
“只要她一看见我,她就会回想起她那些痛苦的经历。”
……
“抱歉,虽然很不礼貌,但是,我还是想打断你一下下。”
唐沐听了整件事情的前因,觉得有件事情很荒唐。
“您说奥古斯丁先生是您的父亲……但是如果您的母亲真的遭受了那样的暴-行……您又是怎么判断,奥古斯丁先生,就是您父亲的呢?”
如果当年的事情是真的的话,那巴萨罗穆先生的父亲,应该会有……很多人的吧?
这话唐沐并没有当着巴萨罗穆的面说出来。
唐沐也清楚,就算她不说她前面的话,也是足够冒犯巴萨罗穆先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