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们报jing?jing察来了,他们就不敢乱动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萧灵儿看到血流不止的陈狗剩都吓坏了,声音有些呜咽:“你流了好多血,我……我帮你叫救护车……”
“呀!”萧灵儿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狗剩一把抓住了小手,然后在他完全不容置疑的目光中怯生生的盯着他,听他低沉的说:“报jing什么的都来不及了。你放心,我命贱,死不了,跟我跑就是了!”
陈狗剩带着萧灵儿一路跑得脱力,若不是这犊子从小就苦练八极贴山靠,背部的皮肉早就练得比寻常人要强悍许多,自愈能力也比寻常人变态不少的话,他只怕是早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倒地不起。
当jing车乌拉乌拉的jing笛声姗姗来迟之际,陈狗剩已经先拉后抱的带着萧灵儿这小妞跑出了十五里地。
陈狗剩这头受了重伤的犊子,硬是将后面那群追着他们跑的饿狼们给累成了死狗!
大批看起来训练有素的刑jing,特jing一身武装,对着街道上已经是追得有气无力的持械歹徒们喊话,劝他们放下手中武器,就地投降,否则就要开枪。
一时间,这群平ri里嚣张跋扈,连路人都避而远之的混混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逃的逃,被抓的被抓,一身肥膘跑得不快的大哥黄伟,也是没有逃脱jing察的追捕,没走出几十米,就被逮了个正着,一脸的无语。
但黄伟心知自己顶上有人,公安局派出所什么的,他已经熟得跟自己家的后远门似得,不就是大街上砍了个人嘛,只要不是砍死人,砍伤砍残什么的,都是小事。在他看来,只要是能拿钱砸,能用权压的事情,都不可能是大事。
黄伟的表哥,是苏州市局里面的风云人物。有他在,捅了天大的篓子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还有这位小姑娘,都跟我去公安局记下笔录。”一个面se严肃,看起来极为干练的便衣刑jing大步走到陈狗剩和萧灵儿面前,正se道。
“jing察叔叔,他受了重伤,你们应该立即叫120送他去医院,笔录的事情,我是当事人,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萧灵儿挺身而出道。
“受了重伤?我看他状态很好嘛,一点都不像受伤的样子。废话少说,跟我们的jing车一起走。”便衣刑jing眸中jing芒一闪,声音有点冷。这句话刚说完,他扭头朝身后的几名刑jing招了招手,吩咐道:“小王,小徐,将这两位嫌疑人连同那些渣滓混混们一起带到局里,这个恶意扰乱社会治安的恶**件,我要亲自审讯。”
“是,队长。”刑jing小王和小徐异口同声的应下。
“你不能带走他!”听到便衣刑jing的吩咐,萧灵儿面se一寒,昂首喝问道:“我们都是受害人,你凭什么给我们扣上嫌疑人的帽子?他受了重伤,必须上医院!至于笔录,本小姐亲自去一趟你们那破公安局给你们录就是了!”
“呦呵,好大的口气。”便衣刑jing声音如常,只是面se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更冷了三分,冷笑道:“带走!”
“别碰她,我们老实跟你走就是。”陈狗剩毕竟是乡下人,对他而言,公安刑jing对他来说,无疑是强大的国家意志,升斗小民,即便有再大的武力,也不可能跟国家武装对抗,而且,陈狗剩从小的梦想除了参军边防之外,就是当一名公安,所以,对于公安,他还是没有甚么抗拒xing的。
只是,这苏州城的公安,做事好像比这些混混们还要不讲道理。陈狗剩实在有些想不通。
萧灵儿很生气。
她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带着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好男人。
居然就碰上了街头砍人的这档子破事。最为可恶的是,那丧心病狂的家伙砍伤了他,而一向以树立良好形象为目标,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人民jing察,居然就是这种只**理不讲情理的人。
萧灵儿如何能不生气?刚一上jing车,她立马掏出手机,唰唰翻到‘老爸’这一栏,毫不犹豫的拨通,等到那边传来一句珊珊而至的“喂,宝贝,你有事么,老爸开会正忙着呢。”的时候,萧灵儿顿时怒了。
对老爹一向没甚么好态度的她,听到老爹不明觉厉的来了这么一句开会正忙着,登时从陈狗剩眼中的萌乖女孩变成了人形暴龙,只听她冲着电话喊道:“萧景山,你女儿逛街被人砍了,二十分钟内你要是到不了市局,就等着给你家闺女收尸。”
萧灵儿这话一出,电话那头正在开董事会的江浙商界大鳄萧景山豁然动容。十年前,女儿被东北悍匪劫持,暗地电话勒索三千万美金,萧景山二话不说,提钱就去赎人,期间,他只对悍匪提了一个要求: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否则,老子不管你谁,只要我女儿少了一根毫毛,你们每个人的全家都要陪葬,不要怀疑我萧某人的能力。
那群纵横大江南北的东北悍匪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但在萧景山这丝毫都不像玩笑话的威胁面前,他们还真就一点都不敢忤逆,好吃好喝供着萧灵儿,直到萧景山提钱赎人,也没人敢动萧灵儿一丝一毫。
如今,听宝贝女儿这一通完全不像玩笑的电话,萧景山那常年经商养成的淡定如水无喜无悲的xing子登时被上冲的怒火取缔。
他如暴怒的雄狮般拍案而起。大骂一声反了天了,他娘的敢在眼皮子底下砍我萧某人的宝贝女儿!一句粗口,一声拍板,震得整个董事会的其他成员目瞪口呆,呆若木鸡,战战兢兢。
就连一向对总裁的心思摸得十分通透的程秘书都有些错愕,心想总裁这不是刚刚谈下一百亿的单子,本该高兴的事情,怎么忽然是发那么大火。估计又是因为宝贝女儿了。
还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漂亮得有点像最上品的波斯猫般的程大密眯着眼,有些可怜的望着这个怒发冲冠的男人。然后在其转身出门的时候,咔咔咔的蹬着高跟鞋,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