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威慑力的存在,
随时可以对天汉府发动进攻。
机枪扫射,或者投射燃烧弹,都足以让地方守军喝一壶的。
难不成不设防?
你要是不设防,杨恺的地面部队就可以顺势平推过来了。
当晚,天空明亮,有军用飞艇的燃料在升腾,像五团明亮的火把,照耀在那。
很多人都睡不着觉。
平民百姓更多是觉得新奇,
豪绅们觉得是不是该换个大腿抱,杨恺实力这么强,连军用飞艇都能拿出来。攻打天汉府只是时间问题,秦南镇守使不行了。
守军则满脸愁容,这玩意从天上打下来,躲在哪才安全?
挖壕沟也不行,除非躲在屋里。
躲在城门楼里。
更可气的是,杨恺让飞艇悬浮在镇守府上空,到了后半夜,一群人行动起来,开始往下方投射燃烧弹。
仅仅投射了十几发燃烧弹,掉在地面,只是升起了一团火,迅速扑灭下来。
刚刚扑灭后,又有十几发燃烧弹坠落下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张宝气的咬牙,
杨恺手上有足够多的燃烧弹,就偏偏恶心他们。
刚刚灭了火,再来十几发。
既不想让他们睡觉,又不想彻底把镇守府给烧了,引起更大的火灾。
折腾了整整一晚,快到天明了,又来了一波大的,五艘飞艇投射二百多发燃烧弹,火焰迅速升腾,传来了烧伤者的惨叫。
镇守府一片荒乱,各种救火声。
飞艇却已经往城外方向开走,漂浮在城外位置,迎接着新鲜的朝阳。
就是露面有点冷,在半空吹得跟傻逼一样。
遇到西北风天气,还是不要坐飞艇了,太冷了。
杨恺从飞艇上下来,回到西乡地区,部队向秦南中心地带行进。
再度让人送信至天汉府,询问张宝的态度。
这一次,秦南镇守使要好好考虑杨恺兴兵进攻的说辞了。
之前想的是依靠天汉府的地利条件,四周环山,又有汉水相隔,只需少量兵力便可守护四方,切断进出秦南平原的路线。
杨恺也给了他一张非常精彩丰富的答卷,你可以防守四方路线对吧,那我从空中走,你能不能拦住?
一挺高射机枪都没有的秦南地区,对飞艇毫无反击能力。
若是杨恺愿意,随时可以让飞艇进行燃烧投弹,将天汉府付之一炬。
之所以没有这么做,还是想着保持天汉府的完整,不愿随意兴兵,造成人员伤亡。
我给你面子了,
你张宝要是继续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杨恺也不需要在意伤亡问题,势必进攻天汉府。
西乡地区传来爆炸声,
军队行军速度很慢,顺带着修缮省道。
以火药开山裂石,加固道路。
爆炸声传出几十里,这份不紧不慢的淡定态度,也充分表现了杨恺对秦南地区的蔑视。
一万兵力算个屁,我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拖着。
时不时的从空中骚扰你一下,让你兵马疲惫,苦于应对。
当地的商绅之流再度找上门来,一反常态,开始劝说张宝服软吧,咱们斗不过杨恺。
几天前,这群人可是信誓旦旦的声称支持镇守使,抗衡到底。
这才几天不见,立马变了口风。
送走众人,张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气的摔杯子。
府内多出烧焦的痕迹,扑灭了火焰之后,镇守府已经是残破不堪,许多柱木要重新修缮。
就连张宝的卧室,也被火焰点燃,不得不换了个房间。
这叫什么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着。
睡觉的时候都做噩梦,梦到天降雷火,砸在了他的头顶。
嚣张的场面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还有不甘心。
经营秦南十年,倾注了心血,如今让他伸手交出去,能甘心么?
杨恺做了啥,凭什么他一来就能担任督军,能够执掌秦西省大权。
凭什么镇守使说灭就灭,剥离军政大权。
井秀意外身亡,
闫相文意外身亡,
他张宝是不是也该意外身亡了?
要说这两人的死跟杨恺没关系,傻子都不信。
这也是张宝最忌惮的一点,交出军政大权,自己身家性命不保。
不交出军政大权,天汉府难保。
治理了十年的地方,还是有些感情的。
秦南镇守使躲在房间内唉声叹气,
最后还是决定保存天汉府,选择交出军政大权。
写下信息,交由杨恺的快马,他马上整备各部,交出天汉府的城防控制权。
镇守使主动低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杨恺还是轻车熟路,先安排军队到达天汉府,掌控天汉城的内外,又安排精锐部队盯住秦南守军。
确保安全之后,这才踏上进入秦南首府的步伐。
入住镇守府,内外已经全是自己人。
王副明亲自带头,清查各个地方,确保没有任何人残留,保证杨恺的安全。
秦南镇守使张宝,携带家眷在府苑等候。
这不是双方第一次见面,前几次杨恺在天上,以望远镜看过下边。
张宝此人长相圆润,生了一副圆脸,颇有佛家相。
放在以后,扮演一下唐僧没有任何问题。
其母信佛,可能这也是张宝受影响,政风偏温和的由来。
还时常开设粥铺,接济穷人。
两人一见面,张宝便对杨恺行礼,面露死意。
“见过杨巡阅使,如今秦南军政大权已在您手,张宝愿身死,还请巡阅使高抬贵手,护我一家老小周全。”
杨恺狐疑,
“仅仅交出军政大权,没必要如此刚烈,以死殉职吧。”
“呵,不劳巡阅使动手,我自行了断便是,也免得再出‘意外’,还麻烦巡阅使找个理由。”
“虽说剥离了地方军政大权,随后开设天汉府市长一职,政务方面还要多依靠张市长,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寻死。若是愿意带兵,在我手下当个旅长、师长也未成不可,我可听说张学长也是直隶军校毕业。”
“你难道不杀我?”
“我何时想要杀你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杨恺杀伐果断不假,可那都是必杀之人。
张宝能交出秦南军政大权,为什么要杀他?
“井岳交出大权,意外身死;闫相文督军意外身死,我这个秦南镇守使,不也该意外身死么?”
杨恺瞬间哭笑不得,
“这个锅我不能背,这两位之死,跟我杨恺没有半毛钱关系。”
哎呦,我的学长哎,你是真的冤枉我了。
难怪他对杨恺到来如此抵触,以为督军、秦北巡阅使的死亡都是杨恺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