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钟秀在半路撞到了乾坤县逃出来的兵。
“司令,县城失守了,肃兵的火炮太猛,还有投射炮,两个团的兵力进攻,兄弟们扛不住。”
“废物,废物,连一个小时都扛不住?”
樊钟秀气的够呛,他还没来得及赶回来,已经被抄了家。
这时候继续骂手下的兵没用,抓紧收敛残兵,往礼全县方向撤。礼全县还有各司令带来的数百私兵,尚能坚守。
他得抓紧跑,
后边孙楚的骑兵团带着迫击炮营正往这边全力追击。
再说礼全县方向,
杨恺坐镇步兵团,三个营稳步向前推进,在绝对火力面前,礼全县的兵只能退守县城。在野外根本挡不住,一波交锋伤亡上百人。
骑兵团到来,直奔礼全县的后方,断了这些人的后路。
胡景逸等人察觉到了意图,匆忙从礼全县出逃,往径河边逃窜。
他们的部队都在径河东面,必须逃过去,才能整备部队。
骑兵团追击,杨恺顺势进攻礼全县。
轻重机枪对着城墙上扫射,立马有十几人中弹,从城门楼上掉落下来。
其余人立马缩了起来,不敢轻易露头。
不想让部队增加太多的伤亡,并未下达强攻。
以火力压制守城部队,尽可能的歼敌。
等周代的山炮过来,一炮就能轰开城门,不急。
樊钟秀本想往礼全县撤,跟其他司令一起坚守礼全县,等候各部队援兵到来。
可还没返回礼全县,又得知礼全县被杨恺包围了。
后方有骑兵追击,前方有步兵埋伏,这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往径河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樊钟秀卷着身边的几百弟兄,直接往东边逃窜。
能过径河的桥就只有那几个,得抓紧出逃,万一被杨恺堵住了桥口,他就完了。
顾不得思考太多,带着兄弟们往东边跑。
他还能骑马,兄弟们只能跟着跑。
孙楚那是一整个骑兵团跟在后边放枪,人能跑过马?
后边跟随的兄弟接连中枪,其他人不敢逃了,纷纷缴枪,缴枪还有活路,继续跑下去,全成了骑兵的靶子。
樊钟秀不敢停留,使劲抽打马屁股,带着不足百人,往径河大桥逃去。
“一营兄弟们追上去,坚守径河大桥,其余兄弟随我前往礼全县。”
孙楚这边解决战斗,往礼全县方向包夹。
另一支骑兵团追击各司令,大家跑得都挺快,且都是骑兵。边跑边射击,一路追逐到了径河边,才不甘心的放对方渡河而去。
骑兵团守住径河的各个渡口,安排人回去汇报战果。
樊钟秀已经败逃,礼全县的守军再坚守也没有意义,主动的开城缴枪,让杨凯占领礼全县。
所谓能打也得看跟谁打,跟杨恺部队相比,樊钟秀的人差了点意思。
整体伤亡不到300人,轻易的拿下了乾坤县跟礼全县。
缴枪八百余人,整编后纳入孙楚部队。
各司令逃过径河,气的够呛,直奔自己的大本营,组织部队准备反攻杨恺。
胡景逸更是破口大骂,
“竖子不足与谋!”
他还做着当督军的白日梦呢,差点被杨恺的骑兵围了。
要不是兄弟们拼死相互,都逃不过径河。
杨恺的主力向径河集合,守在各个渡口,搭设机枪工事,也不急着进攻,只是坚守。
魏河军阀迅速的整备部队,到径河附近集结,迅速集结了三股兵力。卢占魁的骑兵团、胡景逸的步兵团、王珏的一个团兵力。
尝试性的对着渡口冲击一波,结果被重机枪的火力打了回来,人都没到河边,被扫杀数十人。
以径河作为防守,搭建重机枪工事,单靠人力绝不可能冲过来。
卢占魁不信邪,带着兄弟亲自冲了一波,折了几十人再一次被打了回来。
四挺重机枪的交叉火力很猛,子弹密集如雨。
再加上几挺轻机枪,二百多杆步枪。一个步兵营守在渡口,竟然冲不过去。
“胡司令,有没有更好的想法?”
卢占魁一脸狼狈的凑上来,他亲自带头冲锋了一波,子弹贴着脑袋飞过去,嗖嗖乱响,吓得他果断的退了回来。
兄弟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鲜血流淌下来。
胡景逸吹胡子瞪眼,第一次感受到重机枪这么强。
没办法,兄弟们没见过这玩意,不知道它的厉害,亲自面对的时候,那密集如雨的子弹打过来,挡也挡不住,躲也躲不开。
“暂时无好办法,不妨以径河为界,再做其他打算。”
也只有如此了,各团安排一个营守在径河对面,防备杨恺这边突然过河。
其余兵力拉开距离,就地驻扎,还要防备督军府方向。
秦西督军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想着渡过魏河,打入魏河北部地区。
陈树蕃当然不会作壁上观,这正是歼灭魏河军阀的大好时机,但他自己不想动手。
杨恺已经是隆肃省督军,如今又带着上万人进入秦关,请神容易送神难。
万一消灭了魏河军阀,该怎么把杨恺赶回去?
相较于魏河军阀的乌合之众,杨恺才更让人抵触,这个年轻人有兵有枪还有炮,不好对付啊。
杨恺的两个山炮营到达径河附近,寻找到合适的炮击阵地,迅速部署起来。
魏河军阀想以径河为界,得问问他杨恺答不答应啊。
对方没办法冲过来,他却随时可以渡河,隔着径河也可以利用火炮。
魏河军阀三个营的部署近在眼前,周代令山炮营锁定地方,放了一炮校射位置是否精准。
轰隆一声巨响,防守在河对面的人纷纷惊动。
周代望着对面炮弹的位置,命令炮兵向右调整,随后各炮攒射。
十几发炮弹越过径河,落在河对面部署阵地。
高爆弹接连炸开,掀起层层尘土,爆炸的冲击波席卷,趴在地上的人直接被吹了起来。
随后又是十几发炮弹落下,一个营的部署阵地被炸得七零八落,三百多人损伤惨重,大批人躺在地上,缺胳膊断腿,痛苦的哀嚎。
山炮调整位置,指向另外的两个营的阵地,照猫画虎,投射炮弹。
胡景逸等人皆被震惊,炮声清晰可闻,地面都在颤抖。
径河对岸的三个营,被炮火覆盖,部署的阵地更是被摧毁一空。
还能动的一百多残兵往后逃去,不能动的伤员躺在地上,没有人救治的话,只能躺在那等死。
三个营,八九百人,一波炮火轰炸下来,这就打没了?